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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呢。

杜暖板起脸,伸手捏住薛如忱极其立体美观的鼻子,又死死捂住他毫无血色的嘴。

捂死你个狗ya的。

“阿嚏---”

这可真是好大一个喷嚏,薛如忱借着这个不知怎么打出来的喷嚏,挣开了了杜暖的手。

“你、你要sha本王”他不住地chuan着粗气,眼角渗出了点点的泪,眼皮连带着眼尾连带着泛起一抹红。

“杜某哪里有这样的胆子,不过是用了个偏方叫清醒清醒罢了。”杜暖踩上他chuang前的矮凳,背着手居高临下地欣赏着他的表情,心道是自己恨不得把他的头给拧掉。

“如此放肆,可是这大齐都没有人管得了你了”薛如忱喘匀了气,靠回枕头上,合了合眼皮,摆出一副虚弱的样子。

“有没有不重要,您不已经想出办法了吗”好一个答非所问,杜暖歪头一笑,她从凳子上跳下来,轻巧地像只猫。

“哦”薛如忱偏头看了看枕头旁搁在杜暖手帕上的解毒散的碎渣,挑了挑眉毛:“不好意思,被你看出来了。”

“北燕灵芝两钱,银百两;雪莲叶八钱,银百两;南疆夜鼠胆,东郦黄金蝶,越城玉麝香,佳品冰片薄荷,佳品广藿香---啧,赶明儿叫你府上的人去北山领账单。”杜暖从头上摘了一支细簪,实在懒得搭理薛如忱,只顾着扒拉药渣算她的钱:“还有,东郦纱绢手帕也赔给我,脏死了。”

说着,她万分小心地用两根手指将枕头旁边托着药渣的手帕捏起,远远地丢进chuang脚的痰盂儿里边。

“哦对,刚刚不小心碰到了殿下的脸,实在抱歉。”杜暖在薛如忱搭着的薄被上揩了揩手,用漫不经心的小动作,明目张胆地表达着自己嚣张傲慢的嫌弃之情。

薛如忱原本还好整以暇地摆着一副笑面虎的模样听杜暖念叨着账单,笑容立刻就僵在了脸上。

够过分了。

好巧不巧,就在他琢磨着怎么还回这口恶气的时候,神助攻说来就来了,于是他立刻摆出了一副苦相,气息跟着就变得虚弱了起来。

“亲王府郑清求见---”远远地就听见外头传来慌张不堪的声音,嚯,可不就是那薛如忱手下dingding忠心的好奴才郑清。杜暖翻了个惊天动地的大白眼,低头看看这忽然就变得眼眶红红似是受尽了委屈的薛如忱,心里恻恻地觉着有些不妙。

郑清是薛如忱身边的家仆,自然不会被拦下,杜暖溜到门前侧耳细听,完颜晟似乎还安慰了他几句,叫他不要太过担心,那语气颇为温和,与刚刚暴怒的君主判若两人。

脚步声向着这边来了,交谈的声音也越来越响,完颜晟低沉的嗓音,安公公慢条斯理的语调,郑清喋喋不休地询问着自家主子病情,杜暖摇了摇头,心里暗骂自己还要装模作样照顾一下这条表里不一装病第一的狗。

她嫌弃又嫌弃地做出诊脉的样子,薛如忱竟然也很是配合地没有作声,像是等着同她一起在完颜晟的面前演上一出好戏。

不对,不对劲。

按道理讲,就自己刚刚把他气得脸色发黑的架势,狡猾如薛如忱怎会肯替她演戏呢

事出反常必有妖,杜暖留了个心眼,于是摆出更加恭敬谦逊的姿态来。

门吱呀一声开了,完颜晟高底硬皮子的靴底儿敲在门槛旁的软木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参见圣上---”杜暖起身,慢慢退到一旁。

完颜晟摆了摆手,算是搭理她了。

“臣,参见圣上---”薛如忱挣扎着爬起来请安,却被完颜晟先一步按了回去。

“薛爱卿不必起身,朕知道你刚受了伤。”完颜晟说道。

没听错吧,她没听错吧。杜暖傻子似的站在一边纳闷,怎么一个外姓的亲王这会儿就成了爱卿。

于是杜暖听不下去了,她刚要汇报一下薛如忱的情况以挽回她不喜欢的局面,郑清那个倒霉奴才先行一脚,两三步冲上前,扑通一声跪在薛如忱的chuang前。

杜暖:好奴才,果然是好奴才。

于是在这偌大的国公府别院,一出由薛如忱郑清主仆倾情出演,杜暖被迫友情客串的好戏----《嫁祸》就此展开。

当然,这戏是演给完颜晟看的。

-

“主子啊,您可给小的吓坏了呜呜呜---”郑清倒头便哭,如果不是杜暖亲自给薛如忱诊过脉,她几乎以为薛如忱已是病入膏肓命不久矣了。

“本王原本也以为,这一次是要撑不过去了---”薛如忱虚弱地叹了口气,脸色苍白又难看。

装,给爷接着装。

杜暖在完颜晟的视觉死角里对着薛如忱翻了一个惊天动地的白眼,做了一个呕吐的口型。

薛如忱并没对这种极其冒犯的行为发表任何看法,更没有立刻向完颜晟告发这种大不敬的举动,反而努力地扯开一个柔弱而感激的笑脸。

“臣能捡回一条命,可是多亏了杜观主妙手仁心。”他感激道,杜暖却清清楚楚地从他俊美而无害的脸上读到了戏谑,那戏谑就藏在了他眼底的浅红,微微泛着病态的颜色中交缠着更深的、无法确认的不善之意。

“奴才谢杜观主救回主子---”郑清不愧是薛如忱的一条好狗,紧接着就向她跪下叩谢着。

这温馨动人的一幕几乎感染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安公公甚至有些老泪纵横的意思,忍不住拿着袖口擦了擦眼角。

救命,杜暖的白眼再一次翻到了九霄云外。

“咳、咳咳咳---”薛如忱还待说些什么,却忽然皱紧了眉捂住胸口,一阵无法控制的咳嗽后,他面上青筋暴突,猛地喷出一口鲜血,紧攥着衣襟的手指因为过于用力而有些扭曲。

和着血的泪从他右眼的眼尾落下,滑过脸颊,洇湿在暗色的被面上,像凤凰的尾巴在青白天际留下的余光一般,只有浅浅的红色印记。薛如忱张着嘴,却仿佛被什么捏住了喉咙一般,呼吸声很是粗重。

“主子主子”郑清的声音跟着就慌张了起来,就像是早已编排好了的一样。

“杜暖!”完颜晟只知道薛如忱是中毒了的,却并没想到自己会撞见毒发的样子,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阵势,忍不住慌了神,下意识地去拉杜暖的手臂。

杜暖是不在意的,她并不认为薛如忱是真的中毒。

装得可真像,说吐血就吐血这本事一般人怕是也学不来,她心里咒骂着摇了摇头,漫不经心地上前在他的腕脉上一搭,心中却忽然慌乱大作。

不是装的,这一次不是。

杜暖沉着脸反复确认,却被迫得出这样一个结论:薛如忱确实中毒了。

不仅如此,这毒性很烈,比梁念安的情况还要严重许多,而且,这毒在他的身上存留时间并不短,不知他是用了什么方法压制了许久,此时聚于一刻而,愈猛愈烈,一时难以做出诊断。

看来这一切都是早已算计好的。

原来他又是吐药,又是假装昏迷,又是假意道谢,全是在捏着时辰,算准了要赶在这一刻当着完颜晟的面毒发。

好计谋,算得这样准,难不成他身上的毒是他自己下的杜暖忍不住开始怀疑了。

紧接着,更加令人惊恐的可能在她的脑海中出现了。

如果说之前在宴会上中毒是完颜朔青的过错,那么如今在国公府别院,圣上的面前再次毒发,就是她杜暖医术不正的失误了。

好一个一箭双雕。

杜暖恨得牙根痒痒,薛如忱这一招棋行险路安排得是极妙,一个苦肉计便将她和完颜朔青穿成了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还是两只彼此不对付的蚂蚱。

今日一见面时,完颜晟就对她面色不善,自己虽然不知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这尊大佛,可是却不得不因此而小心翼翼,完颜朔青向来对她严厉,责罚永远多过于赏赐,而且杜暖刚刚注意到,自从薛如忱中毒的消息传出后,完颜朔青离开了熙园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且不提这些,更糟糕的是,如果完颜晟真的与摄政王私有不和,自己又被误认为是摄政王的党羽,而完颜朔青却怀疑是自己故意在他的宴会上投du嫁祸。

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最坏的情况,杜暖觉得头ding的血都凉了。

事不宜迟,该先紧着自己能力范围之内处理了。

“圣上,亲王殿下身体尚弱,还需静养,不宜激动。”她的声音出奇地冷静沉着,连带着慌里慌张的郑清都一时住了嘴:“殿下所中之毒,毒性甚强,臣还要为殿下施针解毒---”

完颜晟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还紧张地盯着薛如忱泛着青灰色的脸,脚下似乎挪不开步子。

“安公公,劳您大驾---”杜暖伸手请道,她首先要将薛如忱的情况稳定下来,其次是一定要弄清楚,他这有毒的葫芦里究竟卖得是什么药,今日这一出戏究竟是演给谁看,又是为了将哪一位拖下水。

安公公会意,不等杜暖把话说全,便伸手扶着那惊魂未定的小皇帝,立刻离开了房间。

-

完颜晟前脚被安公公带出房间,杜暖后脚就变了脸色,和主子一唱一和配合刚好的郑清看着她逐渐冷下来的表情,眼神忍不住有些心虚。

“没人了。”杜暖故意挑了几根粗一些的银针,捻在手指间把玩着:“说说,你主子吃的什么药。”

“啊”这一问可给郑清问住了,自家主子来之前只吩咐过自己要说什么话做什么事情,至于吃了什么药…他可是真的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杜暖挑了挑眉毛,拿着银针比在眼前,像是要将再度陷入昏迷的薛如忱当成靶子,狠狠地将针戳上去。

“对对对小的的确不知道。”平时絮絮叨叨碎嘴个没完没了的郑清此时安静得像一只呆呆的鹌鹑,只敢小心翼翼地看着杜暖的脸色。

“哦”杜暖看也没看他一眼,只是将手里的银针放下,换上了另一根更长的针,她眯起眼睛,意味深长道:“这下可遭了,本观也不知是什么毒,只能叫你家主子等死了可怎么办。”

此话如晴天霹雳,一下子劈中了郑清管理舌头的脑筋,于是话匣子又打开了,而且是变本加厉地、倒豆子一般打开了。

“不不不不不杜观主你怎能如此狠心”郑清瞪大了眼睛:“我家主子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般为难于他。”

“都说修道之人心软向善,更何况医者仁心,杜观主这难道是要违背自己所信仰的道义了”

“观主就算不看在我们主子可怜的份上,也要看一看圣上的面子,怎能这样见死不救呢---”

“……”

这一串絮絮叨叨不停不歇的责念,杜暖的脑海里只反应过来一句:“谁跟你将修道之人心软向善了,找菩萨出门左拐去南大寺。”

郑清这喋喋不休的一串zhi问和牢骚吵得她脑仁疼,杜暖咬着后槽牙瞥了躺在毫无生气的薛如忱,想到自己或许被这披着人皮做着狗都不屑的事情的家伙算计了一番,顿时觉得气血上涌,只想一锤子送他上西天。

不行不行,她可不能为了这么个狗东西被关进大狱里。

杜暖深深地吸了口气,暗暗在心里盘算着要怎么做。

要怎么做才能在全身而退的基础上反将他一军呢杜暖的歪心眼转了那么一会儿,忽然眼前一亮,计上心来。

刚刚传出来什么毒性甚烈、性命垂危之类的话,无非就是故弄玄虚,在装腔作势罢了,左不过是薛如忱为了达到目的编出来的鬼话。

那她杜暖怎么就不能编呢

既然他薛如忱会步步为营,逐一算计,她杜暖便见招拆招,与他周旋。

你说你病好,那本观就将你传得病入膏肓,命不久矣。她倒是很想瞧瞧,到底有多少人会因为这样的消息躁动不安。

杜暖想着,三下五除二将薛如忱的衣服扒得只剩下一件薄薄的中衣,如法炮制将用在梁念安身上的那一套针法搬到了薛如忱的身上,又报复一般选了最粗的银针封住了几处穴道,替他护住了心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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