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药老的 “试药志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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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小夜最近在玄天剑宗算是彻底出了名。不是因为他修炼多快，也不是因为他天赋多高，而是因为他开创了一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修炼法 —— 挨揍修炼法。 每天天不亮，练武场就会准时出现他的身影，不是晨练，而是主动找各位师兄 “切磋”。一开始还有师兄觉得他不知天高地厚，可真动手后才发现，这哪是切磋，分明是给楚小夜送经验！ “李师兄，您这拳力道不够啊，再重点！” “王师兄，往我后背打，对就是这儿，昨天挨揍后这儿灵力最顺畅！” “张师兄，您别光躲啊，来揍我一拳，就一拳！” 外门弟子们被他缠得没办法，只能轮流 “陪练”。结果就是楚小夜身上的淤青旧伤叠新伤，像只五彩斑斓的花豹子，而他的修为却像坐火箭似的，短短几天就从淬体一层摸到了二层的门槛。 这离谱的修炼速度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连外门长老都特意找他谈了次话，问他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修炼心法。楚小夜老实回答 “挨揍就能变强”，气得长老吹胡子瞪眼，罚他抄了一百遍门规。 “抄就抄，反正抄完回去还能找师兄们切磋。” 楚小夜抱着这种心态，抄门规都抄得干劲十足，气得监督他的师兄直摇头。 这天楚小夜刚被赵虎 “揍” 完，正坐在练武场边啃灵米馒头补充能量，就看到药老背着个药篓，哼哧哼哧地朝他走来。老头头发乱糟糟的，道袍上沾着不知名的绿色液体，脸上还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小夜啊，吃饭呢” 药老凑过来，眼睛在他身上的淤青上转来转去，看得楚小夜心里发毛。 “药老好！” 楚小夜赶紧把最后一口馒头塞进嘴里，“您找我有事” 这老头每次出现都没好事，上次把他捡回来，结果现在天天挨揍，楚小夜心里有点阴影。 药老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下手没轻没重，正好拍在他的淤青上，疼得楚小夜龇牙咧嘴。 “没事没事，就是看你最近气色不错，” 药老搓着手，眼神有点飘忽，“听说你修炼很刻苦啊，都淬体二层了” “嘿嘿，还行吧。” 楚小夜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主要是师兄们肯指点。” “指点得好，指点得好！” 药老连连点头，突然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小夜啊，你想不想修炼更快点直接突破淬体三层” 楚小夜眼睛一亮：“想！当然想！” 他做梦都想快点变强，这样就能早点领回他的宝贝锅盖了。 “那就好那就好！” 药老从药篓里掏出个绿色的小瓷瓶，瓶身还冒着淡淡的青烟，看起来就不太靠谱。“老道我最近新炼了种丹药，叫‘大力丹’，能瞬间激发身体潜能，突破境界不在话下！” 楚小夜盯着那绿色的瓷瓶，总觉得有点不对劲：“药老，这丹药…… 靠谱吗” 他想起上次杂役房师兄说的，药老炼的丹药经常出幺蛾子。 “靠谱！怎么不靠谱！” 药老拍着胸脯保证，“老道我炼药几十年，经验丰富得很！就是这丹药效果因人而异，需要找个体质特殊的人试试药……” 他话锋一转，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楚小夜：“我看你这体质就很特殊，抗揍能力强，恢复速度快，简直是天生的试药奇才！不如帮老道个忙，试试这大力丹” 楚小夜犹豫了。试药听起来就很危险，尤其是药老炼的药。可一想到能快速突破，他又有点动心。最近挨揍的效果越来越不明显了，想要突破淬体三层，估计得找赵虎那样的硬茬挨顿狠的。 “试药有什么好处吗” 楚小夜搓着手，典型的不见兔子不撒鹰。 “好处当然有！” 药老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打开一看，里面是香喷喷的烤肉，“试完药这只灵兔腿归你！另外突破后老道再给你三瓶消肿药！” 楚小夜的目光瞬间被烤肉吸引，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叫了起来。他最近光挨揍消耗大，总觉得饿，灵米馒头早就吃腻了。 “成交！” 楚小夜一把抢过瓷瓶，想都没想就拔开塞子。 “哎等等！小夜你听我说……” 药老还想说什么，可已经晚了。 楚小夜仰头就把瓶里的绿色药液喝了下去。药液入口冰凉，带着一股奇怪的甜味，刚咽下去，肚子里就 “咕噜” 一声响，一股热流瞬间从丹田涌向四肢百骸。 “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感觉浑身充满力量” 药老激动地搓着手。 楚小夜点点头，他确实感觉有使不完的力气，肌肉都在突突直跳。紧接着，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 他的胳膊开始膨胀，肌肉一块块隆起，衣服的袖子 “咔嚓” 一声裂开了。 “我…… 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 楚小夜惊恐地看着自己膨胀的手臂，这哪里是激发潜能，这分明是在长肌肉！ 话音未落，他的身体开始疯狂膨胀，原本瘦弱的身板瞬间变得魁梧起来，肌肉虬结，像座小山似的。身上的衣服早就碎成了布条，勉强遮住关键部位。最离谱的是他的脸，原本清秀的少年脸被肌肉挤得变了形，看起来凶神恶煞的。 “药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楚小夜的声音都变粗了，像砂纸摩擦似的。 药老也傻眼了，他看着眼前这个肌肉鼓鼓的壮汉，挠了挠头：“呃…… 好像是药效有点过猛了…… 应该是激发了肌肉潜能……” 楚小夜试着活动了一下，结果发现自己变得异常笨重，抬个手都费劲。他想往前走一步，却因为重心不稳，“咚” 地一声跺在地上，青石板都被踩裂了。 “我动不了了！” 楚小夜欲哭无泪，他现在就像个塞满棉花的壮汉，看着唬人，实则连路都走不稳。 “别急别急，应该过会儿就好了。” 药老围着他转了两圈，摸着胡子若有所思，“不过看这情况，突破淬体三层应该没问题……” “突破有什么用啊！我现在连走路都不会了！” 楚小夜想哭的心都有了，这哪是大力丹，分明是 “肌肉膨胀丹”！ 周围练拳的弟子们早就被这边的动静吸引，看到楚小夜的惨状，全都憋着笑。 “我的天！小夜师弟这是怎么了” “好像是喝了药老的丹药……” “药老出品，必属‘精品’啊！” 楚小夜听到周围的笑声，脸都红了（虽然被肌肉挤得看不出来）。他挣扎着想要回住处换件衣服，可刚走两步就差点摔倒。 “不行，我得回去！” 楚小夜咬着牙，一步一晃地朝住处挪去，那模样像只刚学会走路的大猩猩，滑稽极了。 药老赶紧跟上去：“小夜你慢点！我扶你！” 楚小夜摆摆手，粗声粗气地说：“不用！我自己能行！” 他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尴尬的地方。 好不容易挪到住处门口，楚小夜看着那扇普普通通的木门，犯了难。他现在这体型，估计得侧着身子才能进去。 “我就不信进不去！” 楚小夜卯足了劲，侧着身子往门里挤。 “咔嚓……” 门倒是没坏，可楚小夜卡在门框里了。他的肩膀和门框严丝合缝，进也进不去，退也退不出来，活脱脱成了个 “人肉门栓”。 “救命啊！药老！拉我一把！” 楚小夜急得满头大汗，肌肉因为用力变得更硬了，卡得更紧了。 药老赶紧上前拉他，可楚小夜现在体重倍增，他这把老骨头怎么拉得动反而被带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完了完了，这下真卡住了！” 药老急得团团转，“早知道就不炼这么猛的药效了……” 周围的弟子们再也忍不住，爆发出哄堂大笑。 “哈哈哈！小夜师弟成门神了！” “这体型，估计得拆门才能出来了！” “药老快想想办法啊！” 楚小夜卡在门框里，听着外面的笑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现在不仅成了笑话，还得顶着这一身肌肉卡在这丢人现眼。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都围在这里干什么不用修炼吗” 笑声瞬间停了下来，弟子们纷纷让开一条路。楚小夜心里咯噔一下，这声音…… 是大师姐苏清雪！ 苏清雪走过来，看到卡在门框里的肌肉壮汉，先是一愣，随即认出了那双充满绝望的眼睛。 “楚小夜” 苏清雪的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你这是…… 怎么回事” “大、大师姐……” 楚小夜欲哭无泪，“我喝了药老的大力丹，然后就这样了……” 苏清雪的目光转向旁边一脸尴尬的药老，眉头皱了起来：“药老，您又给弟子乱试药” “误会误会！” 药老赶紧摆手，“这是小夜自愿的，我们有协议！” 苏清雪没理会药老，走到楚小夜身边，仔细打量了一下他卡住的位置：“你先放松，别用力，越用力卡得越紧。” 楚小夜听话地放松肌肉，可那身硬邦邦的肌肉哪是说放松就能放松的他能感觉到肌肉还在突突直跳，似乎还在膨胀。 “不行啊大师姐，我放松不了！” 楚小夜哭丧着脸。 苏清雪叹了口气，拔出腰间的长剑：“没办法了，只能拆门了。” “别别别！” 楚小夜赶紧阻止，“拆了门我以后怎么住啊！” 苏清雪没理他，挥剑就要砍。药老赶紧拦住：“等等师姐！有办法了！” 他从药篓里掏出另一个小瓷瓶，里面装着红色的药液：“这是‘缩肌散’，能暂时收缩肌肉，应该能让他出来！” 楚小夜一听有救，赶紧喊：“快给我用！” 药老小心翼翼地倒出一点红色药液，抹在楚小夜卡得最紧的肩膀上。药液刚接触皮肤，就传来一阵清凉的感觉，原本硬邦邦的肌肉果然开始收缩。 “有用！有用！” 楚小夜激动地喊。 药老又在他另一个肩膀和后背抹上药液，苏清雪在一旁帮忙，小心翼翼地把他往门外拉。 “一二三！用力！” “哎哟！轻点轻点！” 在两人的努力下，楚小夜终于 “噗” 地一声从门框里退了出来，重重地摔在地上，砸起一片灰尘。 “终于出来了……” 楚小夜躺在地上，大口喘着气，感觉浑身都散架了。 苏清雪看着他身上破碎的衣服和依旧明显的肌肉，无奈地摇摇头：“以后不准再乱吃药老的丹药，听到没有” “知道了大师姐……” 楚小夜有气无力地回答。 药老在一旁嘿嘿直笑：“消消气消消气，小夜这不是没事嘛，而且你看，他身上的灵力波动，确实突破淬体三层了！” 楚小夜这才感觉到体内涌动的灵力，比之前强了不止一个档次，真的突破了！他又惊又喜，看来这大力丹虽然副作用离谱，但效果确实没骗人。 “还笑” 苏清雪瞪了药老一眼，“下次再让我发现你给弟子乱试药，我就把你的丹房拆了！” 药老吓得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了。 苏清雪又看向楚小夜：“你先好好休息，我去给你找件大点的衣服。” 说完转身离开了，临走前还不忘瞪了一眼围观的弟子们，吓得他们一哄而散。 楚小夜看着苏清雪的背影，心里暖暖的。虽然大师姐看起来冷冰冰的，其实人挺好的。 药老凑过来，把油纸包递给楚小夜：“喏，你的灵兔腿，恭喜突破啊小夜！” 楚小夜接过烤肉，也顾不上烫，大口啃了起来。练了这么久，又经历了卡门风波，他早就饿坏了。 “对了药老，” 楚小夜嘴里塞满肉，含糊不清地说，“你那缩肌散还有吗给我点呗，我这肌肉怪难受的。” “有有有！” 药老赶紧又掏出个小瓷瓶，“这个你拿着，一天抹三次，过两天就能恢复正常了。” 楚小夜接过瓷瓶收好，心里总算踏实了点。他看着自己依旧粗壮的胳膊，无奈地叹了口气。这试药的代价也太大了，不仅差点成了 “门神”，还得顶着这身肌肉过两天，想想都觉得丢人。 “对了小夜，” 药老突然想起什么，神神秘秘地说，“过两天我新炼的‘轻身丹’就要成了，效果比大力丹还好，要不要再来试试” 楚小夜一口肉差点喷出来，连连摆手：“不了不了！药老您还是找别人吧！我觉得挨揍修炼挺好的，健康又环保！” 开玩笑，再试一次药，指不定会变成什么奇怪的样子！他可不想再卡一次门框，还是挨揍比较靠谱。 药老有点失望，但也没勉强，毕竟试药这种事还是得自愿。他看着楚小夜狼吞虎咽的样子，摸着胡子嘿嘿直笑。虽然这次出了点小意外，但结果还是好的，不仅验证了大力丹的效果，还找到了楚小夜这么个抗造的试药志愿者，以后炼药可就方便多了！ 楚小夜可不知道药老的心思，他正忙着解决眼前的灵兔腿。阳光洒在他壮硕的背影上，虽然看起来有点滑稽，但谁也不能否认，这个靠挨揍和试药突破的少年，正在以一种离谱的方式快速成长着。 他不知道的是，这次 “大力丹” 事件只是个开始。在未来的日子里，他会成为药老的 “专属试药员”，试遍各种奇奇怪怪的丹药，经历更多啼笑皆非的副作用，而他和药老的 “试药情缘”，也将成为玄天剑宗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此刻的楚小夜，最大的愿望就是赶紧恢复正常，然后去找赵虎师兄 “切磋” 一下，看看淬体三层挨揍是什么感觉。毕竟，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是一顿揍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顿！ 夕阳西下，楚小夜顶着一身不协调的肌肉，一步一晃地走在回住处的路上，手里还攥着药老给的缩肌散。远处传来其他弟子的笑声，但他一点都不在乎。毕竟，能变强的方法，就是好方法，哪怕这个方法有点丢人，有点…… 费身体。 而在不远处的丹房里，药老正兴致勃勃地记录着实验数据，嘴里还念念有词：“大力丹实验成功，受试者楚小夜，体质特殊，副作用肌肉膨胀，持续时间未知…… 下次可以减少曼陀罗的用量，增加点灵蛇草试试……” 一场关于试药和挨揍的传奇，才刚刚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