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上古情歌—香消玉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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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昊声嘶力竭的怒吼在这寂静的空间中回荡，可一切都是徒劳，阿念记忆里的走向并未因他的愤怒有丝毫改变。 他眼睁睁地看着阿念，那个曾经灵动活泼、眼中闪烁着光芒的女儿，在这冰冷的宫廷岁月里，光芒一点点黯淡下去。 阿念的眼神不再明亮，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落寞与哀伤。 每一日的时光，都如同一把钝刀，在她美好的光阴上无情地磋磨。 少昊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阿念，我的孩子，是父王对不起你啊！” 少昊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无尽的自责与痛苦，泪水不受控制地从脸颊滑落。 与此同时，少昊又看到了自己的得意弟子——蓐收。 那孩子本有着卓越的才能，如同一颗璀璨的明珠，可如今却在这复杂的环境中被排挤。 为了生存，他只能整日小心翼翼地遮掩自己的光芒，眼神中满是无奈和不甘。 “我精心教导的弟子，竟落得如此境地，我这个师父，实在是失职啊！” 少昊愤怒地捶打着身旁的石壁，拳头都渗出了鲜血，可他却浑然不觉。 画面一转，少昊看到了皓翎的百姓。他们被无情地迁移到了蛮荒之地，一路上风餐露宿，饥寒交迫。 许多人在这艰难的旅程中倒下，再也没能站起来。 荒野中，横七竖八地躺着百姓的尸体，鲜血染红了土地，那凄惨的景象让少昊的心都碎了。 “我的百姓啊，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们，让你们遭受如此磨难！”少昊悲痛欲绝，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恨。 而最让少昊无法忍受的，是看到记忆中的自己。 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立志守护皓翎的君王，如今却跑到西炎山定居，整日打铁，仿佛忘记了自己的责任和使命。 他对皓翎百姓的苦难视而不见，对女儿的痛苦漠不关心。 少昊的双眼瞬间布满了血丝，愤怒到了极点。 他冲上前去，对着记忆中的自己大声咆哮：“你这个懦夫！你还是皓翎的君王吗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阿念在受苦，百姓在受难，你却在这里逍遥自在，你对得起皓翎的列祖列宗吗对得起那些信任你的百姓吗” 少昊越说越激动，双手紧紧握着，仿佛恨不得立刻掐死这个懦弱无能的自己。 “我怎么能如此糊涂，如此不负责任！我要重新来过，我要守护好阿念，守护好皓翎的百姓！”少昊声嘶力竭地喊道，声音在这黑暗的空间中久久回荡。 少昊的怒吼声渐渐微弱，他的目光呆滞地落在记忆画面里。 只见阿念在那冰冷的宫殿中，开始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孤独等待。 宫殿里，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晃动，却无法驱散阿念身边的寒意。 她常常一个人静静地坐在窗前，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仿佛在期盼着什么，又仿佛早已对一切绝望。 没有父母亲人温暖的陪伴，也没有朋友知心的谈笑，偌大的宫殿中，陪伴她的只有那些沉默的侍女，以及这冰冷到骨子里的建筑。 阿念偶尔会拿起一把旧琴，轻轻拨弄几下，那琴声如泣如诉，却也只能在这空荡荡的宫殿里消散。 她的脸上，笑容越来越少，忧愁却越来越深。 每一个夜晚，阿念都在辗转反侧中度过，泪水浸湿了枕巾，却无人知晓她内心的痛苦。 少昊看着这一切，心仿佛被无数根针狠狠扎着，每一下都痛彻心扉。 他想冲进去，将阿念紧紧拥入怀中，告诉她一切都会好起来，可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无能为力。 时光如流水般匆匆而过，不过短短几百年，阿念的身体越来越虚弱。 她的脸色愈发苍白，脚步也变得蹒跚。 终于，在一个寒冷的冬夜，阿念静静地躺在床上，眼神中透着一丝解脱。 她轻轻闭上了眼睛，再也没有醒来。 少昊看到这一幕，整个人如遭雷击，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不会的！不会的！”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胸口剧烈起伏，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上面，让他喘不过气来。 “阿念！我的阿念啊！”少昊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悲痛和绝望。他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打湿了衣襟。 “这才短短几百年啊，在神族的寿命里，你还只是个双十年华的小姑娘啊！你还有那么长的路要走，还有那么多的美好没来得及享受，怎么能就这么走了呢！”少昊双手抱头，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仿佛要把自己的痛苦都抖出来。 “是我害了你，是我这个无能的父亲害了你啊！”少昊悔恨交加，用拳头狠狠地捶打着自己的脑袋，“我当初为什么要做出那样的决定，为什么要把你推进这个火坑！我真该死啊！” 少昊的哭声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回荡，他的心中充满了自责和悔恨。 他多么希望时光能够倒流，他愿意用自己的一切去换回阿念的生命，可一切都已经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