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契约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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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我急忙跑过去，将少女虚弱的身体抱了起来。 她整个人轻得吓人，像随时会消散一样。 我伸手拂去她脸上粘着的发丝和砂砾，然后轻轻抚摸她的面颊，可入手的触感却冰凉得没有一丝温度。 “别死啊……求你了，睁开眼，睁开眼啊……” 我带着哭腔低声哀求着，声音在黄昏下听起来格外无力。 就在我快要崩溃的那一刻，少女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但那双曾经凌厉的美眸，此刻却已失去了光彩，只剩下一丝微弱的涟漪，“不是说了……让你走吗……” 她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语气低哑。 她的目光扫向我身上，看着那些依旧在跳动的蓝色光焰，眼神有了一些闪烁，“原来如此……魂玉的力量，是被你吸收了啊……” “怪不得……损耗得那么严重……” 说着，她缓缓摊开左手。 只见她掌心里，那颗青色魂玉早已失去了所有光泽。 下一刻，“啪”地一声轻响。 那颗魂玉彻底碎裂，化作无数细小的粉末，在海风中缓缓飘散，像尘埃般消失在黄昏的天色里。 远处的沙地上传来一阵嘎啦嘎啦的低沉怪响，那个青色怪物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 它满身是伤，绿油油的甲壳此刻变得黯淡无光，处处破损，左臂更是整个被卸掉，从断口处不停淌出一股腥臭粘稠的油状体液。 它显然伤得不轻，但体力尚存，杀意犹在。 “别死啊……”我无视那个怪物，仍紧紧抱着怀里的少女，声音带着哭腔地低语。 “你好不容易才复生……就这么死掉，太可惜了……” “你还没见过这边的日出吧”我抬起头，看着渐暗的天幕，“你也许不知道，这里其实是地下都市……这里的天空其实是假的。” “外面有真正的太阳……有大海、山川、森林！” “难得来到这个世界一趟，怎么能就这样死在这暗无天日的地底” “等你好了，我们一起去看……所以你别死啊，求你了……” 少女怔怔地看着我，眼神迷离。 “为什么……你要和本王说这些……” “本王……不理解……” 她声音低微，仿佛意识也在逐渐溃散。 我咬着牙，忽然情绪崩溃，怒吼出声： “所以说！！！” “因为你的缘故，所有人都看不到我了！！！” “这事要是没解决你就死了老子会很麻烦的啊！！” “你必须对老子负责！！！” 也许是被我的声音激怒了，那只怪物发出一声刺耳的低吼，接着猛地俯冲而来！ “你……”少女的眼神忽然变得认真，“本王问你，你是否愿意成为本王的使徒” 我怔了一下，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愿意。” 话音刚落，少女忽然伸手搂住了我的脖子，将我的脸拉近，毫不犹豫地吻了上来。 我的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了。 那里软软的、凉凉的……有一种说不出的美妙。 下一刻，她轻轻咬破了我的唇瓣。 虽然有些刺痛，但很快被接吻的快感掩盖过去。 也就在那一瞬我意识到，她的目标是我的血。 “轰——！” 一道蓝色的光柱冲天而起！ 我们被那道炽烈光芒吞没，整个人仿佛被拉离了现实。 我感到意识在脱离身体，飞速穿梭于无尽的时空与次元之间，没有方向，没有声音，只有混沌与虚无。 然后，我仿佛降临在某个完全无法理解的空间。 在那片黑暗、扭曲的混沌之中，前方静静趴伏着一个巨大且诡异的存在。 它的具体形态模糊扭曲，我根本看不清它的全貌，除了一只巨大的眼睛。 那只眼睛中，竟刻画着一个几乎与瞳孔等大的黑色圆形图案，像某种远古图腾。 而就在我与它对视的瞬间，我的心神受到强烈冲击，灵魂像被撕裂一般，意识剧烈震颤，精神仿佛下一秒就会崩溃！ 就在这时，无数光点在我面前汇聚，逐渐勾勒出少女的身影。 她站在那片虚无中，不过除了脸以外，身体的轮廓都笼罩在一层朦胧的光雾中，隐约可见，却不真实。 即便如此，也比她身后那只怪物好看多了。 她朝我伸出一只白嫩的手，声音在意识空间中回荡：“本王的名号为‘左眼魔镜’。” 我怔了一下，也伸出了自己的手，“你好，我，叫柳月天。” 就在我们十指相扣的瞬间，无数粉色的发光锁链自我们手臂间激射而出，顺着我们的身体开始环绕，最后将我们牢牢捆在了一起。 下一秒，我的意识回到了现实世界。 我与少女的唇瓣分离，与此同时，我的右手几乎本能般地拾起了倒在一旁的银白色大剑。 那道直冲天际的蓝色光柱轰然炸裂，残余的光芒如雪般洒落，化作点点光絮，在我们身边盘旋飞舞。 我站了起来，一只手轻轻搂着怀中仍虚弱的少女，另一只手缓缓举起大剑。 下一刻，我像是被某种力量引导，手臂自然一挥。 一道雪白的剑光猛然斩出，像雷电横贯长空，带着毁灭一切的力量直直劈向前方！ 怪物根本来不及反应，整个身体被一剑竖直劈开，连后方的海面也被斩成两段！ “轰！！！” 海水猛然炸开，一道数十米长的深渊从斩击中心向四周蔓延，水墙冲天而起，仿佛海被撕开了一道口子。 短暂的停顿之后，海面合拢，发出一阵持续的轰鸣，久久无法平静。 我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脑海一片空白，几乎无法相信这一剑是我打出来的。 “这可真是……” 我低头看着手中的银白色大剑，声音里满是惊讶，“有点猛过头了吧……” 我不过是轻轻一挥……可造成的破坏，比十斤tnt炸弹还要凶残！ 力量！我此刻能清晰地感受到，体内正充斥着一股澎湃汹涌、前所未有的力量！ 仿佛只要我愿意，全力一拳就能打穿一座山！ 就在这时，我怀里的少女猛地剧烈咳嗽了一下，吓得我条件反射地把手里的剑一把扔到了一边。 “你怎么样”我赶紧调整姿势，让她能更舒服地斜靠在我怀里。 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翼翼地问道，“我现在已经是你的使徒了……那我该怎么救你” 她轻轻抬起一只手，像是要摸我的脸一样伸了过来，“……把手给我。” 我将手递了过去，下一秒，少女一把抓住我的手掌，一股巨大的吸力瞬间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