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水的诱惑与“圣母”的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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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八团伙在铁书墨门前的惨败，如同一个恶劣的玩笑，迅速在濒临崩溃的小区幸存者中传开。内容经过添油加醋，变得更加荒诞：铁书墨家里不仅有空调，有吃不完的顶级烤肉和榴莲，甚至还有游泳池和发电机！他白天装可怜完全是戏弄大家！ 一时间，铁书墨成了整个“外滩壹号”小区的焦点。嫉妒、怨恨、贪婪……各种负面情绪如同毒藤，缠绕在每个饥渴交加的幸存者心头。但李老八等人的前车之鉴，又让大多数人不敢轻易再去触霉头。那扇坚固得离谱的门，成了横亘在他们与“天堂”之间的绝望壁垒。 铁书墨乐得清静，每天在小世界里变着花样享受美食，修炼苍天霸体，偶尔通过摄像头欣赏一下邻居们为了半块发霉面包大打出手的“精彩演出”。他的苍天霸体在持续消耗稀释灵液和刻苦修炼下，终于突破了第二转“炼肉”，进入了第三转“炼筋”初期。浑身筋肉紧绷，力量再次暴涨，徒手拆个汽车引擎盖估计问题不大。 然而，总有人不甘心，或者说，总有人试图用另一种方式。 这天下午，铁书墨刚用一份 东京寿司之神的江户前寿司 搭配 十四代龙泉 清酒解决了午餐（他挑剔地觉得米饭因为冷冻再加热，口感稍微差了一点点，但依旧秒杀末世一切），门又被敲响了。 这次的声音很轻柔，伴随着一个温婉，但难掩虚弱的女声：“请问……铁书墨先生在家吗” 铁书墨挑眉，透过猫眼看去。门外站着一个女人，二十七八岁的年纪，即使在这种极端环境下，依然能看出她底子很好，五官清秀，只是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原本应该柔顺的长发也显得有些枯槁。她身上穿着一件料子不错的连衣裙，但此刻沾满了污渍，整个人透着一股我见犹怜的柔弱感。 铁书墨认识她，住在同一层另一端的 林婉儿，据说是个小有名气的钢琴老师，平时在小区里以善良、有爱心着称，经常喂流浪猫狗，是不少男业主心目中的“白月光”。末世前，铁书墨还被她那种“出淤泥而不染”的气质小小吸引过一下下，当然，也仅仅是一下下。 “哦是 林老师 啊”铁书墨依旧保持着“虚弱”的人设，把门打开一条缝，露出半张“憔悴”的脸，“有……有什么事吗” 林婉儿看到铁书墨这副样子，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怀疑，但很快被哀愁取代。她泫然欲泣，声音带着颤抖：“铁先生……对不起，打扰您了。我……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我家里一点水都没有了，我已经两天没喝水了……求求您，看在邻居的份上，能不能……能不能给我一点水一点点就好！” 说着，她身体晃了晃，似乎随时都会晕倒。 若是前世，铁书墨说不定还会有点心软。但这一世，他心如铁石，尤其是对这种看似柔弱，可能在关键时刻背后捅刀子的“圣母”。 “水”铁书墨脸上露出“为难”至极的表情，“林老师，我……我也快断水了啊！你看我这嘴，都起皮了！”他指了指自己故意舔得干巴巴的嘴唇，“我昨天就剩下最后小半瓶，还被李老八他们抢走了……现在真是 屎壳郎子 遇上便秘——一点多余的都没有啊！” 林婉儿被他粗俗的比喻说得脸色一僵，但还是坚持道：“铁先生，您别骗我了……我……我昨天好像闻到您家有烤肉的香味……您肯定有办法的，对不对求求您了，哪怕……哪怕给我一口呢” 她说着，眼泪恰到好处地滑落，顺着苍白的脸颊流下，更添几分凄美。 铁书墨心中冷笑：果然来了。道德绑架加美人计 他脸上却显出“挣扎”和“不忍”，犹豫了半天，才像是下了巨大决心似的，说道：“唉！林老师，你别哭啊！看你这样，我……我心里也不好受。这样吧……” 他转身回到屋内（故意让林婉儿瞥见里面似乎同样闷热昏暗的景象），磨蹭了一会儿，然后拿着一个…… 500毫升的矿泉水瓶 走了出来。瓶子里装着大约三分之一的、微微泛黄的液体。 “林老师，这是我最后……最后一点珍藏了。”铁书墨一副肉痛无比的样子，小心翼翼地把瓶子递过去，“是我之前存在……嗯，浴缸里的水，虽然放了几天，有点味道，但绝对干净！我都没舍得喝……你，你快拿去应应急吧！” 林婉儿看着那瓶泛黄、甚至瓶底似乎还有点沉淀物的“水”，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浴缸里存的水！这……这能喝吗！ 她想象中的，是铁书墨慷慨地拿出几瓶崭新的依云或者斐济水，甚至邀请她进去享受一下空调……没想到，等来的竟然是这个 “铁……铁先生……这……”林婉儿拿着那瓶“水”，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拿着啊！林老师！别客气！”铁书墨“热情”地把瓶子塞到她手里，语重心长地说，“末世了，活下去最重要！别讲究那么多了！你看那些 蓝色妖姬，现在别说蓝色了，都快成 灰色土鸡 了！还有那个跳 鸡你太美 的，现在估计连篮球都扔不动了！能喝上水就不错了！” 林婉儿被他这番话噎得差点背过气去，看着手里那瓶可疑的液体，胃里一阵翻腾。她最终还是没有勇气喝下去，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谢……谢谢铁先生……我……我再想想办法……” 说完，她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连那瓶“珍贵”的浴缸水都忘了拿。 铁书墨看着她的背影，贱兮兮地捡起那瓶水，直接扔进了门口的垃圾桶（回头再回收进小世界处理）。 “哼， 鼻嘎拌香菜 还想装可怜老子见过的 婊子 比你弹过的钢琴曲还多！” 他关上门，心情愉悦地决定下午茶吃点什么。是来份 巴黎l’ambrosie的黑松露鹅肝，还是 意大利的白松露冰淇淋呢真是个甜蜜的烦恼。 林婉儿的失败尝试，似乎让其他人暂时偃旗息鼓。但铁书墨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资源的枯竭会逼得人铤而走险。 果然，几天后的深夜，一阵极其细微的、金属摩擦的声音将他从浅睡中惊醒。 他悄无声息地来到监控屏幕前。画面显示，他家阳台外的墙壁上，正有一个黑影，如同壁虎般，利用专业的攀爬工具，小心翼翼地向上爬！目标，显然是他家主卧室的阳台！ “哟呵还来了个 常山赵子龙想玩七进七出”铁书墨来了兴趣。 他没有立刻阻止，反而饶有兴致地看着。那人身手相当敏捷，显然是练过的，估计是个溜门撬锁的“专业人士”，或者末世前就是个飞贼。 很快，那人爬上了阳台，小心翼翼地撬开了并未反锁（铁书墨故意的）的阳台落地窗，闪身进了卧室。 卧室里一片漆黑，但凭借窗外微弱的光线，依稀可以看到豪华的装潢。那人心中一喜，以为自己成功了。 就在这时，房间角落里，一个低沉而戏谑的声音响起： “兄弟，大半夜的，玩 蜘蛛侠 呢还是 洪兴陈浩南 派你来收保护费的” 那黑影吓得魂飞魄散，猛地转身，同时手中寒光一闪，多了一把匕首。 “谁！” “我啊，房子的主人。”铁书墨慢悠悠地从阴影里走出来，手里没拿任何武器，只是笑嘻嘻地看着他，“辛苦了，爬了二十多层楼。要不要喝口水歇歇” 那贼人惊疑不定，但看铁书墨孤身一人，似乎没什么威胁，恶向胆边生，低吼道：“少废话！把吃的喝的都交出来！不然老子弄死你！” 说着，他一个箭步上前，匕首直刺铁书墨的小腹！动作又快又狠！ 然而，下一刻，他感觉手腕一紧，仿佛被铁钳夹住，剧痛传来！ “咔嚓！”一声轻微的骨裂声。 “啊！”贼人惨叫一声，匕首当啷落地。 他甚至没看清铁书墨是怎么出手的！ 铁书墨捏着他的手腕，脸上依旧是那副欠揍的笑容：“哎呀，怎么这么不小心走路也不看路，撞到我手上了吧真是 阿莫西林胶囊——欠碾啊！” 那贼人疼得冷汗直流，此刻才真正感到恐惧。这个男人，力量大得不可思议！ “大……大哥！我错了！饶了我吧！我有眼不识泰山！”贼人立刻求饶。 “饶了你”铁书墨摸了摸下巴，“也不是不行。不过，你打扰我睡觉了，总得给点精神损失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