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知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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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若弗:我不是妖精转世，前些日子在扬州官人已经冷着她了，哭了一趟又热起来 刘嬷嬷:大娘子，别想这些杂趁事儿了，再过些日子，庄学究就要到汴京这儿了，得赶紧让咱们哥儿温书上课才是正途。 盛纮:明儿就不去读书了吧一则她是最小的。早上她也起不来呀。二则她的庶母才殁了，她去了书塾，也是心思飘忽 刘嬷嬷:这次连齐国公府的小公爷都要到咱们府上来念书，真是天大的造化。日后咱们哥儿和小公爷那就是同窗了 王若弗:说着念书，长柏说要顾家二哥儿来念书，我就担心着呢。那孩子虽然门第好可瞧着不像样，别把咱们家长柏给拖累坏了，辛而又说不来了，要去白鹿洞书院念书，这才放心。 盛老太太:让她去开蒙上学，一则有些事情做能将伤心淡忘些，二则也该明白些道理，日后做个清晰明白之人。 盛纮:母亲说的是，待学究到了叫他们去拜见。 庄学究: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 误落尘网中，一去三十年。 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 开荒南野际，守拙归园田。 方宅十余亩，草屋八九间。 榆柳荫后檐，桃李罗堂前。 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 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 户庭无尘杂，虚室有余闲。 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 盛纮:照前朝张海陵的话说，那真是天资自然丰神盖代，你看他那个平字墨迹骏逸啊，用笔真是好。坐，他这个平安帖呀，实在是我的最爱。 齐衡:我最爱王右军这平安帖上的这个安字，安字难写王右军的这个安字，侧锋下拱粗细合宜世上万难衡儿从小就揣摩至今，还没能有其万一呀 盛纮:着急，这个急不来的 盛长枫:这王右军是何许人呢他的字帖我就不敢练，练了泄气 盛纮:你那是做懒 盛纮:这父子二人的字虽传承，但性情却不同。王右军的万字草书是字字相隔，可王大令却独创他法一笔而成，上下相连，血脉相通。有这样的父子，这样的笔墨，实乃天地鬼神之幸啊 齐衡:世伯说的是，那小侄且去更衣了 盛纮:去吧 王若弗:待会儿啊，让明丫头带着嫣然在这屋里好好玩玩。在我家，您就尽管让孩子撒野，那小姑娘撒野可爱呢 盛如兰:母亲，近几日女儿很乖，没有撒盐 王若弗:没说你，没规矩 盛长枫:顾二哥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盛长柏:总有几个月，收拾停当了才能回来呀 盛长枫:我听说他在白鹿洞书院已经中了举了，要直接回咱们书塾上庄学究的课，可真有此事 盛长柏:他与我先前说过了，为下一次科考回来的 盛长枫:他要是回来最好了 盛长柏:他之前放浪形骸从来没有认真过，现只埋头读了几年，便已考中了。你练书习字，你一事无成，你还好意思啊问他什么时候回来，我告诉你啊过了元宵，庄学究看你文章不好，肯定要告诉父亲。 盛长枫:我就是读书的时候有不解之处，我想向二哥哥求教 盛长柏:近日啊，比以前是长进了不少，这便是好的，有什么不懂的二哥哥教你 盛长枫:不敢瞒哥哥，一会儿我跟乔九他们有个诗会 盛长柏:今日初二，余老太太，小公爷都来拜年了，什么诗会啊留在家里用饭。 盛长枫:我时间已经到了，我不能失约，改日再找哥哥求教走了 盛长柏:你…… （过了一会） 齐衡:世伯，我的帕子丢了 盛纮:帕子丢了 齐衡:本不值几个钱，不好惊动，只因是母亲亲秀的，这才为难。 盛纮:元若真是一片孝心啊。那你去帮着给找找 王若弗:好的 齐衡:多谢世伯 盛纮:放心吧，丢不了 盛长柏:坐下等等 齐衡:好 盛纮:不定是落在哪儿了 （一会儿） 刘嬷嬷:大娘子，没有找到 王若弗:所有去过厅堂的都叫去偏厅见我 下人:是 余嫣然:那小公爷素来都怕麻烦别人，如今却如此兴师动众，真是奇怪。 盛明兰:因为那帕子是贴身之物，就算是找不着，也得有个名目宣扬出去，不然以后若有什么口舌，未必说的清楚 余嫣然:小公爷心思还真是缜密，他做事向来严丝合缝 盛明兰:不过我这心里边一直觉得有些怪 女使:大娘子，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在我身上。 余嫣然:你嫡母真厉害，这么快就把小贼找出来了。 盛明兰:这就找到了。 余嫣然:还好你嫡母把小贼找出来了，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向小公爷交代呢 盛明兰:一个女使，她为什么要偷帕子呢 余嫣然:她定是为了卖钱呀 盛明兰:不是，若是为了窃财那小公爷身上有那么那么多帕子，还有值钱的东西，她为什么不偷 余嫣然:那若不是为了窃财，那，那便是… 盛明兰:不对，若是因为贪恋小公爷，那就要千方百计的把这帕子留在身上才行啊。刚才我爹在堂上说要寻那帕子的时候，他一定是在堂上听到了，可是咱们刚才经过这一路来来回回的把那帕子随便丢在路边就行了呀，这不就脱了干系。随时再捡回来，这不就两全其美了吗 余嫣然:好像也是啊，那怎么会这样 盛明兰:定是那偷帕子的人，经过她身旁，把帕子随便塞到了她身上，然后她没发现，所以这就被搜出来了。 余嫣然:你说是栽赃啊，那栽赃的人怎么不把帕子扔在路边要塞在那女使身上啊 盛明兰:因为那人丢不到路边 余嫣然:不明白 盛明兰:就是偷帕子的人，她来不了，她出不来，她丢不到路旁，她就被困在那堂上。他她被冤枉的 余嫣然:我这么去跟嫡母说，她不会相信的，何况你去说了有损她颜面，定是火上浇油，说不定那个女使会罚的更重。我们去找小公爷，这是他的事，他说比谁都管用。 盛明兰:不行不行不行，小公爷他是外男，咱们不好跟他深说，不如我们去找二哥哥 余嫣然:哦，你二哥向来是帮理不帮亲的铁面菩萨。 盛明兰:走走走 盛明兰:小公爷 齐衡:六妹妹闺阁之才，却似断案老吏，还有我们一起同窗这么多年了，我怎么就成了外面的男客 盛明兰:小公爷恕罪，我们先去找二哥哥了 齐衡:不必了，方才听了六妹妹的这一番话，我已经叫不为过去了，她会与你家的大娘子细说这场冤枉你们就放心吧，人我一定会保住的。 盛明兰:真的。 齐衡:真的。 余嫣然:上天有好生之德。小公爷这次功德不浅 齐衡:六妹妹也有功德 盛明兰:是上苍的功德，天色将晚，小公爷自便吧。 齐衡:你帮了我这个忙，我得谢谢你才是 ———— 齐衡:圈马练兵，凿山治铁，气力所向，人心归，所以秦为一，而诸国为六，是一易归而六易分。然后才有苏洵所说，六国贿秦;再有苏辙所说，诸国不食韩魏两地势之贵，而秦国食之;更有苏轼所说，囤氏自重。 庄学究:元若这是多有所感呢 齐衡:是 庄学究:那今日就各做这六国论吧，散了吧 学生:谢学究教诲。 庄学究:六姑娘留下。 盛如兰:不管罚你多少字，别忘了给我绣荷包，不许耽误了日子。 盛明兰:嗯。 盛明兰:学究。 庄学究:你这一手字啊。 盛明兰:学生惭愧。 庄学究:永字写好了，其他什么字都能写的好。此乃王右军留下的法门，你写一个永字来写的好的话，今日就不用抄书了。 盛明兰:那学生还是抄书吧，学生苦练多日实在没有寸进，不敢在学究面前献丑，无论学究罚什么学生都甘愿受领。 庄学究:也好，人啊贵有自知之明，多少祸事都是逞强显能惹出来了呀。好吧，那就抄一遍盐铁论吧。三天交我，去吧。 盛明兰:盐铁论，学究。你这不是冤我呢吗盐铁论这许多字，您再饶我一天，四天可好 不为:公子找什么呢。 齐衡:我这玉佩上哪儿去了 盛明兰:那我给学究做一碗莼菜鲈鱼羹，前些日子学究不喜欢小厨房做的鹌鹑，今日来了笋，我再给您做一道三鲜笋炸鹌鹑，再配上浓浓香香的鲈鱼羹 不为:公子，你的玉佩我找着了，就放在书里边了 庄学究:四日，再多一天都不许。 盛明兰:谢谢学究 庄学究:两碗笋，两碗 盛明兰:好 小桃:姑娘又被罚抄书了呀，那不如姑娘找人帮你写，四姑娘 盛明兰:四姐姐，怎么会帮我写她字写的那么好，庄学究一看便知。 小桃:也是，奴婢是个蠢的。那五姑娘呢，她还求姑娘给她绣荷包呢，姑娘要罚字可没时间给她绣荷包了，不如叫她帮姑娘写。 盛明兰:她哪是求我绣荷包呀，她那是命令我绣荷包，这两者之间差别可就大了，我这两个姐姐我不敢求她们做什么，只要她们不害我就已经算是对我很好了。 小桃:姑娘这话不对，盛老太太最疼姑娘，谁也害不了姑娘 盛明兰:是呀，祖母最疼我，若是让他知道我这手破字，还要找人替我写，那她可得伤心呢。 小桃:那我陪姑娘写。】 现实: 盛家的人正在正厅上讲话，讲的内容和刚才见放的分毫不差。众人都惊讶了，那是什么东西 盛纮:母亲母亲，你刚刚看见了吗那是何物啊 盛老太太:你问我，我也不知道，但是他刚才所现之景象与我们现在所说之话是一样的。小公爷的帕子不是丢了吗你派人去看看大娘子，现在是不是已经抓到小贼了 盛纮:是 盛纮派人去大娘子那边打听了一下，回来禀报说大娘子已经抓到小贼了，就是那素琴。 盛纮:母亲这…… 盛老太太:好了，不必担心，依我之见，我们就再看看。 盛纮:可是这上面所现之景象，和我刚刚跟元若说的话分毫不差，母亲你说有没有可能这个是…… 盛老太太:如果是的话那就更好了，我们且看看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盛纮:是，母亲。 刚说完，明兰和嫣然走了过来说到 明兰:祖母、父亲，孙女有事要说 盛老太太:明儿要说什么说吧 明兰:刚才我和嫣然面前出现了一块模糊的屏障，屏障上显示了刚才我和嫣然坐在这里的画面，还有…… 盛纮:还有什么 明兰:还有，看到大娘子教训那个女使之后。在假山那边说的话和刚才屏障里显现的一分不差，不知道这是为何，所以赶紧来找祖母和父亲。 盛纮:你和嫣然也看见了 明兰:是的 嫣然:是 盛纮转头看向盛老太太说到 盛纮:母亲，这该如何是好 盛老太太:不着急，既然不止在我们这里看见了，其他的地方也有看见的，你不妨先把人聚集起来一个个的问问，看看那些人能看见屏障。 盛纮:是，都听母亲的。来人，把所有人都给我叫到偏厅。 盛纮在偏厅仔细问了家里所有的人发现只有家里的主子和他们的贴身侍女或侍卫能看见那个屏障。 盛纮把能看见的人都叫到一起，说 盛纮:刚才你们所看见的、听见的都不能说出去，今日出了盛宅的门就把它忘记了就当没发生过这回事，知道了吗 侍女、侍卫:是，老爷 盛纮又讲了一些事情就解散了，而后又找到大娘子。 盛纮:大娘子你刚才在干什么 王若弗:官人这话说的，我在刚才再找偷帕子的人 盛纮:你找到人的时候有没有看见什么或者听到什么 王若弗:没有，官人问这个做什么 盛纮:没事了 盛纮说完就走了，找到了盛老太太 盛纮:母亲，刚才的消息都告诉您了吧 盛老太太:嗯，都听见了 盛纮:可是母亲，大娘子她好像没看见也没听见 盛老太太:你问过她了 盛纮:问过了，她看上去什么都不知道 盛老太太: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总归没坏事…… 话还没说完，就又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