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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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一，离手!”文泰兴奋的喊着喊着。 他面前的铜钱又多了许多! 小铃铛的铜钱也多了几个，她不要去给文泰喂马了! 文泰越来越兴奋，都红了眼! 本来是坐着，现在都站起来了，袖子撸到了大臂上! 忽然，远处来了一老一少，“爷爷，哥，又在那里!” 老者吹胡子瞪眼的冲过来，手里拿着竹鞭。 “我让你不学好，学堂不去上……”老者一上来就给文泰一竹鞭。 文泰机灵的躲过了，抓一把铜钱，跑了老远。 “爷爷饶命啊！以后我不敢了!”他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其他孩童也做鸟兽散了! 小铃铛带着我，拿着几个铜钱，回去了! 小铃铛母亲已经帮助我母亲把衣服浆洗完了。 母亲正在自己门前晾晒衣物呢! 见小铃铛带着我回来了，脸上露出微笑。 “小铃铛，真是多谢你帮忙照顾小豆芽!”母亲真诚的致谢。 “秦娘子，小豆芽可神了!这些铜钱都是她赢的。她一猜一个中！”小铃铛开心的和母亲分享。 “文泰又掷骰子了他爷爷又揍他了吧！”母亲料事如神呀！ “都是家常便饭了，大家都习惯了!不过，问题父亲在外地当差，他爷爷年纪大了，管不住他呀！”小铃铛与母亲聊着: “倒是听说武泰的文采好，学业功课上进。” 想不到小铃铛知道这么多八卦轶事呀！ “那倒还好!家里总要出个有出息的孩子!”母亲看着我。 “我们小豆芽也快快长大!以后不要像为娘，就知道嫁人生子。要有自己的谋划。”母心中充满了期待。 “我母亲也是这么对我说的。”小铃铛附和着:“秦娘子，我告诉你，我在学堂外，偷偷学了好多字。文泰还把他的书给我看呢!” 小铃铛说这些的时候，眼睛里的光亮晶晶的，像天上的星星! “我们小铃铛以后是个了不起女子，一定不比男子差!”母亲赞赏的望着小铃铛，眼里充满了期待和温暖。 小铃铛和母亲聊了会天，之后就回家了! 她留了几个铜钱在桌上! 母亲给我喂奶，逗我开心! 出了月子，母亲就开始做活计了! 原来母亲会刺绣，她做的绣品，大户人家和达官贵人都很喜欢。 经常有大户人家的老妈子，丫鬟来询问绣品。 父亲也来过几次，母亲也是不待见他。 一直守护着我，不让父亲碰我。 “好，我不扔她。”父亲终于妥协了，“你必须再给我生一个男孩!” “我还没有出月子呢!再说了，想男孩就男孩吗！”母亲的语气倒是强硬起来了。 “不是已经满月了吗”父亲不依不饶的。 “三个月才出月子!且你之前都没有给我们吃食，我身体也没有恢复！”母亲冷冷的说。 “那就三个月!”父亲没好气的说完就走了! 此后，母亲就没日没夜的刺绣! “小豆芽，母亲没别的本事。只会刺绣!你外祖父家也没有倚仗。只能多做些绣品去卖，攒点银钱，为你以后打算。” 母亲有些自责，但她还是坚强的。 很快，三个月过去了! 父亲又来找母亲，母亲没有拒绝! 可是一晃，又三个月过去了! 母亲并没有怀孕的迹象! 父亲又开始骂骂咧咧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终于学会走路了! 不过这肢体还是不太协调，走起来摇摇晃晃的，一不小心就会摔跤! 母亲为了多做一些绣品，也不能时时刻刻照顾我。 小铃铛倒是经常带我出去玩，到学堂外偷听读书。 “天地玄黄，宇宙鸿荒……”这个好像哪里听过，想起来了。 《千字文》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 闰余成岁，律吕调阳。 云腾致雨，露结为霜。 金生丽水，玉出昆冈。 剑号巨阙，珠称夜光。 果珍李柰，菜重芥姜。 …… …… 释纷利俗，并皆佳妙。 毛施淑姿，工颦妍笑。 年矢每催，曦晖朗曜。 璇玑悬斡，晦魄环照。 指薪修祜，永绥吉劭。 矩步引领，俯仰廊庙。 束带矜庄，徘徊瞻眺。 孤陋寡闻，愚蒙等诮。 谓语助者，焉哉乎也。 我怎么会知道这是千字文，而且还全部都背下来了。 虽然，我还不会说话，可是我脑子里记得清清楚楚。 我到底是谁呀 这个问题，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小铃铛也断断续续的记下来了一些。 文泰三天两头的逃学！ 他爷爷追着打他，他父亲一直在外，也没有见他回来。 我除了被小铃铛抱出去玩，大部分时间都在自家门前玩。 与其说玩，还不如说，锻炼控制我的四肢。 这小短腿，小胳膊，真的是不好控制。 还有这么小便，走着路呢，裤子就湿一片了! 我就咿咿呀呀的对着母亲喊! 母亲一听，知道我尿裤子了! 她总是不厌其烦的，脸上带着笑意，给我换衣裤。 “小豆芽，我们长大了。以后要蹲下来撒尿哦!”母亲耐心的指导我。 我也想蹲下来尿尿，可是我蹲不下来，我这个腿，不听使唤，而且根本控制不住，尿意一来，就流出来了。 母亲又教了我几次! 父亲正好来了！ “女孩子就是麻烦，要是男孩，站那里，尿老远，根本不会撒身上！”父亲对我还是嫌弃的。 母亲也不接话，手上忙活给我换衣裤。 转眼到又是冬日，天气越来越冷了! 小铃铛来家的次数也少了! 我已经会自己蹲下来撒尿了! 而且学会帮助母亲拿针递线了! “小豆芽长大了!可以帮助母亲做活计了!”母亲对我总是和蔼可亲的。 父亲对我虽然没有那么厌恶，可是还是冷冰冰的。 “爹，您喝茶!”我还是希望父亲对我有改观的。 父亲接过了茶杯。 虽然他之前把我从山崖摔下去，我却没有恨意。 父亲是个佃户，他一人在田园里忙忙碌碌。 大牛家有两个儿子，佃主都肯多租半亩地 母亲自从生产我以后，身体就不太利索，只能靠刺绣补贴家用。 父亲要个男孩，也可以帮衬他一起做农活！ 听父亲与母亲聊天，今年大旱，收成不好。 母亲没有怀上孩子，虽然有遗憾，但也减轻了生活压力。 “等开春，我多种些粮食，来年一定要怀个男孩……” 父亲的执念根深蒂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