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风雨之后见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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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暗下来！ 我们走了小路，没有遇到客栈！ 我看今晚月朗星稀的，远处虫鸣阵阵。 我牵着马，在一块干燥的空地停下。 我卸下两匹马的马鞍，检查了一下马背，确认没有磨伤。 我把鞍具和马镫挂在树枝上晾干，张小姐把马牵到不远处的草地上吃草。 我从行囊里取出一个小布包，蹲下身，在地上用匕首浅浅划了一个圈作为记号，然后沿着划痕，将里面的雄黄粉均匀地撒了一圈。 “这是雄黄，”我对张小姐解释道，“蛇虫闻到这气味，就不敢靠近了。” 我把披风铺在地上，和张小姐并肩坐下。 我们分食了剩下的干粮，喝了几口清水。 火光映在她的脸上，白天的惊慌已经褪去不少，眼神也安定了下来。 夜渐深，露水重了，我把外袍披在她肩上。 她有些羞涩，小声道谢。 我们靠在火堆旁，各自想着心事。 张小姐抬头望着星空，轻声道：“秦公子懂得真多。”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只是把那枚阴阳鱼玉佩拿出来，借着月光端详。 玉质温润，鱼形流转，似乎在夜色中活了过来。 我知道，这枚玉佩，到底何意 “睡吧，”我收好玉佩，对她说，“好好歇息。” 张小姐点点头，在披风上躺下，也许是奔波劳累，不多时她便睡去了。 我看着张小姐眉头紧皱，她的梦里不安安稳吧！ 我的前路又通向何方 感觉自己被一次次裹挟着卷入这些意外和危险之中…… 我将玉佩收好，靠在树旁，闭目养神。 我不知不觉竟也睡着了！ “秦公子……”张小姐轻轻的拍了拍我。 我醒了，天已经亮了！ “张小姐，早！” 我起身，我们稍微准备了一下，继续赶路。 我们白天赶路，晚上歇息，已经过去了好几日。 黄昏时分，乌云压顶，山林间骤然起风。 我和张小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不安。 “怕是要下大雨了。”她抬头望着翻滚的乌云，轻声说道。 我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四周的山势。“不能在山梁上停留，我们得找个避风的地方。” 话音刚落，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吹得树叶“哗啦啦”作响，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暴雨奏响前奏。 我牵着马，快步走到一处山坳，这里有几块巨石相互倚靠着，形成了一个天然的避风港。 “就在这里避一避。”我对张小姐说。 我们刚把马牵到石下，天边就闪过一道耀眼的闪电，紧接着，“轰隆隆”的雷声滚滚而来，震得山谷都在微微颤抖。 豆大的雨点很快就落了下来，起初还是稀疏的几点，很快便连成了线，倾盆而下。 雨水打在岩石上，溅起一朵朵水花，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张小姐将披风裹得更紧了些，有些担忧地看着外面的风雨。 我从行囊里取出一块油布，将它铺在石下，让她坐下休息。“别怕，这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她点点头，目光却被不远处的一棵老松树吸引。 那棵松树的枝干在狂风中剧烈地摇晃着，看起来随时都可能被折断。 就在这时，一道闪电再次划破天际，照亮了整个山坳。 我看到张小姐的脸色在电光下显得有些苍白。 “怎么了”我轻声问道。 她摇摇头，勉强笑了笑：“没什么，只是觉得这雷声太大了。 雨一直下到天黑，四周湿漉漉的也不能生火。 张小姐打了几个喷嚏，莫不是着凉了吧！ “张小姐，你怎么样啊这雨虽然小了，可是一时半会还没有停，这天黑路滑，我们今晚只能在这里过夜了！”我说道。 “我没事，就是有点冷。”张小姐说道。 我看着她在风雨中瑟瑟发抖，心中一软，脱下外袍披在她肩上。 “靠在我身上吧，这样暖和些。”我轻声说道。 她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担心你生病了！你别多想啊！”我解释道。 她随即轻轻点了点头，羞涩地将头靠在我的肩上。 我将她揽入怀中，能感觉到她微微的颤抖渐渐平息。 她的呼吸在我耳边均匀起伏，我的心也随之安定下来。 我们就这样静静地坐着，听着外面的风雨声。 我们相互依偎，好不容易熬过了一夜！ 我摸摸张小姐的头，还好没有发烫，脸色看起来也好多了。 她醒了，离开我的肩膀，“张小姐，感觉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些”我问道。 她起身走了走，“我无碍，多谢秦公子照料。” “没事就好。我们收拾收拾，准备出发了！”我说道。 “秦公子，你看，虹霓！”张小姐指着天空，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我抬头望去，只见雨洗过的天穹澄澈如洗，一道七彩的虹霓正横跨天际，绚烂夺目。 虹为雄，色鲜；霓为雌，色淡，此刻竟清晰可见，宛如天工织就的锦绣。 “好兆头啊。”我由衷感叹。 古人云，虹霓见，百事顺。 希望这道虹霓，能为我们接下来的行程带来好运。 “我们继续出发吧！”我对张小姐说道。 她走到马侧，自己可以轻松上马了！ 我现在不由的赞叹，这张小姐的适应能力真强，区区数日，已经习惯骑快马了！ 上次从山匪里救她，就觉得她与一般管家小姐不同，如今更是如此。 我们一起策马奔腾…… 我们出来已经走了好几日了，干粮需要补充，我们去找城镇。 又走了半日，我们看见又一座城池！ 又走了半日，远远望见前方城郭连绵，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近前一看，城门上方的匾额上写着三个遒劲的大字——安上门。 我们到京兆府的南门，这是进城的主干道。 门前车水马龙，有挑担的脚夫、行商的客人，还有巡逻的兵丁。 我与张小姐勒住缰绳，随着人流缓缓前行。 守门的兵士照例检查了我们的过所文书，确认无误后才放行。 穿过高大的城门洞，脚下是青石板铺就的大道，雨后更显洁净。 城内店铺林立，叫卖声此起彼伏，一派繁华景象。 张小姐的心绪也平稳了许多。 此地既是通都大邑，龙蛇混杂，我们更需谨慎行事。 “阿兰，我们去采买些干粮和必需品。”我与张小姐以公子和小厮的身份相称呼 “是，公子。”我们一同前往商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