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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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术馆离警局不远， 方力溯一边走，一边若有所思， 正常时间线下，没办法再用燕老爷子的师姐的名义，作为切入点， 兴许哪天真的遇上了黄九莺就说不清了... 好在自己在循环里，已经掌握了老爷子的各种信息。 一番梳理后，一套新的话术在他脑海里生成。 忽然，方力溯又想到了什么： “在去之前，得先买样东西才行...” ... 当方力溯再次站在国术馆门口的时候， 阳光正打在匾额上。 之前的两次告别都是冷雨夜， 这回，方力溯感觉心里暖洋洋的。 他又不禁回想起自己第一次来的场景， 也就是从那一晚开始，老爷子可遭老罪了... 看了看时间， 现在这个点，老爷子正在他的躺椅上刷着擦边视频， 再过26分钟30秒，他就开始准备晚饭， 吃完晚饭，他会先把碗筷收拾干净， 然后换身衣服，7点前到达午夜霓虹酒吧。 方力溯一脚踏进国术馆， 踩在熟悉的练武场，触碰被自己演练过无数遍的沙袋和木人桩， 一切都没有变... ... 现在国术馆已经变成展览馆了，有人进来看看也是常事， 燕四白丝毫没有关注方力溯，刷视频刷得乐不可支， 对每一个小姐姐都说：“这个我是真心喜欢”... 方力溯一看，老爷子的精气神还是那么好， 他走上前，问道：“你是馆长吗” “对啊，有什么事吗” 燕四白看了眼方力溯，手里还不忘刷下一个视频。 方力溯恭敬道：“我想向你学习武艺。” 在方力溯看来， 无论自己的国术和医术达到了什么样的水平，无论是否已经青出于蓝， 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出了循环，还是想一直敬重地喊他“师父”。 燕四白听完，随手一摆：“回去吧，我已经不收学生了。” 见方力溯还要开口，燕四白继续说道： “你看我这冷冷清清，一个人也没有， 武器架上的十八般兵器，除了定期擦拭，就一直晾在那了， 沙袋什么的，已经不知道多久没人动过了， 现在的孩子都忙着上培训班，没人有空学什么传统武术。” 方力溯早已经知道燕四白会这么说， 他当即说道：“既然馆长拒绝的话，那就向你讨教几招。” 燕四白看向方力溯：“你...练过” “昂，练过一小段时间，” 应了一声，方力溯继续说道：“无论结果如何，讨教完我就走。” 燕四白愣了几秒，还是站了起来， “行，我也好久没活动活动了，那我们过两招。” 燕四白把手机揣进右边裤兜， 他把一只手背在身后，伸出另一只手：“请。” ... 二人又一次站在练武场上。 燕四白负手而立，方力溯抱拳说道：“馆长，你先请。” “承让了！”燕四白骤然近身，打出一记直拳， 方力溯稳稳挡下，同时右腿如鞭，扫向燕四白的下盘... 两人你来我往，寸步不让， 拳脚带风，震得地板吱呀作响， 转眼间已交手数十招，打得难解难分。 ... 打着打着，燕四白感到一丝诧异： “是我的错觉么，这小子的招式，为何跟我的有几分神似啊...” 就在他走神的功夫， 方力溯抓住机会，左脚一道鞭腿砸向了燕四白的右大腿外侧。 “嘭———” 一声闷响，燕四白感到不妙， 他赶忙叫停这场切磋，把手伸进右边裤兜， 掏出手机的那一刻，他当即傻眼了：“靠北！我的手机！！” 只见燕四白的手机，被方力溯刚刚那一脚给踢爆了... 方力溯带着歉意说道：“不好意思馆长，我...” 燕四白打断道：“算了，我这破手机也用了很多年了， 刷视频挺卡的，充一次电也得充半天，坏了就坏了吧...” 话虽如此，但他还是倍感惋惜， 刚刚那群小姐姐，还没来得及给她们点赞啊！！ 方力溯微微一笑，从怀里摸出一个崭新的，还没拆封的手机盒子： “馆长，是我的错， 正好我买了台新手机，你先用着好了。” 燕四白摆摆手：“罢了罢了，你也不是故意的， 是我一时大意，自己没有把手机收好。” 方力溯说道：“馆长，向你讨教让你废了台手机，我会过意不去的。” 燕四白想了想：“不行，还是不妥。” 方力溯指着新手机说道：“这可是120hz高刷屏，保证你看小姐姐看得非常丝滑， 而且是快充，三十分钟充满电，一点也不耽误你看小姐姐。” 说到这，燕四白有些心动了， 他轻咳两声，喃喃道：“靠北真的是... 现在的年轻人...连我们老头子喜欢刷什么都知道...”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就收下吧。” 方力溯把手机塞给燕四白。 看了看自己被方力溯踢得爆屏变形的手机，燕四白说道： “既然你这么有诚意，那我就收下了...不过下不为例啊！” 燕四白这才接过手机，接着他说道： “我准备做饭了，一起留下来吃两口吧。” “好的馆长。” 方力溯勾起嘴角， 循环里就知道，老爷子的手机已经是老款型号了， 而且他生活节俭，不彻底报废是不会换的， 现在自己已经不愁钱，帮他换个顶配的轻轻松松。 然而，方力溯设计的剧本可才刚刚开始。 只见他忽然捂着自己的右手肩膀，神色痛苦地说道：“嘶...好疼...” 燕四白关切道：“怎么了” “你刚刚打我那一拳，手抬不起来了...” “啊”燕四白让方力溯脱掉外套，露出肩膀， 认真观察一番后，他说道：“看着没怎么样啊... 而且你体格强健，刚刚那几下对你不痛不痒的...” 方力溯应道：“反正就是抬不起来了... 再过段时间我可就高考了啊，到时候别给耽误了... 这顿饭我还是不吃了，先上医院拍个片看看了... 搞不好又得花个几百大洋了...” 燕四白皱了皱眉，当即叫住了方力溯： “等会...” “怎么了馆长” “我...我来帮你治...” 方力溯故作惊讶道：“馆长你还懂得给人看病” “几十年没给人看过了， 你因我受伤，今天破例一次，跟我上来吧。” 说着，燕四白领着方力溯上到二楼： “你身手还不错，刚刚那下应该下躲开才对， 说到底还是基本功不扎实。” 方力溯连连点头：“馆长教训的是，所以收我吗” 顿了几秒，燕四白坚决地应道：“不收！” 随即，他打开书房的门， 从抽屉里拿出，那个绣着梅花的针灸布袋， 方力溯赫然一惊：“馆长，这个针袋...” “怎么了” “让我想起一个人。” 燕四白当即问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