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柑子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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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初晓被她这直白的问题从低落的情绪中拉了出来，回过神来，对上陈瑶那双写满了好奇的眼睛，不由得淡淡笑了笑，用了一个万金油式的回答： “嗯……天生的。” “真好啊……” 陈瑶看向南初晓的目光中，瞬间带上了一丝明晃晃的，毫不掩饰的羡慕，甚至还有一点点崇拜，“要是我也有这种怎么吃都不胖的能力就好了！那我一定天天吃遍一条街！” 南初晓并没有接话，然而陈瑶却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她自顾自地思索了片刻，眼睛突然一亮，脸上露出了一个带着点小兴奋的笑容，问道： “哎，南初晓，你知道‘吃播’吗就是网络上那种直播吃饭的博主” 南初晓闻言，神色几不可察地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如常，不动声色地反问道： “知道，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你想当吃播吗” 陈瑶嘿嘿笑了两声，开口道： “不是不是，我平时不看这些的，只是你看你啊，长得这么好看，简直是颜值天花板！又能吃，还怎么吃都不胖！这简直就是为吃播量身定做的天赋啊！你要是以后去干吃播，对着镜头吃各种美食，肯定能成为超级大网红的！” 她越说越起劲，仿佛已经看到了南初晓那光辉的未来： “到时候，你就有吃不完的好东西，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而且还能靠这个赚好多好多钱，买更多自己喜欢吃的！想想就幸福！” 她顿了顿，脸上泛起一丝红晕，不知道是兴奋还是晚霞映照，声音也低了一些，带着点不好意思的期待，“而且……到时候我作为大网红的同桌，说不定也能沾沾光，尝尝那些免费的美食呢……” 说着说着，陈瑶不知道联想到了什么，脸颊在夕阳的映照下愈发红润了起来，眼神都有些飘忽。 南初晓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故意用一种一本正经的语气开口道： “听起来前景不错，那……需不需要我这个未来的大网红，现在就给你签个名提前投资，说不定以后能升值。” 陈瑶还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带着点惊喜地追问： “真的可以吗！” 等她回过神来，才发现南初晓已经趁着她发愣的功夫，拎着他的酱香饼，优哉游哉地走出好几米远了。 陈瑶抬头看了眼面前有人的球场，迈开腿快步追赶向从一旁绕过去的南初晓。 ……… “事情已经处理好了吧” 在南初晓推开车门，一只脚已经踏出车外的瞬间，驾驶座上的郑仪突然开口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和确认。 南初晓动作一顿，愣了一下。 他明白郑仪问的是他是否已经和这边的朋友做好了道别，想了想，虽然过程有些仓促，但似乎也已经差不多了，犹豫着，最终还是轻轻点了点头，含糊地“嗯”了一声。 见状，郑仪脸上那丝细微的紧绷感顿时消散，明显放下心来，她语气变得轻松了一些，交代道： “学校这边的手续我已经都沟通好了，你等会儿到教室后，就可以直接收拾自己的东西了，等我先把乐乐送到学校，转头就回来接你。” 南初晓心里暗自嘀咕： “这么快吗” 感觉昨天才隐约提起，今天就要彻底离开了，但他面上却没有显露分毫，只是顺应着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声音清脆地答应道： “好的，我知道了。” 说完，他这才完全下车，并回身轻轻关上车门，动作平稳，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 郑仪看了一眼南初晓背着书包，走向校门的挺拔背影，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才缓缓收回。 转而通过后视镜看向后座，原本靠着南初晓睡得香甜的郑乐，在南初晓离开后，已经自动蜷缩着倒在了他刚才坐过，还残留着些许温热的位置上，继续呼呼大睡，小嘴微微张着，模样憨态可掬。 郑仪确认了一下小家伙不会因为车辆启动而滚下座椅，这才放心地启动车子，缓缓驶离了学校门口。 南初晓背着并不算沉的书包，一步步走向熟悉的校门。 原本以为自己心情会足够平静，然而，当他走近门卫室时，那颗自认为早已波澜不惊的心，却莫名地泛起了一丝细微的，难以言喻的紧张感。 他下意识地用手抓了抓胸前的书包带子，轻轻抖了抖背后的书包，仿佛这样能缓解一下莫名的情绪。 南初晓抿了抿有些发干的嘴唇，目光平视前方，努力维持着常态，目不斜视地从门卫室门口走了进去。 就在经过门卫室窗口的那一刹那，他用眼角的余光敏锐地瞥见，里面坐着的门卫似乎抬起了头，目光朝着他这个方向扫了过来。 南初晓的心瞬间“咯噔”一下，提到了嗓子眼，脚步却不敢有丝毫迟疑。 幸运的是，预想中的询问或阻拦并没有发生，直到他完全走进校门，踏上了熟悉的林荫道，身后依旧一片平静。 南初晓这才暗自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紧绷的肩膀放松下来，脸上恢复了轻松的神色，迈着比刚才轻快了不少的步伐，朝着教学楼走去。 走进教室，时间尚早，但里面已经来了不少同学。 不过大多数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有趴在桌上争分夺秒补觉的，有眉头紧锁，奋笔疾书疯狂补作业的，整个教室弥漫着一种清晨特有的，忙碌又带着点倦怠的氛围。 只有零星几个人在南初晓走进来时抬头看了一眼，但目光很快又落回到了自己的书本或作业本上。 不知道是因为性格内向，不敢长时间凝视他过分出色的容貌，还是因为没做完的作业实在太多，“死线”将近，压得他们根本无暇他顾。 除了一个人。 陈瑶。 几乎在南初晓踏入教室门的那一刻起，陈瑶的目光就如同被磁石吸引，直勾勾地，毫不掩饰地追随着他的身影。 那双总是亮晶晶的，带着点天真和执拗的“小狗眼”，此刻更是闪着异常明亮的光彩。 南初晓仿佛没有察觉到那过于专注的视线，脚步未停，径直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先是状似随意地悄悄观察了一下四周，确认并没有太多人关注自己这边后，立刻动作利落地拉开书包拉链。 然后，在陈瑶瞬间瞪圆，写满惊讶的目光中，他竟然像变戏法一样，从书包里拿出了两杯奶茶。 不等陈瑶从这突如其来的惊讶中反应过来说点什么，南初晓已经将其中一杯放在了自己桌面上，接着非常自然地将另一杯，直接递到了陈瑶面前。 陈瑶一脸茫然地看着眼前这杯递过来的奶茶，又抬头看看南初晓那张没什么特殊表情的俊脸，大脑一时有些宕机。 “为什么南初晓为什么会突然给我买奶茶” 一个让陈瑶心跳瞬间加速的猜测，如同破土而出的藤蔓，疯狂地缠绕上她的心头： “难道……难道……南初晓他是不是……是不是……喜欢我” “所以才特意买奶茶给我对，一定是这样！不然为什么他就单独给我买奶茶呢班上其他女生他可都没给！” “说不定……就是因为上次我勇敢地站出来为他说话，帮他怼那些造谣的人，从那个时候起，他就对我有好感了！” “一定是这样的！嘿嘿！” 少女的内心戏瞬间丰富得像一部连续剧，脸颊也悄悄爬上了一抹绯红。 南初晓拿着奶茶，见陈瑶只是呆呆地看着，并不伸手接，忍不住开口，声音平静地催促道： “给你的，要不要” “要要要！” 这三个字几乎是瞬间从陈瑶嘴里蹦了出来，她猛地回过神来，像是生怕南初晓反悔一样，几乎是“抢”一般地从他手中接过了那杯奶茶。 她将奶茶紧紧捧在手里，像是得到了什么稀世珍宝，低着头傻乐着，左看看，右看看，仔细端详着杯盖上的logo，研究着标注的口味，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 末了，她强压下疯狂上扬的嘴角，装作一副不经意的，随口问问的样子，抬起眼看向已经开始低头收拾杂乱桌面的南初晓，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期待： “那个……南初晓……你……你为什么突然给我奶茶啊” 南初晓正将桌面上散乱的书本和试卷归类，听到她的问题，头也没抬，手下动作不停，随口解释道，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没什么，就当是……送你的礼物了。” “礼物”！ 这个词如同最甜美的蜜糖，瞬间在陈瑶心中炸开！ 尽管她努力想要控制住表情，维持一点女孩子的矜持，但那嘴角还是完全不受控制地，疯狂地向上扬起，怎么也压不下去，露出了一个傻气又无比开心的笑容。 手心里，那杯温热的奶茶，源源不断地将温暖的热量传递到她的掌心，仿佛一直暖到了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她小心翼翼地抽出附带的吸管，拨开单独的包装袋，然后对准杯口的封膜，用力一扎“咔嚓”一声清脆的声响，吸管顺利刺破封盖。 她低下头，红润的嘴唇轻轻含住吸管顶端，带着无比珍重的心情，轻轻地吸了一口。 温润丝滑，带着浓郁茶香和奶香的液体，混合着甜糯的珍珠，顺着吸管涌入她的口腔。 甜！ 真甜！ ……… 大课间的铃声刚刚敲响，教室里瞬间从寂静切换到喧闹，一个面生的老师出现在教室门口，径直将南初晓叫了出去。 陈瑶甚至来不及收拾桌上摊开的课本和笔记，目光追随着南初晓消失在门口的背影，心里却因为另一个期待而雀跃不已。 她快步走出教室，几乎是脚下生风，满心期待地朝着位于学校另一侧的水果店方向走去。 下了教学楼，她甚至忍不住小跑起来，微风吹拂着她的发丝和裙摆。 跑到水果店门前时，她微微喘着气，胸口起伏，但一刻也不愿停歇，迫不及待地伸手推开了那扇熟悉的玻璃门。 “叮铃” 门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 门刚推开，一股混合了各种新鲜水果的，极其馥郁浓烈的香甜气息便扑面而来，几乎形成了一股有形的气流。 陈瑶下意识地深吸一口气，却被那过于甜腻浓稠的气味呛了一下，忍不住轻轻咳嗽了一声。 她抬起手，在鼻尖前扇了扇，待那过于集中的浓郁气味消散了一些，鼻腔适应了这水果的味道后，这才迈步走了进去。 她的目光快速地在店内那些堆叠整齐，装满各色水果的塑料筐上扫过。 除了常见的苹果，香蕉，梨子，还有黄澄澄的柠檬，晶莹剔透如翡翠般的阳光玫瑰青提……一个个看起来都鲜嫩多汁，十分诱人，然而，陈瑶只是匆匆一瞥便收回了目光。 她今天来的目的可不是为了它们。 陈瑶的视线转向窗台边，那里放着一张简易的小桌子，上面摆着电子秤和一叠厚厚的塑料袋。 桌子旁边，坐着一位身材微胖，面容和蔼的中年妇女，正拿着手机，乐呵呵地看着短视频，脸上洋溢着轻松的笑容。 看到这位阿姨，陈瑶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夹着嗓子，用格外甜美的声音叫了一声： “阿姨” 那中年妇女闻声抬起头，见来人是熟客陈瑶，脸上的笑意丝毫未减，反而更加慈祥，乐呵呵地回应道： “哎！是小瑶啊，今天这么早就过来啦” 陈瑶兴奋地凑到桌前，身体前倾，迫不及待地问道： “阿姨，到了没有就是我上次问的那个……” 她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中年妇女立刻会意，笑着连连点头，抬起粗糙的手指，朝着店内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一指，说道： “到了到了，刚到的，新鲜着呢，喏，就在那边那个筐里！” 陈瑶顺着阿姨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个红色的塑料筐里，满满当当地堆着一种青黄色表皮的柑橘类水果。 她的眼睛瞬间一亮，如同发现了宝藏，连忙说了声“谢谢阿姨！”，随即动作麻利地从桌子上扯下一个大号的塑料袋，脚步轻快地走了过去。 走近了看，那柑橘果然是个头饱满，形状圆润，青黄相间的表皮带着新鲜的光泽。 她小心翼翼地拿起一个，捧在手心，触感微凉而紧实，将柑橘凑近鼻尖，轻轻一嗅，顿时一股独特的，清冽中带着甘甜的果香顿时涌入鼻腔，甜而不腻，酸而不涩，正是她记忆中最熟悉，最魂牵梦绕的味道。 这熟悉的味道瞬间勾动了陈瑶的回忆，她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扬起，想到等会儿就能将这些精心挑选的美味贡柑分享给南初晓，想到他尝到后可能会露出的惊喜或满足的表情，陈瑶的心情就不由得如同阳光下冒泡的汽水，咕嘟咕嘟地愉悦了起来。 不过，她并没有被兴奋冲昏头脑而胡乱挑选，而是耐心地一个个地拿起来，借助窗外透进来的光线仔细观察果皮，用手指轻轻感受软硬，运用自己“丰富”的实践经验进行筛选。 几分钟后，她手里的塑料袋已经装了大半，沉甸甸的。 看着袋子里那些经过自己“精挑细选”个个看起来都完美无瑕的贡柑，陈瑶的心中充满了巨大的满足感和成就感。 她有些吃力地拎起这袋“战利品”，走回到阿姨旁边，将袋子递了过去。 阿姨的目光还粘在手机屏幕上搞笑视频里，随手接过袋子，却被手中传来的重量稍稍惊讶了一下。 她掂量了一下这沉甸甸的塑料袋子，然后抬起眼，用带着诧异和疑惑的目光看向陈瑶，问道： “小瑶，这次怎么买这么多啊吃得完吗” 陈瑶看着阿姨手中那个被自己装得鼓鼓囊囊的袋子，似乎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竟然挑了这么多，脸上顿时飞起两抹红晕，有些不好意思，但并没有反驳或者减少的意思，只是对着阿姨，露出了一个带着点憨气的笑容。 阿姨看着她这反应，又看了看手里这明显超常的分量，似有所觉，收回目光，一边将袋子放在电子秤上，专注地看着跳动的数字，一边用看似不经意，拉家常般的语气问道： “这次买这么多……是不是想买给哪个男同学吃的呀” “啊！” 陈瑶闻言，顿时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 像是心底最深处的秘密被人一眼看穿，脸颊瞬间爆红，一直红到了耳根，支支吾吾地，眼神慌乱地四处乱瞟，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完全是一副被说中了心事，手足无措的模样。 “行了行了，” 阿姨看着她这窘迫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将称好重量，打好价格的袋子递还给陈瑶，语气带着宽容和了然，“不用说了，阿姨我都懂，我在这学校开店十几年了，你们这些小年轻心里那点事啊，不是有了喜欢的人，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她顿了顿，看着陈瑶更加通红的脸，安慰道： “不过你放心，阿姨可不是那种多嘴的人，不会到处乱说的。” 陈瑶听到这话，这才如同获得了特赦令般，猛地松了一口气，连忙接过袋子，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的头发，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 阿姨一边找零钱，一边继续打趣道，眼里闪着八卦的光芒： “跟阿姨悄悄说说，进展怎么样啦那男孩子人好不好” 陈瑶脸色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她低下头，盯着自己的鞋尖，声音细若蚊蚋，言不由衷地小声反驳道： “阿，阿姨……您别乱说……根本……根本没有那种事……” 阿姨看着她这欲盖弥彰的样子，只是了然地笑了笑，并没有再争辩什么，但她那带着笑意的，别有深意的目光，却一直停留在陈瑶身上。 明明只是目光，陈瑶却感到了一种莫大的压力，仿佛自己被完全看透了，浑身都不自在。 她急忙接过阿姨找的零钱，看也不敢再看阿姨一眼，含糊地说了声“谢谢阿姨再见！”，然后几乎是抢过那袋贡柑，转身就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低着头冲出了水果店。 “砰！” 水果店的玻璃门在身后关上，将店内那甜腻的空气和阿姨那洞悉一切的目光隔绝开来。 陈瑶站在店外，深深地呼吸了几口外面新鲜而微凉的空气，这才感觉胸腔里那股窘迫和紧张感慢慢消散，整个人都松弛了下来。 暖暖的阳光洒在身上，带来舒适的暖意，清风拂过，吹动了她额前的碎发，也带来了旁边大树上树叶“哗啦啦”的悦耳声响，她低头看了眼手中提着的装着青黄色贡柑的红色塑料袋，想到等会儿自己将这些美味的贡柑分享给南初晓时，他脸上的笑容，陈瑶的心中就再次被满满的期待和甜蜜填满。 那点被阿姨调侃的羞涩，也转化成了对即将到来的分享时刻的憧憬。 于是，她一边不自觉地哼起了轻快的小调，一边拎着沉甸甸的“心意”，脚步轻快地朝着教室的方向走去。 刚迈进教室门，陈瑶的目光就习惯性地第一时间投向了南初晓的座位。 下一秒，她脸上的笑容，如同被冰冻住一般，瞬间僵住！ 南初晓此时并不在座位上。 这还不算，他的课桌上面，竟然乱糟糟地堆着一大堆书本，试卷，像是被人随意翻动过，显得异常凌乱，与他平时整洁的样子截然不同。 陈瑶的心猛地往下一沉，一个不好的预感如同冰冷的毒蛇，倏地窜上她的脊背！ 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回忆起了之前看过的一些青春伤痛小说里，主角在校园中是如何被孤立，被霸凌的描述。 书包被丢、课本被撕、课桌被弄得一团糟…… 一想到南初晓那出色的容貌可能引来的嫉妒，想到他温和的性格可能让他不善反抗，想到他可能正在某个角落默默承受着这样的欺负…… 顿时，一股混合着担忧，愤怒和保护欲的火焰，“腾”地一下涌上心头！ 她甚至来不及细想，立刻急匆匆地穿过过道，来到自己的座位旁，目光焦急地扫视，想要寻找线索。 却意外地发现，王歌此时正蹲在南初晓的课桌下面，似乎在捡拾什么东西。 见陈瑶回来了，王歌立马站了起来，用手背擦了擦额头并不存在的虚汗，带着点抱怨的语气，笑着对愣在原地的陈瑶说道： “陈瑶你回来了还干看着干嘛还不赶紧来帮忙！这么多书，累死我了！” 陈瑶还处在震惊和愤怒的情绪中，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地问道： “干什么帮什么忙” 王歌此时正忙着将桌上散乱的书本摞整齐，头也没抬，随口回答道： “当然是帮忙整理课本啊，不然还能干嘛” 陈瑶更加困惑了，她皱起眉头，追问道： “整理课本什么时候换座位了吗为什么我都不知道” 她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抬起头看向四周，试图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还有，南初晓的座位换到哪里去了我怎么没看到他” 王歌将手里的几本厚厚的课本用力塞进已经满满当当的课桌里，然后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这才抬起头，看向一脸焦急和不解的陈瑶，脸上露出了比陈瑶更加疑惑的表情，反问道： “你不知道吗” 她顿了顿，语气平常地说出了那个对陈瑶而言如同晴天霹雳的消息： “南初晓走了啊，就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