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校门外的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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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们可以滚了。”张卫东的声音恢复了平淡，仿佛刚才那雷霆手段和凄厉惨叫从未发生！ “不过记住，你们还会回来找我的。”他目光扫过地上因剧痛而扭曲抽搐的聂正杰等人！ “因为除了我，没人能完好地接上你们这条断手，不信尽管去医院试试。” 这话如同赦令，让地上惨嚎的几人瞬间收声。 强烈的求生欲压过了撕心裂肺的痛楚。 他们强忍着，用怨毒到极致的眼神死死剜了张卫东一眼，连滚带爬地相互搀扶着，跌跌撞撞地冲出了305宿舍，仿佛身后有恶鬼在追。 首要目标只有一个：接上这该死的断手！哪怕只是轻微触碰，那股钻心蚀骨的剧痛就足以让人崩溃。 整个男生宿舍楼都笼罩在一种诡异的寂静里。宿管老师可能还在纳闷，那声势浩大的百人围观，怎么像退潮般瞬间消失了 留下的只有一地狼藉和无数惊魂未定的目光，经此一役，305宿舍彻底成了校园里的“禁地”。 所有人都明白了一个血淋淋的事实——招惹这六个看似普通的家伙，尤其是那个平时闷不吭声的张卫东，代价可能就是断手断脚！ 那平静外表下隐藏的狠辣与实力，远超他们的想象。 看向张卫东的眼神，已然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敬畏和恐惧。 聂正杰一行人狼狈不堪地逃到校门口。 聂正杰用仅存的力气掏出手机，嘶吼着求援。 很快，一辆黑色宝马和三辆面包车带着刺耳的刹车声停在路边。 车门打开，一个穿着黑色绸衫、身材精悍、眼神锐利如鹰隼的中年男人率先下车，正是聂正杰的父亲，松竹县地下势力的一方大佬——聂志龙。 他身后，三辆面包车里鱼贯涌出二三十号人，个个眼神凶悍，身上带着街头滚打出来的煞气，绝非刚才那些学生混混可比。 “爸，爸！”聂正杰看到救星，眼泪鼻涕混着血污糊了满脸，左手无力地耷拉着，声音带着哭腔。 “您要为我做主啊！那小子……那乡巴佬就是个变态，他把我的手打断了，骨头都碎了！” 从小到大，他聂正杰在松竹县都是横着走的主，即便是白道上那几个公子哥，大家也多是井水不犯河水。 何曾受过这等奇耻大辱除了他老子，谁敢动他一根手指头 今天这脸，算是彻底丢尽了！这口气要是不出，他以后还怎么在松竹一中立足 聂志龙目光如刀，瞬间锁定了儿子和其他几个青年那明显折断变形、被右手小心翼翼托着的左臂。 他是刀口舔血过来的，一眼就看出这绝非普通骨折，手法刁钻狠辣！ 然而，当他目光扫到同样惨状的任云达时，心头猛地一沉！ “达少”聂志龙快步上前，语气带着难以置信的凝重，“连您也……” “聂叔！”任云达疼得脸色惨白如纸，汗如雨下，但眼中的怨毒和屈辱比疼痛更甚。 “那小子……张卫东！就是个疯子！您一定要给我们报仇，把他废了！”他强忍着剧痛，将事情经过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自然把张卫东描绘成主动挑衅、仗着武力凶残施暴的恶魔。 “什么”聂志龙听完，一股怒火直冲脑门，打了他儿子和任云达已是捅破了天，竟然还用如此狠辣的手段废人手臂 这简直是在打他聂志龙的脸！ “好，好一个心狠手辣的小杂种！”聂志龙怒极反笑，声音冰冷刺骨。 “在松竹县这一亩三分地，敢动我聂志龙的儿子，还敢对达少下如此毒手我倒要看看，是哪路神仙下凡，如此猖狂！” 他立刻命令聂正杰联系宿舍里还“幸存”的小弟，让他们去“请”张卫东出来。 接到电话的几个学生，听着电话那头真正黑道大佬冰冷的声音，吓得魂飞魄散，却又不敢不从，只能哭丧着脸，硬着头皮再次走向那个让他们噩梦连连的305宿舍。 聂正杰、任云达等人被紧急送往县人民医院。 聂志龙则带着那二三十号真正的狠角色，坐回车中，如同潜伏的猛兽，将校门口堵了个严严实实，杀气腾腾地等待着目标出现。 “咚咚咚！”305宿舍的门再次被敲响，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 张斌（老歪）紧张地打开门。 “聂……聂正杰他爸……带了……带了好多人！在学校门口……等着张卫东……要……要给个交代……”门口的学生面无人色，话没说完，就像被鬼撵似的，转身就跑，生怕多待一秒。 “卧槽，怂包！”张斌对着那逃窜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比了个中指，试图用愤怒掩饰内心的恐慌。 他太清楚校门口等着的是什么人了！ 那是真正见过血、下得了死手的亡命徒，东子再能打，能打得过几十个带着家伙的狠人吗 “老歪，什么事”张卫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吓得张斌一个激灵，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 “没……没事！”张斌猛地转身，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就一神经病来串门，让我给骂跑了！”他打定主意，绝不能把这事告诉东子！校门口，那是死地！ 然而，以张卫东引气入体后的敏锐五感，刚才那学生的话，他早已听得一清二楚。 他这么问，不过是想看看张斌的反应。看着老歪那强装镇定的样子和眼中掩饰不住的担忧，张卫东心中微暖。 这家伙，倒是真够义气。 “行，我出去打个电话。”张卫东若无其事地掏出手机，随意地晃了晃，不等张斌阻拦，身形一晃，便已溜出了宿舍门。 该来的麻烦，总要彻底解决。 夜幕下的校门口，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几辆面包车如同蛰伏的巨兽，拱卫着中间那辆闪烁着冷光的黑色宝马。 聂志龙鹰隼般的目光透过车窗，牢牢锁定着从校园里走出的那个身影。 十七八岁的年纪，小麦色皮肤，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穿着洗得发白的杂牌运动服，全身上下加起来恐怕都不值两百块。普通，太普通了！ 若非那双眼眸，深邃平静得如同古井寒潭，透着一股与年龄和身份极不相符的漠然，聂志龙几乎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了人。 聂志龙推开车门，带着三个气息最为凶悍、太阳穴高高鼓起的心腹打手，走了下来。张卫东也正好走到近前，平静地迎上他们的目光。 “小子！就是你打断杰少和达少的手”一个身高近一米九、肌肉虬结如岩石的壮汉率先发难。 他穿着黑色紧身背心，裸露的胸口和双臂纹满了狰狞的刺青，脖子上挂着拇指粗的金链子，说话时鼻孔朝天，俯视着张卫东，仿佛在看一只随手可以碾死的虫子。 张卫东的目光直接越过这个纹身壮汉，落在了聂志龙脸上：“你就是聂正杰的父亲” 这无视的态度和直指核心的问话，让纹身壮汉脸色一僵，他身后的几个打手也露出了错愕和怒容。 这小子，面对他们这阵仗，竟然还能如此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审视 聂志龙眼神微眯，压下心头的怒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异，声音低沉地开口：“年轻人，得饶人处且饶人，出手如此狠毒，不留余地，是不是太过分了你父母没教过你，做人要懂得分寸吗” 他看似语重心长，实则字字诛心，暗指张卫东家教缺失，行事凶残。 张卫东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 他迎视着聂志龙锐利的目光，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俯瞰般的漠然：“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教当你的儿子带着上百人围堵，甚至有人持械欲置我于死地时，你可曾想过‘分寸’二字反击那只是生存的本能。” 他的目光扫过聂志龙和他身后的凶徒，语气陡然转冷，仿佛带着无形的重量：“这世上，有些人，有些线，碰了，就要付出代价。这道理，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懂。” “哈哈哈……”聂志龙怒极反笑，笑声在寂静的校门口显得格外刺耳。 他纵横松竹多年，黑白两道谁不给他三分薄面今天竟被一个乳臭未干的乡巴佬小子，用如此教训的口吻当众训斥 “好，好，好，说得真好！”聂志龙笑声骤停，眼中寒光爆射，再无半分虚与委蛇的耐心。 “既然你如此‘懂道理’，那我也按‘道理’来，你断我儿子一手，我就废你双手，很公平！” 他猛地一挥手，声音如同寒冰碎裂：“给我废了他！” “是，龙爷！” 早已按捺不住的纹身壮汉和另外几名打手应声暴起！ 三人如同扑食的恶虎，带着浓烈的血腥气和破风声，呈品字形猛扑过来！ 指节捏得噼啪作响，砂锅大的拳头、如铁钩般的手指，带着致命的狠辣，直取张卫东的双臂关节和要害！ 他们出手，绝非学生打架可比，招招凶狠，意在彻底废掉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