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一点点财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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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味道的一章，不建议大家吃饭的时候看） 晚饭的时候，肖燕偷偷观察了一下大家，似乎每个人都忙着吃肉、喝酒、商量事情。 她松了一口气，暂时不会被吊起来打了。 肖燕的食指其实已经不疼了，但还下意识地一直翘着。大姑妈说这坏指甲要长个把月才能完全脱落长出新指甲。 晚饭是冬梅姐姐喂的，糖炒栗子是银林表哥剥的，头发是爸爸横抱着妈妈给洗的…… 肖燕翘着手指头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关二一脸心虚地看着横躺在树根上的小娃娃，那发黑的手指甲提醒他小娃娃受伤了。 他看了眼自己伤痕累累的手掌，叹了口气，“小娃娃，这治伤不是我的强项啊，给你家一点点财运补偿下啊！”…… 天光乍亮，朱贵喜和朱金平挑着担子出发去了金鱼镇。肖年成载着肖大凤，随后跟着。 沈得福的任务是去桃林找桃花姑奶奶烧些过路元宝。他一定要拉着儿子陪他去，美其名曰是锻炼胆量。 肖燕一脸同情地看着腿抖得像筛糠的银林表哥，挎着篮子一步三退地去了，转头对朱冬梅说：“冬梅姐姐，银林表哥真胆小，他有童子尿还害怕。” 朱冬梅决定她最近都不上岸，因为她没有童子尿。她叮嘱肖燕说：“小燕，我们最近就不要上岸了，乖乖在船上待着，这里有成千上万的绿眼睛。” …… 一连几天，朱贵喜他们轮流去金鱼镇。生意不错，有很多人家拿着废铜来换东西。箍桶、锔碗的也不少。 河岸边，破帐篷又被支了起来。炉火一直燃烧，风箱抽动起来，坩埚里熔着铜液，铁锤有韵律地叮叮当当敲着。 镇上好几户人家要汤婆子和汤勺，要赶紧加工。男人们都积极地动起来，沈银林的胳膊都练出了肌肉。 朱冬梅和肖燕在船上挺惬意的，不愁吃，睡得香。除了不能上岸玩耍，其他一切都很好。 那个桃花姑太奶奶来过岸边。银林表哥说她养了一只猫和一只老鼠，叫招财和有钱，老鼠还穿花裙子。 肖燕远远地看了一眼桃花姑太奶奶，看上去很慈祥。她觉得这也是个狠人，居然敢一个人守坟。她想上岸去看看，可是许兰凤和朱冬梅都连哄带吓的不让她上岸。 …… 后舱，一只铜痰盂散发着富丽堂皇的迷人的光泽。肖燕已经坐在上面一段时间了。吃了宝塔糖以后，她就隐隐有了要拉屎的冲动，可是酝酿了半天，都还没有下来。 后舱的门一会儿开一会儿关，肖燕看着来来去去假装忙碌的家人们，心里毛毛的。连平实不怎么笑的大姑父都来拿热水瓶倒水，还偷瞄了下她。 每个来偷看肖燕拉屎的都会对着她晃一下牙花子，那意味深长的一瞥是什么意思 肖燕看着自己的黑指甲胡思乱想着：难道他们要趁我拉屎的时候把我吊起来打，屎都打出来。 前舱，大家围坐在一起喝茶、聊天，等肖燕拉屎。 沈得福到现在还晕晕乎乎的，“这哪个二百五，花五百块钱买个小孩的铜痰盂不会要做什么法事吧” 不怪他阴谋论，自从知道自己的老丈人兼职神棍后，沈得福一直偷偷摸摸地搞研究，也听过一些神神叨叨，离奇的故事。 许兰凤也担心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虽然小丫头皮，但是到底是身上掉下的一块肉，还是比钱重要的。 肖年成说：“戴九说这个富商是清明回来祭祖的，明天就走了。他幼年曾经有个铜痰盂，动荡时期遗失了。他听说，刚出生的小孩容易惊，铜痰盂能压魂，就想着给刚出生的小孙子寻个差不多的。” “我只听说过捧金饭碗，原来痰盂也有讲究啊！爸，我有铜痰盂吗”沈银林问道。 朱金平和朱红梅也看着朱贵喜。 肖大凤叹了口气说：“你们出生的时候哪敢用铜痰盂啊，有个木桶就不错了。也就小燕赶上好时候，政策松动了，才能用上铜痰盂。” “妈妈，我好了。”肖燕的声音传来，大家都眼睛一亮。许兰凤赶紧去后舱收拾。 肖燕特别担心肚子里有虫，自己又不敢看，不放心地问：“妈妈，有没有虫” “没有，小燕爱干净，没有虫。”许兰凤一边给肖燕擦屁股，一边瞄了一眼黄金万两。 肖燕磨磨蹭蹭地到前舱的时候，许兰凤也拿着洗刷干净的痰盂来了。 肖燕懵逼地看着家人们争抢着端详她的铜痰盂，抚摸着痰盂的肚子和上面的小猴子雕花，感觉家人们都疯了。 甚至三姑父还把头凑近里面看看、闻闻，妈呀！这真是个狠人。 “乖乖，就一个铜痰盂值五十个铜盆的钱。这都能当传家宝了。年成，明天做一个来得及吗”沈得福问道。 朱贵喜看了一眼肖燕说：“戴九周边都问了，这年头还真没有哪家舍得专门给孩子做个只能用几年的铜痰盂。” 老丈人要是知道大家商量着把他孙女的铜痰盂卖了，会不会赶来剥皮抽筋。 “一个铜痰盂不值什么钱，也就这人要的急才出价高。明天做肯定来不及，戴九还在姑奶奶那儿等着，要是决定卖，他就送过去。” 肖大凤搂着肖燕问：“小燕啊，有个人出五百块钱要买你的铜痰盂，你卖不卖” 许兰凤看着掐手指头的姑娘，笑着说：“五百是很多钱，可以买麦乳精、小裙子、新鞋子，还可以买很多糖。” “爸爸过几天再给你做个铜痰盂，这个先卖了好不好”肖年成保证着。 肖燕其实非常舍不得的，嘟着嘴说：“那你也要在痰盂上刻小猴子。” 因为孙女属猴，肖老头雕这个猴子摘桃可是费了一番功夫。肖年成暂时还没有这个能耐。 “你银林表哥不是送给你一些珍珠，爸爸给你做个珍珠戒指好不好，还有珍珠耳环。”肖年成哄着说道。 肖燕歪头思考了会儿问：“做金的吗” “哈哈哈哈哈，还是我们小燕会算账，这以后啊不会吃亏！”沈得福一边笑一边敲着铜痰盂。 “银的，小孩带银的好看。等你大了爸爸给你做金的。”肖年成保证道。 “那给冬梅姐姐也做一个珍珠项链。银林表哥你要不要”肖燕继续谈判，她觉得有好处也不能忘了冬梅姐姐和银林表哥。 沈银林摇头拒绝，他又不是女的，他才不要。 最后，肖年成和肖燕愉快地达成协议，拉钩盖章。 …… 桃林深处，九命围着痰盂转来转去。 “主人，这痰盂有什么特别吗” 玄桃用食指堵着鼻子，硬生生地看着九命把猫头伸进痰盂里，还用舌头舔了舔，然后含含糊糊地说：“就是个普通的痰盂，拉屎用的。” 一道晴天霹雳，九命跑到旁边一阵“ yu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