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到底来是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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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玉佩,他一口气炼了三十多块。 上次给东南西北四位时,每人也送了一块。 “这……” 钱明犹豫着不敢接,扭头看向钱水。 “你还愣着干嘛赶紧收下!”钱水瞪了钱明一眼,“这小子,从小就缺心眼。” 明月高悬。 谭家镇。 谭家老宅。 忽然,一阵冷风袭来。 天空中的明月变得模糊不清,成了所谓的“毛月亮”。 浓重的白雾弥漫开来,将整个谭家老宅笼罩其中。 “汪汪汪!” “嘎嘎嘎——” “咯咯咯——” 老宅里顿时乱作一团,原本熟睡的谭家人被惊醒,随即发现无数狰狞恐怖的鬼影朝他们扑来。 “把阳宅建在我们的阴宅之上,你们谭家以为我们白家好惹吗” “谭狗贼,快把你压在我们身上的房子搬走,不然你们都得死!” 平日威风凛凛的谭员外被鬼从床上拖下来,挂在吊绳上,脑袋几乎勒断,就在快要断气时,又被松开。 谭家的师爷被鬼用绳子拴住脚,倒挂在屋梁上;其他仆人有的被控制着用头撞墙,有的被逼在院子里跑圈。 整晚,谭府闹得天翻地覆,不得安宁。 直到镇上的公鸡开始打鸣,肆虐了一晚的鬼物才退去。 “快,快去请钱道长!” 虽然谭家无人丧命,但每个人都被折腾得筋疲力尽。 天刚亮,谭家人便坐不住了。 “砰砰砰——” “钱道长!道长!” 急促的敲门声与呼喊声打破了钱水道场的宁静。 “吱呀——” 还没等屋里的人来得及应声,那扇年头已久的木门便已轰然倒塌!原来是谭家的仆人推得太猛所致…… “轰——” 木门径直倒进屋里,激起一片尘土。 钱明刚把一锅粥熬好,正打算端回屋里放凉,好让顾一白、钱水和徐忧醒来后食用。 可眼前这一幕让他瞬间呆住:那扇塌下来的大门正好压翻了整锅热腾腾的粥,不仅洒了一地,连铁锅都被压得变了形。 幸亏他反应敏捷,动作迅速,否则这大门怕是会直接砸到他身上。 “你……” 现场陷入短暂的沉默。 钱明愣愣地看着门口那位满脸惊慌、手足无措的不速之客,自己也是一脸茫然。 “出什么事了” 听到响动的钱水提着法剑冲了出来,还以为是有歹人上门挑衅。 “钱道长,我……”门外的谭家仆人咽了口唾沫,赶紧解释,“我不是有意的!这门我赔!您应该认识我吧,我是谭家的阿松啊!昨晚府里出了点事,我家老爷让我请您过去帮忙。” “哦谭老爷改变主意了”钱水心中一怔,暗自佩服小师弟果然有两下子。 仅仅昨晚与那一家子交谈一番,之前被他严词拒绝的谭家人居然又找上门来。 至于顾一白昨晚是如何与那一家鬼魂沟通,具体谈了些什么内容,这些都无人知晓。 因为顾一白没有提及,钱水和徐忧也未曾追问。 “改主意了!确实是改主意了!”阿松连连点头,如鸡啄米般急切,“我家老爷说冤家宜解不宜结,愿意与新宅底下的那户人家和解。” “说得对,冤家宜解不宜结。 早点这么想,何至于闹到现在这样。”钱水点头认可,随即说道,“你等等,我去换身衣服……” “师兄,如果谭家真的诚心诚意,理应由谭老爷亲自登门邀请才对。 我看那姓谭的心思未必真诚!”就在此时,顾一白的声音从屋后传来。 岂能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身为茅山正宗传人,不应如此卑躬屈膝。 “你回去告诉谭老爷,本法师今日事务繁忙,抽不出空去府上。 若有事,请他到这里来说。”钱水略一迟疑,改换了原本的说辞。 “这……”阿松顿时露出一副苦瓜脸,“道长,您就别为难小的了!” “什么叫为难你你就照实传话便是,来不来那是他的事情!”钱水摆摆手,将谭家的阿松打发走。 望着倒在地上的破旧木门以及被打翻的粥锅,他的脸色阴晴不定。 “师父,我再去煮一锅粥,顺便把门修好。” 钱明拾起变形的铁锅,准备转身离开。 “还煮什么粥昨天老福家的豆腐脑味道不错,走,今天早上去尝尝。”顾一白从屋里踱步而出,伸了个懒腰,“至于这大门,都已经坏成这样了,还修它干嘛谭家的事交给我处理。 咱们以后不住这儿了,搬新房。” “哎咱们这要是出去镇上吃豆腐脑,一会儿谭老爷来了可怎么办”钱水显得有些犯糊涂。 “师哥,你操心这么多干啥他要是真有事求你,不管你人在哪儿,他都能找得到。” 镇上。 老福的豆腐脑摊前。 “哟,秋哥儿,起得挺早啊!” 福老头眼尖得很,一边忙活着一边和过往的熟人热情地打着招呼。 “老福,来四碗豆腐脑!” 顾一白挑了个空位坐下。 “好嘞!” 不一会儿,豆腐脑就端了上来。 可老福却没走开,而是站在那儿盯着钱水看。 “怎么了,老福有啥事吗” 钱水心里忽然有种预感。 “钱道长,您听说没昨晚谭府出事儿了——闹鬼了!”老福压低嗓门说道。 他的豆腐脑摊每天天还没亮就开了门,一直卖到货全光才收摊。 这些年来,凡是镇上的大事小事,几乎没有逃过他的耳朵。 “不是天天都在闹鬼嘛”钱水皱起眉头,谭府的这件事一直是他的一块心病。 “不一样!这次是老宅,不是新宅。 早上有人传话,说昨晚谭家老宅被一团雾气给围住了,谭家人惨叫了一整晚。 等到鸡叫之后,那雾气才散。 后来有人过去打探情况,说是谭家新宅里的鬼跑去了老宅折腾。 昨晚谭家上下都被吓得够呛。 唉,可惜没人死,要不然咱们还能沾点喜事吃顿酒席呢。 我看啊,谭老爷怕是很快又要来求你帮忙了。” 老福性子直,把知道的事一股脑儿说完,还顺带发表了自己的见解,这才觉得轻松不少。 “一白,这事是你弄的吧”钱水这时才反应过来。 难怪之前那个态度强硬、软硬不吃的老谭突然想要和解了。 “嗯!恶人就该让恶鬼磨磨性子!” 顾一白头也没抬,只顾埋头喝着豆腐脑。 “一白……我们学茅山术是为了救人,可不是为了害人的!”一旁的徐忧忍不住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焦急。 “我用茅山术害人了吗”顾一白抬起头,疑惑地看着徐忧。 以前他总觉得师父林九已经够守规矩、古板了,没想到今天才发现,徐忧在这方面比林九还要讲究得多。 “你……虽然没直接用茅山术害人,但你指使鬼物去害人,这也同样不对啊!” “什么叫‘唆使鬼物害人’那谭家一家子把人家欺负成那样,难道还不让人家反抗一下吗” “……”徐忧又被堵得说不出话来,但心里总觉得顾一白的做法不对劲。 在他看来,他们应该站在人类这一边才对。 “行啦,徐忧,小师弟也是为了尽快解决这件事嘛。 而且,谭家又没死人,不是挺好的”钱水在旁边劝解道。 “我吃饱了。” 徐忧放下筷子,显然是争论不过,开始生闷气了。 “我也吃饱了!” 顾一白把碗里的豆腐脑喝了个精光,看向钱明:“小明,这镇上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待会儿带我们去转转。” “好咧,小师叔!” 钱明连连点头。 “咱们不先回去等着”钱水一下子愣住了。 “我不是刚说了吗”顾一白淡淡道,“那姓谭的要是真有事求你,在哪儿他都能找得到。” 谭家老宅,大门敞开。 谭老爷搓着手在厅堂里来回踱步,时不时抬起头望向院外,神情焦急万分。 他的脖子上有一圈乌青,颜色深得吓人,那是昨夜反复尝试上吊留下的痕迹。 旁边,他的师爷半躺在椅子上,没穿鞋,脚踝高高肿起,显然也是昨晚折腾了一整夜的结果。 这时,阿松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 谭老爷眼睛顿时一亮,急忙迎上前去,探头往阿松身后张望:“道长呢道长!那些冤魂缠着我了,您一定要救我啊……” 但很快,谭老爷脸上的期待消失了:“你请的人呢” “老爷,道长说他没空,让您亲自到他那儿去找。”阿松低着头小声回答。 “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谭老爷一脚将阿松踹倒在地,脸上满是怒意,“这是要让我谭某去求他哼,一个不上台面的道士,也敢这般嚣张” 作为镇上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谭老爷平日里向来目中无人,此刻却被羞辱得火冒三丈。 “老爷,那姓钱的是在故意摆谱呢!” 师爷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在我面前摆谱他还以为自己是谁”谭老爷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来人,拿枪过去,再问他一次,到底来是不来!” 哪怕对方武功再高,也总有怕的东西——比如菜刀。 虽然自己对付不了鬼,难道还治不住一个臭道士 手下人手里的几杆枪,就是他最大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