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京城双煞，名不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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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点再次落下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急促又密集，像是有大队人马正在靠近。众人纷纷侧目，连林潇然的鼓点都顿了半拍——这时候会是谁 “报——镇北侯世子到！”侍卫的通传声刚落，一个穿着玄色骑装的少年大步闯了进来，腰间佩剑还在晃动，显然是刚从城外疾驰而来。他身后跟着个红衣少女，发间别着支银质狼毫簪，眉眼张扬，手里把玩着一把折扇，正是镇北侯府的小姐，也是京城里出了名的“混世魔王”楚灵月。 “哟，这是在开联欢会呢”楚灵月扇子一收，眼尾扫过全场，最后落在林潇然身上，眼睛一亮，“这位姐姐击鼓的样子够劲啊！比那些扭捏的舞姬带感多了！” 她身边的世子楚惊风皱了皱眉，却没拦着，只是对着皇帝和皇后拱手行礼：“刚在城外听闻宫里热闹，带舍妹来凑个趣。” 众人心里都在打鼓——这楚家兄妹可是京城里没人敢惹的“双煞”。哥哥楚惊风看着沉稳，实则狠辣，去年仅凭一人一剑挑了三个劫镖的山寨；妹妹楚灵月更是无法无天，放火烧过丞相的后花园，还把礼部尚书的胡子给剃了，偏偏皇帝宠着，谁也动不得。 林潇然停下鼓槌，擦了擦汗——她听说过这对兄妹，据说两人联手时，连禁军都得让三分。 楚灵月却径直走到鼓前，蹲下身敲了敲鼓面，抬头冲林潇然笑：“姐姐刚才唱的是什么调子再唱两句听听” 林潇然犹豫了一下，刚想开口，楚惊风突然开口：“月儿，不得无礼。”他目光落在林潇然齐肩的短发上，眼神微闪，“阁下便是林潇然” “是。” “徒手折剑的沈青，是你师父” “是。” 楚惊风点点头，没再多问，转身走向皇帝。楚灵月却不肯罢休，拽着林潇然的胳膊就往外拉：“别理他，跟我来！我知道宫里有个地方，敲鼓更带劲！” 林潇然被她拽得一个踉跄，刚想挣扎，就听见楚灵月压低声音说：“别傻了，赵承宇他爹肯定要找你麻烦，跟我走，保你没事。” 这话倒是提醒了林潇然——赵承宇被沈青折了剑，兵部尚书绝不会善罢甘休。她看了眼殿门口，果然见几个兵部的官员正窃窃私语，眼神不善。 “走！”林潇然当机立断，反手抓起鼓槌，跟着楚灵月就往外跑。 “哎跑什么啊！”楚灵月被她拽得一愣，随即笑出声，“够意思！跟上！” 两人刚冲出殿门，就见兵部尚书带着几个侍卫堵了过来，脸色铁青：“林潇然！你伤我儿，还敢跑” “老东西，你挡谁的路呢”楚灵月折扇一扬，直接拍在兵部尚书的手腕上。老头吃痛，侍卫刚想上前，就被楚惊风拦住了。 “王尚书，舍妹顽劣，我替她赔罪。”楚惊风语气平淡，手却按在了剑柄上，“但林姑娘是我楚家的客人，今日谁也动不得。” 兵部尚书气得发抖：“楚世子！这是我与她之间的恩怨！” “你的恩怨”楚灵月嗤笑一声，突然扬声喊道，“大家快来看啊！兵部尚书仗势欺人啦！自己儿子技不如人，还想报复！” 她声音清亮，很快引来了不少宫人围观。兵部尚书脸皮薄，被说得老脸通红，却仍不肯让开：“我儿断了剑，折了面子，此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多大点事。”林潇然突然开口，从怀里掏出个东西扔给王尚书，“这个赔你儿子的剑。” 众人一看，竟是块鸽蛋大的暖玉，通透温润，一看就价值连城。王尚书愣住了——这玉可比那把剑贵重十倍不止！ “还有面子，”林潇然看着他，眼神锐利，“你儿子挑衅在先，被沈师父教训是活该。若你再纠缠，明日我便将他勾结外戚、私吞军饷的账，送到御史台去。” 王尚书脸色骤变——他没想到这丫头竟查到了他的把柄！ 楚灵月吹了声口哨：“姐姐可以啊！够狠！” 楚惊风也挑了挑眉，看向林潇然的眼神多了几分欣赏。 林潇然没理会，转身对楚灵月说：“不是说有敲鼓的好地方带路。” “得嘞！” 看着两人并肩离去的背影，一个侍卫小声问王尚书：“大人，追吗” 王尚书看着手里的暖玉，又想起林潇然的话，狠狠一跺脚：“追个屁！” 远处，楚灵月回头望了眼气急败坏的王尚书，拍着林潇然的肩膀大笑：“我就说你跟我投缘！以后在京城，姐罩你！” 林潇然看着她张扬的笑脸，又看了眼不远处默默跟随的楚惊风，突然觉得——这对“京城双煞”，好像也没传说中那么可怕。 而此刻的殿内，皇帝看着楚家兄妹和林潇然的背影，对皇后笑道：“这几个年轻人，倒像是一把火，把这沉闷的宫宴烧活了。”皇后笑着点头，心里却在琢磨：林潇然、楚家兄妹、沈青……这些人凑到一起，怕是要搅得京城天翻地覆了。 林潇然跟着楚灵月来到一处废弃的角楼，这里果然放着一面更大的战鼓，是早年军队演练时用的。楚灵月抡起鼓槌就敲，声音震得人耳膜发颤：“怎么样够不够劲！” 林潇然接过鼓槌，笑着点头，再次扬起了手臂。这一次，她没有唱歌，只是专注地敲击着，鼓点时而激昂如千军万马，时而轻快如溪水流淌。楚灵月跟着节奏跳起来，楚惊风靠在墙边，嘴角难得地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 夕阳的光透过角楼的窗洞照进来，将三人的身影拉得很长。谁也没注意，角楼外，一个黑衣人将这一幕尽收眼底，悄无声息地退入了阴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