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殿前对话 修道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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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临城，位于东洲腹地，由九座巨峰相连而成，护城大阵日夜运转，灵光如虹，乃东洲人族第一圣城。 城中殿宇连绵，仙鹤翱翔，长老议事的“天机殿”坐落于主峰之巅，金瓦覆顶，瑞气千条。 王玄三人踏入天机殿时，殿内已有七位长老端坐高位，皆为合道巅峰乃至大乘之境，气息如渊似海。 “王宗主，久仰。”中央一位白发老者起身，目光如电， “老夫天机长老，掌联盟天机阁。此次相邀，只为一问——天衍宗，究竟是如何克制魔气的” 这个问题，王玄在来时的路上已经想好，因此他淡定开口： “各位长老，鄙宗弟子之所以能克制魔气，并非是功法所致，而是——天道垂青。” “天道垂青” 天机长老眉头一皱，殿内其余六位长老也纷纷投来审视的目光。大乘之境的威压无形弥漫，仿佛要将王玄每一寸神魂都看透。 不过可惜，他们皆都无法看清王玄深浅。 “王宗主此言，未免太过玄虚。” 左侧一位面容冷峻的女长老开口，声音如寒冰裂石， “天道无形无相，何来‘垂青’一说若人人皆可自称得天道眷顾，那我人族岂非个个都是天命之子” 王玄神色平静，双手负后，立于大殿中央，面对七大长老的威压，竟无半分退缩。 “诸位长老或许不知道，晚辈渡元婴劫之时，曾与天道意志交手，后来天道意志见晚辈天赋异禀，特地降下法旨，授予些许权柄，自此我天衍宗便以除魔卫道为己任。” 王玄不卑不亢，侃侃而谈。 “天赋异禀天道授予权柄”那冷峻女长老冷哼一声，袖袍一拂，寒气席卷大殿， “王宗主，你此言未免太过惊人。天道至公，岂会因一人之资质，便授予执掌大道之权你若以此搪塞，恕我等难以信服。” 她话音未落，另一位身着青袍、面容古拙的老者也缓缓开口： “不错。我东洲人族亿万，天骄如过江之鲫，何曾听闻有人能与天道‘交手’而不死，反得青睐王宗主，你莫非是想借此独占克制魔气之法，以图宗门崛起” 殿内气氛骤然紧绷。 其余几位长老虽未开口，但目光如炬，皆带着审视与怀疑。 他们坐镇联盟千年，执掌东洲命脉，岂会轻易相信一个崛起不过数月的年轻宗主，竟得天道亲授权柄 王玄神色不变，心中却已了然。 系统赋予的“回收”功能，可将斩杀魔族后逸散的魔气尽数吸纳，转化为“混沌能量”，反哺自身。此等逆天之能，自然不可能公之于众。 他只能将一切，归于“天道”。 “诸位长老若不信，”王玄淡然一笑，忽然抬手，心念一动，“那便请看——此为何物” 刹那间，丹田中那团金黄色的气团缓缓升腾，自他头顶冲出，化作一道丈许高的金色光柱，直贯殿顶！ 光柱之中，隐约有符文流转，似有天音低吟，带着裁决、护佑、昌盛之意，令整座天机殿的阵法都为之共鸣。 “嗡——” 九霄之上，祥云汇聚，瑞气千条，竟有凤凰虚影盘旋而起，清鸣响彻九峰！ “这……这是天道功德金光！” 天机长老猛地站起，眼中满是震撼， “如此纯粹，如此浩大……绝非伪造！唯有真正护佑苍生、契合天道意志者，方能得此垂青！” “据史书记载，我修真联盟成立数万年，也仅有几人得到过天道功德，那几人无一不是天资卓然，且心系人族、大公无私之辈！” 殿内七位长老，此刻皆为之动容。 先前质疑的女长老也神色微变，紧盯着王玄头顶的金光，喃喃道： “不可能……如此年轻的修士，竟能获得天道功德除非……他真的每一步都在行天道之事……” 王玄收回金光，神色平静道： “诸位长老，晚辈所言句句属实。天道垂青，并非因我一人，而是因我天衍宗弟子，皆以除魔卫道为己任，正因如此，天道方降下功德，助我等克制魔族。”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 “晚辈并非不愿分享此法，而是——此法非人力可传。它源于天道授权，唯有心怀苍生、行护道之事者，方能感应。若诸位长老愿率众行道，天道，自会回应。” 此言一出，殿内一时寂静。 天机长老久久不语，最终长叹一声：“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等坐镇东临城数千年，整日推演天机、布防设阵，竟忘了——护佑人族，才是真正的‘天机’。” 他目光深邃，望向王玄：“王宗主，你今日所言，如当头棒喝。我等困于权谋算计，早已忘了修道初心，为何而修。” 另一位长老也缓缓点头：“不错。若真如你所言，天道从未离去，只是我们……不再值得它垂青。” 修真联盟成立数万年，或许刚成立之初，它的的确确是秉承着护佑人族之心而立，然而数万年过去，随着人员更迭，魔族隐退，内部权力斗争愈发激烈。 从各大宗门附属凡人王国就能看出，各宗修士，自视为高高在上的“仙人”，何曾将凡人视作同类?在他们眼中，凡人如同蝼蚁。 但他们却忘了，他们自己曾经也是凡人，自己祖上也是凡人，只不过他们运气好，有灵根、有资源，这才让他们一步登天，踏入修真界。 只是他们早已忘记，自己也是从凡人中来，却再也回不到凡人中去。 殿内气氛悄然转变。 先前的怀疑与敌意，化作敬畏与思索。 “乾元大陆承平数万年，如今的修真界虽然看似繁荣昌盛，却早就失去了修道初心，此次魔族卷土重来，却是给我们敲响了警钟。” 天机长老环顾左右，缓缓开口，“争权夺利，并非我之初心，护佑人族，方为大道之基。” “善！” “大善！” 众人纷纷应喝。 “王宗主，既然天衍宗得天道垂青，那么往后护佑人族，天衍宗责无旁贷。” 天机长老目光炯炯，语气庄重， “老夫代表东洲修真联盟，正式授予天衍宗为东洲‘护道首宗’之位，享联盟最高议事权，可调用东洲三成战略资源，专用于对抗魔族、庇护凡人。” 他话音落下，手中拂尘一挥，一道金光自袖中飞出，化作一枚古朴玉印，印面刻着“护道首宗”四字，道韵流转，隐隐与天地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