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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极具威胁的眼眸看向刘瑞道：“你大可以试试，是你先鱼死网破，还是我先让你不得好死。”
刘瑞一惊，卫子姝的表情，卫子姝的语气，还有她如今的身份地位，都是她的底气。
他怕，但他还有一招，深吸一口气，强自压下心中的恐惧，他道：“卫子姝，你屏退左右，我与你有话单独说。”
“不方便，你要说就现在说，不说，就把话烂在肚子里，留到棺材板里。”
卫子姝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刘瑞说道：“我这事关你的名誉，你真不想听听如若你向陛下进言，让我带着之梦跟孩子离开长安城去封地，关于这件事，我可以烂在肚子里。”
卫子姝想了想，到底是有些好奇，什么东西关系到她的名誉，她叫退了六个护卫，只留了木棉一人。
刘瑞也让卫子梦抱着孩子出去。
如此堂屋里只剩下三人。
刘瑞看向木棉，依然觉得她碍眼。
不过卫子姝全当没看见。
刘瑞也知道，这个时候能留在她身边的，都是她信任之人。
卫子姝不耐烦的说道：“瑞王有什么事就快说吧！我没空在这里跟你耗时间。”
刘瑞也不拐弯抹角，他道：“我母后，是不是你下毒害死的”
卫子姝一愣，看向刘瑞。
心想：‘他是怎么知道的’
窦皇后的毒是她拿进宫的，但夙夜说那药混在汤药里是完全查不出来的。
后来夙夜也给她断了尾。
卫子姝自然是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承认什么。
她依然不耐烦的说道：“如果你只是想说这种废话，我觉得我没必要在这里跟你浪费时间。”
刘瑞见卫子姝这表情，立马就慌了。
这事是卫子梦的猜测，是她告诉自己的，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而卫子姝现在这态度，完全都是不屑再说下去。
他上前想拦住卫子姝，却被木棉挡住了身体。
木棉道：“还请瑞王自重，我家女郎公务在身，不便在这里耽搁。”
就这么一会儿，卫子姝已经走出了前厅。
在门后抱着孩子的卫子梦见卫子姝出来，里面木棉阻挡刘瑞，也没让他把话说清楚。
卫子梦想到自己的以后，她忙拉住了卫子姝说道：“堂姐，以前之梦要是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还请堂姐原谅，您就帮帮我吧！帮我和离归家好不好”
卫子姝眯眼看她。
而卫子梦这话刚好被刘瑞听到。
他推开木棉，上前对着卫子梦就是一巴掌。
他怒不可遏的说道：“你想跟我和离，做你的春秋大梦，你这辈子都是我的辅妾。子姝，哦不，卫大人，我刚刚的问话都是她的猜测，都是她想陷害你，你可千万不能应了她的请求，她就是个毒妇，都是她，都是她勾引的我，让我不能为你守身如玉，生下那个孽种，都是她......”
卫子姝完全没了听下去的欲望，抬步就往敞开的大门走去。
而后面卫子梦还想求卫子姝帮她。
可刘瑞却不会放过她。
卫子姝没心思听，也没心思看。
带着口语气回了宫。
走在回院子的路上，卫子姝停了下来，对木棉说道：“你去跟陛下说一声，就让瑞王一家去给先皇守皇陵吧！”
这个惩罚，既满足了刘瑞想离开长安城的心，也满足了她想一辈子让刘瑞跟卫子梦享不了福，还要互相折磨一辈子。
他们的儿子，那就只能怪他有那么一对父母了。
至于他拿来威胁她的东西。
她推出的新法里面，还有一条是能功过相抵的。
她只是一个不知情的连坐之罪，稍微拿出一点功绩，都能让她与他做的那些蠢事再无关系
卫子姝带着郁气回到自己房间，就见她走的时候夙夜是那样，回来的时候他还是那个样子。
她诧异，说道：“你在这里跪着干嘛”
夙夜失去焦距的眼神，慢慢回身，看到卫子姝回来了。
他想起身，想靠近她，想祈求她的原谅。
奈何跪的太久了，他一时腿软，摔倒在地上。
他抬头看着站在那里，皱眉看他的女子。
他们两个好似有一道天堑一般的距离。
他很努力的想跨过去，可是如今他发现，他跨不过去。
他以为自己已经快要到彼岸的时候，才发现，那都是他的幻觉。
他让她为难了吗
她会不会赶走自己
她或许下一刻就要赶走自己了。
卫子姝今天心情真的不是很好，走过去踢了踢他的大腿说道：“起来，我头疼，你给我按按。”
她坐在案桌旁，示意他过来。
夙夜眼神一直盯着她，她说什么，就一个动作。
一屁股坐在她身后的地上，为她轻轻的揉着她时常觉得疼的地方。
都不用卫子姝说，他就知道她是哪里不舒服。
卫子姝全身放松，靠在他怀里。
夙夜浑身一僵，怀里少女的体温，隔着衣服传到他胸膛上。
他不敢有多余的任何一个动作，尽职尽责的给她按着头部穴位。
直到把人按着睡着了，夙夜才停了下来，把人放到下来，让她整个人坐在自己怀里，他就这般抱着她睡。
他还想摸摸她的小脸，抚平她的眉头，亲亲她做些情人之间会做的事。
但他不敢。
他惹她生气了。
他好不容易跟她建立起来的一点亲昵，被自己亲手毁了。
如今他不敢对她做任何事。
卫子姝是被木棉的声音吵醒的。
她起身的时候只觉自己脖子疼的厉害。
抬头一看是夙夜抱着她睡的。
夙夜见她扶住脖子，才反应过来，是自己执意这么抱着她睡，让她脖子又不舒服了。
他想上手给她揉揉，又怕她怪罪。
抬起的手，自卑的放了下去。
卫子姝也没理她，坐好才问木棉道：“何事”
木棉见女郎跟夜哥气氛怪怪的，但听卫子姝问话，他还是回道：“陛下听了女郎的话，即刻下旨，让瑞王带着一家老小去守皇陵了，现在去宣旨的礼部官员差不多都出宫了。”
卫子姝点点头，刚想叫木棉退下。
夙夜就问道：“瑞王去守皇陵，是女郎给他请的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