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锁定外界仇家，就从你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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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风彻底放弃了那个简单粗暴的暗杀计划。 新的计划，更加复杂，也更加精妙。 它的核心，只有四个字。 ——公开处刑。 楚风知道，想要让马东身败名裂，光有物证还不够。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任何没有“爆点”的证据，都很容易被资本的力量压下去。 他需要一个人。 一个能够引爆舆论，能够让所有人都产生共情的“人证”。 而这个人，必须是与马东仇深似海的、最凄惨的那个受害者。 “幽灵，去查。”楚风在心中下达了指令，“查出这些年，被马东逼死的十三个人里，哪一个……最能激起所有人的同情。” “指令已接收。” “幽灵”的效率高得可怕。 不到半个小时，一份详细的资料，就传回了楚风的脑海。 【目标锁定：林小冉。】 【年龄：19岁。】 【身份：龙城大学艺术系学生。】 【事件经过：其父林建国因公司周转不灵，向马东借贷三十万。在马东的利滚利陷阱下，半年内，债务滚到五百万。林建国无力偿还，跳楼自杀。马东仍不罢休，带人上门逼债，暴力殴打其母，并……试图强暴林小-冉。】 【最终结局：林小冉为保护母亲，从自家阳台一跃而下，当场死亡。】 轰！ 楚风的脑子，像是被重锤狠狠地砸了一下！ 19岁…… 龙城大学…… 如果自己没有出事，这个叫林小冉的女孩，本该是自己的校友！ 本该和他一样，享受着最美好的青春年华！ 而现在，她却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从楚风的心底，疯狂地窜了上来！ 畜生！ 这个马东，简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畜生！ 楚风死死地攥紧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捏得发白。 他看着资料的最后一行。 【后续：林小-冉死后，其母赵秀娥精神失常，被送入精神病院。家中所有财产被马东变卖，用于‘抵债’。】 好！ 很好！ 楚风的眼中，闪烁着骇人的寒芒。 就是她了！ 这场审判大戏的“女主角”，就是这个家破人亡，还在精神病院里受苦的……赵秀娥！ 楚风的计划，分两步走。 第一步，安抚，并给予“武器”。 他立刻命令“幽灵”，从那个不知道有多少钱的“初始资金”里，取出现金一百万。 然后，他又将自己通过“幽灵”搜集到的、一份足以将马东送进监狱的核心罪证（比如他和官员勾结的录音），拷贝到了一张u盘里。 当天深夜。 精神病院，一间阴暗的病房里。 早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赵秀娥，正抱着一个枕头，喃喃地叫着女儿的名字。 突然，病房的窗户，被无声地推开。 “幽灵”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潜了进来。 他将一个装了一百万现金的旅行包，和那张u盘，轻轻地放在了赵秀娥的床头。 他没有惊动任何人，做完这一切，又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楚风知道，赵秀娥现在精神失常，未必能明白u盘的作用。 但他更知道，当马东即将“出事”的消息传开后，这家精神病院，一定会为了撇清关系，将她“治好”，然后赶出去。 到那时，这一百万，是她重新活下去的资本。 而那张u盘，就是她射向仇人胸口的、最锋利的子弹！ …… 做完了第一步。 楚风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酷的弧度。 现在，该进行第二步了。 ——精神摧毁。 陈老说得对，让一个人死，太便宜他了。 要让他死之前，先把他所有的骄傲、所有的胆量、所有的心理防线，都彻底地击溃！ 让他变成一条在恐惧和绝望中摇尾乞怜的……狗！ 而对付马东这种做贼心虚、手上沾满了血腥的恶人，最好的武器，就是……鬼神！ 当天晚上。 马东正在自己那栋金碧辉煌的别墅里，和几个嫩模开着泳池派对。 酒池肉林，靡靡之音，不绝于耳。 就在他将一个嫩模按在水里，准备“深入交流”的时候。 别墅里所有的灯光，突然“啪”的一声，全部熄灭了！ 音响里那动感的音乐，也瞬间停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阵若有若无的、女孩的哭泣声。 “呜……呜呜……” 那哭声，凄厉，哀怨，仿佛来自九幽地狱，让在场所有人的汗毛，都瞬间倒竖了起来！ “我操！什么情况停电了” “什么声音啊妈的，吓死老子了！” 嫩模们发出惊恐的尖叫，场面一片混乱。 马东也被吓了一跳，他一把推开怀里的女人，色厉内荏地吼道：“慌什么！都给老子闭嘴！阿彪！阿彪！死哪去了！赶紧去看看电闸！” 一个叫阿彪的保镖头子，连忙带人去检查。 几分钟后，灯光恢复了。 保镖阿彪跑回来，满头大汗地报告：“东哥，邪门了！电闸根本就没跳！什么都好好的，不知道怎么就停电了！” 至于那个哭声，更是找不到任何来源。 马-东虽然心中发毛，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表现出来。 他骂骂咧咧地踹了阿彪一脚：“废物！这点小事都搞不定！肯定是线路老化了，明天找人来修！” 他强装镇定，想继续派对。 但所有人的兴致，都已经被破坏了。那阵诡异的哭声，像一根刺，扎在了每个人的心里。 派对，不欢而散。 深夜，马东一个人躺在自己那张能睡下七八个人的豪华大床上，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他总觉得，黑暗中，好像有一双眼睛，在冷冷地盯着自己。 就在他迷迷糊糊即将睡着的时候。 他卧室里的那个顶级家庭影院，突然“滋啦”一声，自己打开了！ 屏幕上，没有播放任何电影，只有一片雪花。 雪花点中，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浑身湿淋淋的女孩身影，若隐若现。 而音响里，再次传来了那个让他头皮发麻的、凄厉的哭声！ “啊——！” 马东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连滚带爬地从床上摔了下来！ 是她！ 是那个叫林小冉的女孩！ 他化成灰都认得！ “有鬼啊！来人！快来人啊！” 他疯狂地嘶吼着。 阿彪等一众保镖，立刻破门而入！ 但当他们冲进来的时候，电视早就自己关了，房间里，除了被吓得屁滚尿流的马东，什么都没有。 “东……东哥，你……你是不是做噩梦了”阿彪小心翼翼地问道。 “噩梦你妈！是真的！真的有鬼！那个女孩……她回来找我了！”马东指着电视，语无伦次地吼道。 保镖们面面相觑，都觉得自己的老板，可能是嗑药嗑多了，产生了幻觉。 从这天起，马东的精神，彻底垮了。 他不敢一个人睡觉，每晚都让十几个保镖守在自己的卧室门口。 他不敢关灯，把整个别墅所有的灯都开着。 但他还是能“看”到。 他会在镜子里，看到林小冉那张苍白的脸。 他会在半夜，听到天花板上传来弹珠落地的声音。 他甚至会在自己的饭碗里，看到漂浮着的、长长的头发…… 这些，自然都是“幽灵”的杰作。 利用系统出品的一些小道具，比如微型投影仪、定向声波发射器等等，配合马东自己做贼心虚的心理，一场完美的“灵异大戏”，就此上演。 一个星期后。 曾经那个不可一世的黑道大佬，已经被折磨成了一个形容枯槁、黑眼圈浓重、精神濒临崩溃的疯子。 他请遍了全城所有的大师、道士、神棍，在家里贴满了符咒，但……毫无作用。 楚风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该送上……最后一份“礼物”了。 …… 这天，是林小冉的三七忌日。 精神恍惚的马东，收到了一个没有任何寄件人信息的包裹。 他颤抖着，让保镖打开。 包裹里，没有炸弹，没有刀片。 只有一张照片。 一张林小冉生前的、笑靥如花的黑白遗照。 照片的背面，用血红色的墨水，写着一行字。 “去她跳下去的地方，忏悔你的罪。” “否则，今晚午夜，我……会来取你的命。” “——审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