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重回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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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李德发就在大哥的安排下。 他找到了一所电大函授班，他顺利的通过面试和笔试，他成功的报名参加培训学习。 学期为八个月的时间，如果李德发在八个月顺利通过学校的考核，他就成为一名正式的电工！ 在那个年代，成为一名技术人员，那是相当了不起的人。 所以，李德发为了这个目标，他开始人生的另一段征程。 在学校学习的那些日子里，李德发展现出了超乎常人的勤奋。 每一天，他都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驱使着，全身心地投入到学习之中。 课堂上，他聚精会神地聆听老师讲解每一个知识点，手中的笔不停地记录下重点内容；课后，他又一头扎进图书馆，翻阅大量相关书籍资料，不断加深对所学知识的理解。 即便是回到宿舍，他躺在那张狭窄的床上，李德发也没有丝毫放松。 他的大脑依然在高速运转，满脑子都是各种复杂的电路和电板原理。 有时候，他会闭上眼睛，在脑海中构建起一个个电路图，反复思考其中的连接方式和工作原理；有时候，他则会突然坐起身来，拿起枕边的笔记本，匆匆写下刚刚想到的新思路或灵感。 就这样，日复一日，李德发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几乎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渐渐地，曾经那个深深印刻在他心中的安哲的模样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如今，当他回忆起安哲时，脑海中浮现的仅仅是这个名字而已。 除非偶然间听到有人提到姓“安”的人，或者听到与安哲名字相似的人名。 那一瞬间，关于安哲的记忆，才会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但也不过是短暂的闪现罢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安哲的身影越来越少地，出现在李德发的生活中。 最终，她就像一颗流星划过天际，从李德发的世界里彻底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眨眼，八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 李德发顺利的通过，电大函授班的考试，他正式成为一名合格的电工。 由于，李德发偶尔会去大哥的工厂里找他大哥。 所以他大哥工厂里的很多人都认识他，李德发长得高大魁梧并且相貌堂堂。 所以，李德发大哥厂里很多未婚女青年都很喜欢他。 尤其是当她们听说，李德发还是学习技术工种的进步青年。 这些未婚女青年更是十分爱慕，很多女青年都不再矜持了，纷纷和李德发大哥表态，让他给保个媒，希望能够和李德发共结连理。 李德发大哥听后十分高兴，他的弟弟被人青睐，他这个当哥哥的脸上也有光。 他回家后把这事儿和李德发说出来，他希望李德发能够考虑一下。 但李德发想都没有想，他直接拒绝了。 因为他现在只想尽快的回到老家，并且有属于自己的一席之地。 一个月后，李德发提着行李，他怀里揣着自己的电大毕业证书，他回到了自己的家乡梅城。 李德发上一次离开梅城，距离现在回来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年。 这十年，梅城的变化很大。 梅城的大街上已经是水泥路面了，再也不是坑坑洼洼的沙子地面！ 并且，梅城的火车站已经是二层小楼。 在整个梅城，已经有了不少二层楼。 整个梅城处于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国家开始筹备各种工厂。 看着眼前的一切，李德发觉得自己回到梅城是对的。 他觉得在故乡这片热土里，他一定会有所作为。 李德发现如今，是要找个落脚的地方。 他也没什么地方可去，于是，他再一次回到了他熟悉的李家大院。 随着眼前的一草一木越来越熟悉，那种久儿时的回忆越来越清晰。 李德发终于到了李家大院的门口。 他站在李家大院高耸的门楣前，他的震惊让他的内心久久不能平复。 过去李家大门刷着黑色的油漆，让人看起来无比的震撼。 可现在李家大门的油漆，已经脱落并且残缺不全，整个李家大院都散发着颓废和衰败。 李德发轻轻的推开残缺不全的大门，他本以为大门会上锁，但这个大门轻轻一推就打开了。 他根据过去的回忆，只要有人走进李家大院，看大门的人便会马上出来。 如今李德发已经走到李家大院的中庭，却没有任何人出来招呼。 李家大院，院里铺地的青石已经残缺不全，还长满了野草，就连房顶上，也有许多小草安了家。 整个李家，让人看起来无比的压抑，并且有着浓烈的伤感，曾经辉煌的李家大院，彻底败落！ 李德发突然想去祠堂看看，因为那里有他心心念念的父亲。 当他打开祠堂的门时，他顿时傻了眼。 李家曾经无比庄严祠堂，居然空无一物，原本，供奉祖先的案板上落着厚厚的灰尘。 就在李德发发呆的时候，他身后响起一声颓废而苍老的声音：“你找谁” 李德发急忙转过身，他身后出现一名裹着小脚，身穿黑色布衫，满头白发盘着头的老太太。 还没等，李德发回答这位老太太话时。 这名老太太却突然问李德发：“你是……你是小发子” 老太太这句话，让李德发彻底反应过来。 眼前这名颓废的老太太，就是他的大娘。 这一证实，让李德发瞬间红了眼眶。 曾经大娘，在他眼里是那样的雍容华贵，她的头发永远梳的板板正正（整齐），头上绑着华丽的头带，身上穿的永远是绫罗绸缎，手腕上戴着份量不轻的金镯子。 而眼前这个，仿佛随时都会灯尽油枯，蓬头垢面，并且穿的破破烂烂的老太太，真的是他的大娘吗 “大……娘，是我……小发子。”李德发哽咽的说， “你咋变成这个样了” “唉，能活着就不错了！这个李家如今只剩下我这个孤老婆子了，家里啥也没有了，值钱的东西，有些被人偷走了，有些被俺变卖了。咱们老李家彻底没落了！呜呜呜……俺就死了，也没脸见李家的老祖宗和你爹啊！” “大娘，你别太伤心了，只要人在就好！李家还有我和大哥，就不会败的。” “话是这样说，可又谈何容易呢！你知道吗，咱们李家如今野猫都不愿意来，因为没吃的，你那些叔伯兄弟偶尔过来瞅瞅，看看我这个老婆子死没死，你那个麻子姐姐，只能偷偷回来一趟，她那个当家的不愿意她回咱们李家。” “大娘，你别担心，我回来了，就没人对李家咋地了！” “前几天政府来人了，说是我们李家这个大院占地太多，我一个老婆子住这么大地方不合适，说给俺找个地方住，要把咱们李家的房子扒了……俺没有答应，俺说了，如果要扒了李家的房子，除非从俺的尸体上走过去。” “大娘，这个你别担心，我去打听一下，看看咋回事，对啦，咱们家的祠堂咋回事” “被人端了，说是封建迷信……” “……”李德发听了大娘的话，他内心一阵疼痛，此刻他意识到了，这个世界真的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