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刺杀安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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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小白被禁军抬回营中。因其作战英勇，李隆基特意赐予他一面刻有 “小白” 二字的金牌。 “爱妃，小白将军身手不凡，又是无真大师的弟子，该给他什么封赏才好” 李隆基面带微笑，轻声向身边的丽妃询问。 丽妃早已没了兵变时的紧张，从容答道：“小白将军年轻有为，不如就补个‘金吾卫翊府中郎将’的缺吧。” “好，就依爱妃。” 站在一旁的高力士立刻附和：“陛下圣明！金吾卫掌管宫中巡察，正需小白将军这般勇武之人！” 兔小白心中微怔。金吾卫虽属禁军，却比寻常军职多了层 “近侍” 的意味，既能常伴君王左右，又可借巡察之名在宫内外走动。 “末将…… 谢陛下隆恩！” 兔小白跪地接牌谢恩。 李隆基望着他额角渗出的冷汗，又道：“你伤势未愈，且在驿馆休养三日，三日后再入府理事。力士，赐些上好的伤药给小白将军。” “奴才遵旨。” 高力士躬身应下。 待兔小白被侍卫扶着退下，高力士凑到李隆基身边，低声道：“陛下，这小白将军来历不明，骤然委以近侍之职，是否……” 李隆基拿起案上的葡萄，指尖捏得果皮发皱。 高力士继续进言：“陛下，不如派他一件密令，测测他的忠心。我们不能不防啊。” “哦你有什么好建议” 高力士望着殿外掠过的飞鸟，忽然轻笑一声：“金吾卫的牌子，既能挡明枪，也能藏暗箭，让他拿着正好。不如让他去刺杀安禄山反贼。” 李隆基捏着葡萄的手指猛地收紧，紫红的果汁顺着指缝淌下来：“刺杀安禄山” 他重复着这几个字，声音里带着点玩味，又有点狠厉，“那反贼此刻在洛阳城，身边有数千铁骑和数十位高手护卫，凭他一个金吾卫中郎将” 高力士躬身笑道：“陛下圣明。正因难成，才见忠心啊。他若真敢提着脑袋去，便是对陛下无二心；若是推托，或是寻个由头敷衍，那我们不得不防了。” 李隆基想了想，将手里的烂葡萄扔回盘里：“就依你。传朕密旨。” “奴才遵旨。” 驿馆里，兔小白伤口敷了高力士送来的伤药，却仍隐隐作痛。他送走高力士后，看着手中的密旨满脸愁容。数据流里映出安禄山的画像 —— 那胡人将军满脸虬髯，眼神凶戾。 “这是要借刀杀人。” 小柔冷笑，“安禄山何等人物，岂是你一个刚入金刚凡境的人能杀的他自身就是逍遥天境，身边的左膀右臂也皆是逍遥天境高手。” “他们要的不是安禄山的头，是你的忠心。” “去洛阳！离开这处是非之地。大不了‘刺杀失败，侥幸逃脱’。” “呵呵，你倒是想得轻松。” 次日清晨，兔小白换上一身粗布衣衫，背着药囊出了驿馆。城门处的卫兵见了他腰间的金牌，放行无阻 —— 高力士早已安排好一切，为他此次出行铺平了道路。 他回头望了眼马嵬驿的方向，晨光里，那座驿站像个沉默的戏台，演过了兵变，演过了换脸，如今又要送他去演一场注定失败的刺杀。 “走了。” 兔小白低声对自己说，转身踏上通往洛阳的路。 一路上白骨露于荒野，百里之地难见人烟。国破家亡，百姓罹难，兔小白的心情变得无比沉重 —— 这两个可恨的魔王真是犯下了滔天大罪。 “嗨！站住，你会治病吗” 来到洛阳城门前，兔小白被守城军兵拦下，他背上的药囊暴露了身份。 “略懂一二。” “好，懂点就行，跟我走。” “去哪儿” “不要问，跟着就行。” “呃……” 兔小白被人引领着向前走，身后还跟着两个兵士 —— 显然是怕他跑了。 走了一柱香的时间，前方出现一家医馆，里面已经被抓来了几十名医生，外面有重兵团团包围。 “又来了一个。” 医生们低头窃窃私语。 兔小白被带了进去，他看向这些同行，他们脸上都写满凄苦，好多人因饥饿面黄肌瘦，不像医生，倒像乞丐。兔小白白白胖胖的，与这些凄苦的医生相比截然不同。 “今天又抓了多少啊” 一个公鸭嗓的男人从外面一瘸一拐地走进来，丝毫没掩饰，直接说 “抓” 字 —— 想想也能猜到这些医生的命运了。 “回公公，整个洛阳地区的医生都抓到了，还有几个路过的，一共 46 人。” “哎呦…… 哎呦轻点扶我，承嗣将军快找个大夫给我治治，疼死我了！” “公公莫急，嗨，那个白胖子你过来，你给公公调治一下。” “呃……” 兔小白知道是在叫自己 —— 这帮人里就数他又白又胖。 他用恒能水膜包裹住公公的伤口，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疼痛感也消失了。 “李猪儿，安禄山身边的太监总管，逍遥天境高手。” 相关信息瞬间浮现在兔小白的数据流中。 “咦，不错不错，好一个神医啊！好…… 好，咱家有赏，来人啊，把古书呈上来！” “是，公公。” 小太监抱过来一堆古书。 “赏，这些都是我近期收集来的古医书，里面还有孙真人和他弟子孟诜的着作，全送给小神医了。你好好研读，晚间我带你进宫面圣，你要是将陛下的眼疾治好，陛下定会重重有赏。” “谢公公。” 兔小白将这些古书抱进去放在桌上，认真翻阅起来，周围的医生也纷纷围拢上来。 “啊，这是孙真人的《千金要方》和《千金翼方》，是真迹啊！天啊，还有先秦时期的…… 这是孙真人弟子的着作……” 兔小白知道，他们口中的 “孙真人” 就是被后世尊称为 “药王” 的孙思邈。他是我国古代着名的医学家，精通医学各科，对妇科、儿科、内科、外科等均有深入研究。孙思邈重视医德，强调医生要对患者一视同仁，还十分重视针灸疗法，其着作《千金要方》和《千金翼方》对后世医学发展影响深远。他的弟子中较为出名的是孟诜，唐代汝州梁县人（今河南省汝州市），汝州名医，被誉为 “世界食疗鼻祖”。 李猪儿还有别的事要处理，嘱咐晚间再来接兔小白进宫。 此时正在午睡的安禄山猛然惊醒，怒吼道：“混蛋，敢刺杀本王，找死！来人啊！来人啊！” “陛下。” “速速擒拿李猪儿，就地格杀，提头来见！” “是，陛下。” 原来安禄山做了个噩梦，梦见自己被身边的李猪儿所杀，这把他吓醒了。 “慢着，父王万万不可啊！” 边上有人站出来阻止，同时示意那名将军退下。将军看了看瞎眼的安禄山，又看了看这个人，最终选择了后者。 “庆绪你要干什么” 安禄山此时已临近暴怒，见儿子出来阻止，怒喝道。 “父王，那李猪儿已经让人将洛阳城内的所有名医都抓了起来，晚间他便返回。如果还是不能治好父王的病，那时再杀他也不迟。” “哼！这狗东西，敢在梦中杀我，实在可恨！” “父王，儿臣时时守卫着您，不会让任何人接近，您就放心吧。” “好吧，庆绪啊，为父有心早点将这帝位交与你，你也放心。” “谢父王。” …… 晚间，李猪儿带着这 46 名医者返回，兔小白和他坐在同一辆车上，二人交谈甚欢，李猪儿对这个白胖的年青人很有好感。 进入皇宫后，李猪儿独独带上了兔小白进入后宫 —— 如果连他都治不好皇帝的眼病，其他人更别指望了。到时便一同陪自己赴死，黄泉路上也不会寂寞。 “拜见陛下、拜见殿下，我今日有幸遇到了一名神医，特将他带了回来。” “好，有劳公公了，快请神医进来。” 安庆绪吩咐道。 “是，殿下。” 安庆绪说话时给李猪儿使了个眼色，李猪儿会意。 一丝杀意被安禄山敏锐地察觉，他眉头紧皱，侧耳倾听：“庆绪、庆绪。” “父王，我在呢。” “好，你不要离开。” “父王放心。” …… “啊！该死！啊 —— 庆绪我儿…… 啊…… 啊……” 几声惨呼后，再也没有了动静。兔小白在外边听得胆战心惊。 不多时，李猪儿从里面红着眼、狼狈地跑出，一边跑一边扯着公鸭嗓拼命嚎叫：“来人啊来人啊，陛下和太子被敌人派来的奸细害死了，来人啊快来人啊……” 很快有侍卫涌入。 “就是他就是他，快抓住他！” “你” 兔小白又气又急 —— 李猪儿这是要嫁祸自己！跑吧，根本没法解释，对方摆明了要置他于死地。 兔小白一个瞬闪，原地消失。 众侍卫面面相觑，李猪儿戏精附体，掩面痛哭，很快就哭晕了过去。这一切，感觉像是一场儿戏。 兔小白从一处荒庙中现身时，心还在突突突地跳。这也太魔幻了 —— 安禄山身边的李猪儿和安庆绪都是逍遥天境高手，他们肯定也看出了兔小白的境界。这任务完成得，也太容易了吧。 兔小白坐下来，一时间还不能完全消化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月光下，荒庙的大殿里，那尊残破的佛像下，一个黑影悄悄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