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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宋舒月惊叫一声,瞬间弹开,缩到床角,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又惊又怒地指着他,“贺司衍,你怎么会在我床上!” “流氓。” “变态。” “色狼。” “……” 宋舒月一股脑的把能想到的词全骂了出来。 贺司衍看着她受惊的模样,眼底笑意更深。 他慢悠悠地坐起身,环顾了一下四周,语气带着一丝无辜的调侃,“月月,你确定是我流氓变态色狼不是你色心大发” 宋舒月支支吾吾说着违心的话,“你长得……又不……帅,我色什么心。” 啊啊啊啊! 真是要疯了。 宋舒月心里一阵咆哮。 “你看清楚,这好像是我的床。”贺司衍轻声道。 宋舒月一愣,这才仔细打量周围,奢华冷硬的设计,巨大的落地窗,以及空气中属于贺司衍的冷冽气息。 这里确实是好像确实是他的卧室。 “而且……”贺司衍继续慢条斯理地补充,目光落在她刚才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臂位置,意有所指,“昨晚,可是某人自己迷迷糊糊走错了房间,钻进了我的被子,还抱着我不撒手。” 宋舒月的脸“唰”地一下全红了,她隐约记得自己半夜因为共感的干扰睡不着,似乎确实起来过,想去客厅喝水。 难道真的走错了! 还主动抱了他! 天哪! 她怎么会做出这种主动送上门的事情。 宋舒月恨不得立马找个地缝钻进去。 看着宋舒月脸上从震惊,愤怒到尴尬,最后好似要冒烟的表情,贺司衍心情大好。 虽然知道她是无意的,但她主动靠近,依赖他的感觉,哪怕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下,亦让他内心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和窃喜。 甚至阴暗地希望,这种“意外”以后能多来几次。 宋舒月再也待不下去,裹紧被子,连滚带爬地冲下了床,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卧室,只留下一句仓皇的话,“我……我去洗漱。” 贺司衍看着她狼狈的背影,低低地笑出了声。 早餐桌上,两人各怀心事,一言不发地吃着佣人准备的早餐。 “楼上的画室,里面的所有画具和材料,都是为你准备的。”贺司衍开口打破了这沉默的气氛,随手放下牛奶杯,目光平静地看向宋舒月。 宋舒月拿着勺子的手一顿,脑海中立刻浮现出画室里的一幅被白布覆盖,充满阴湿欲望的油画。 为她准备 还真是特别哈。 见她脸色不好,贺司衍似乎猜到了什么,但他没有点破,而是转移了话题,“下周四,集团旗下的艺术基金会邀请了一位法国当代很有名的画家举办讲座,如果你不介意,可以过来听听。” 他顿了顿,“月月,如果你还愿意重新拿起画笔,追逐你曾经的梦想,我会支持你,永远。” 我会支持你,永远。 简单的几个字,像是一块巨石投入宋舒月沉寂多年的湖底,激起波澜。 她握着勺子的指尖微微颤抖,一股酸涩夹杂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涌上喉咙。 成为一名画家是她从小到大的梦想,可她放弃的理由却不是因为天赋不够,也不是因为不够热爱。 恰恰相反,她曾经将画画视为生命的一部分。 只是因为十二岁那年,她那位极度看重利益,一心希望她将来能嫁入豪门为家族助力的父亲,当着她的面,将她熬了无数个日夜,倾注所有心血准备参加重要比赛的画作,一幅幅撕得粉碎。 “你的生活里不应该出现这些无关紧要的玩意,你需要的是把成绩提上去,将来攻读金融管理,你以后可是要接管家族生意的人,能不能在这方面上点心。”宋父冷嘲热讽的指责她。 自此以后,她再也没能拿起画笔,家里也没有再出现过关于画画的一切东西。 即使现在她的父母已经分居,宋舒月依然没有再碰过画笔。 如今,眼前这个偏执,用尽手段把她困在身边的男人,却对她说,会永远支持她的梦想 简直……荒谬得让她想哭的心都有了。 宋舒月垂头扒拉着碗中的米饭,沉默了几秒后,用淡漠的口吻回应,“再说吧,有空就去。” 实际上,贺司衍口中的法国画家的名字她听说过,是她非常欣赏的人,讲座的邀请函一票难求。 宋舒月非常想去,但长久以来对画画的压抑,以及此刻与贺司衍之间复杂诡异的关系,皆让她无法轻易表露真实的渴望。 贺司衍敏锐的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没有勉强,只是淡淡“嗯”了一声。 用完早饭,宋舒月放在桌子上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周忆慊发来的消息。 【舒月,今天有空吗】 【我想和你见一面,好好聊聊上次在餐厅的事情,有些误会我想当面解释清楚。】 宋舒月看着这条消息,眉头微蹙。 她第一反应想到了周忆谦所说的误会应和他那位被称为“表姐”的人林紫有关系。 见见也好,宋舒月想听听他怎么解释。 宋舒月回了一条消息。 【时间,地点。】 周忆慊许是在等待她的消息,发出去不到三秒,宋舒服便看到微信上方显示着“对方正在输入…”几个大字。 不多久,他发来一个酒店包厢的地址。 宋舒月简单收拾了一下,打车到达约定的酒店包厢,双手推开门时,她的脚步顿时僵住,似乎见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人。 只见包厢里不仅坐着约她出来的周忆慊,还有他打扮得体的父母。 更让她意外的是,那个她最不想见到,面容严肃苛刻的男人——她的父亲宋宏辉,竟然也端坐在主位上。 宋宏辉看到自己许久未见的女儿,眉头习惯性地皱起,眸中的不悦毫不掩饰。 宋舒月不自然的同他们打完招呼,缓缓拉开椅子,坐到周忆谦身边,压低声音质问他,“周忆慊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说你父母和我父亲会在这里” 周忆慊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后他故作镇定的用热情掩盖,他往旁边挪了挪,试图去拉宋舒月的手,被她迅速躲开。 他讪讪地笑了笑,“舒月,你别生气,我是想着,我们之间的事情,涉及到两个家庭,不如趁此机会,让长辈们也见见面,把话说开,这样不是更好吗而且宋伯父也很关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