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圆满与歧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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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平静的表象下暗流涌动，转眼星纱迎来了寒假，夏天时一家人敲定的北海道冬季旅行终究没能敌过变数——哥哥星澈说游泳馆假期客流暴涨，要搬去员工宿舍暂住，父亲早川森也接到计程车公司的培训通知这段时间不在家 两场 “不凑巧” 叠在一起，导致这场家庭旅行只能延期，星纱未曾多想只当是时机不巧，独自在家的日子里星纱依旧会常去大家的店里帮忙，只不过这次多了一个凛的纹身店，星纱就这样打发着无聊的日子 这天午后武道躲进漫画店休息室补觉，前台只剩星纱一人，星纱低头看着手里的漫画书，好在今天不是周末店里的客人不多，倒也清闲 正当星纱看得入神时，一道阴影突然笼罩在身前，星纱下意识以为是顾客前来结账，抬起头却对上一双藏在金丝眼镜后的眼睛 眼前的男人西装革履，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微笑，周身散发着一种令人捉摸不透的气质，星纱还未察觉这个突然造访的男人，正是梵天的头脑人物——稀咲 星纱礼貌地露出微笑，轻声问道“您好先生，是需要我帮你找漫画书吗” 稀咲轻轻摇了摇头，目光扫过店内摆放整齐的书架上，随后缓缓开口“我找你们店长，他今天在吗” “稍等，我去叫他” 星纱放下手中的漫画，快步走向休息室，推开虚掩的门，只见武道四仰八叉地躺在简易的布艺沙发上，发出轻微的鼾声 “武道，有人找你” 星纱伸手轻轻摇晃着武道的肩膀 武道迷迷糊糊睁眼嘟囔着“大中午的，谁啊……” 可视线触及门口的身影时，武道瞬间惊醒，猛地坐起，眼底翻涌过惊讶与复杂，最终凝成一句“你怎么来了” 稀咲伸手拍了拍武道的肩膀语气轻松“在附近办事，正好路过来看看你，看样子你现在过得还不错啊，开店做老板了我这老朋友怎么也要恭贺一声不是” 武道自嘲地苦笑一声，眼底满是无奈“老朋友吗我们还是朋友吗” “当然是” 稀咲语气笃定，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深邃难辨“我们不过是选择的道路不同，友谊从来没变过” 说着稀咲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个厚实的信封，随意地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一点小意思，收下吧” 未等武道回应，稀咲便转身离去身影消失在玻璃门外 武道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牛皮信封粗糙的边缘，拆开时几张钞票间滑落的烫金卡片写着祝贺我们的武道开店顺利 的字迹力透纸背，带着少年时期互写笔记时熟悉的倾斜角度 武道握着信封走向休息室时，武道的指尖微微发颤，星纱敏锐察觉到武道神色有异，却默契地保持沉默，只是低头继续翻阅漫画，同时留意着店铺里的动静 休息室门关上的刹那，武道跌坐在褪色的布艺沙发上，卡片边角刮过掌心的旧疤，那些被时间扭曲的记忆碎片，瞬间在空调的冷气中凝结成清晰的画面 武道因为某种情况下拥有了穿越时间的能力，而武道也靠着这个能力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走向，武道用尽全力去拯救每一个人，可明明一切都按照好的方向发展时却发生了变故 那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清晨当武道睁开双眼时，却发现世界变得既熟悉又陌生，武道明明成功改写了佐野真一郎的死亡结局 可一觉醒来，真一郎依旧不在人世，只是死亡原因从一虎的失手变成了小偷的入室盗窃，好在伊佐那不再视 mikey 为仇敌，以兄长之名替真一郎守护着这个弟弟 稀咲也没有走上歪路，反而成了武道最可靠的发小，还帮他追求日向，艾玛活着，和 draken 安稳相守，draken带着青宗 开了间修车行，也没进过监狱 三途没有因千咒弄坏飞机模型撒谎而被mikey撕伤嘴角，依旧是护着千咒的好哥哥，初代黑龙成员纷纷退隐，武臣和柴大寿也远离了纷争…… 一切看似都在朝着理想的方向发展，唯独 mikey 偏了航，mikey与昔日东万的伙伴彻底决裂，任凭武道和众人如何劝阻，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徒劳无功 武道想不明白为什么其他改写的结局都没变只有真一郎还是死了 武道想起自己最后那次阻止 mikey 的画面，清晰得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武道攥着真一郎的旧照片冲进仓库时，铁锈味混着硝烟味扑面而来，地面散落着生锈的铁管和破碎的啤酒瓶 mikey 背对着天光站在木箱堆前，黑发末梢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手中的左轮手枪正有节奏地敲击木箱，“咔嗒、咔嗒” 的声响，像心跳骤停前的倒计时 “mikey，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武道深吸一口气，声音被夜风撕得发颤，却依旧坚定“真一郎哥要是还在，绝对不会看着你走歧路！” 武道高举着泛黄的照片，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mikey 缓缓抬头，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那笑容让武道浑身发冷“武小道，你以为你是谁” mikey的声音低沉如冰 “真一郎已经死了，没人能阻止我” 话音未落，黑洞洞的枪口直直对准武道 “mikey，醒醒！这不是你！” 武道嘶吼着，声音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武道看着 mikey 瞳孔里的杀意比暴雨更凛冽 —— 那个总爱眯眼笑的少年，眼底只剩深渊般的黑暗 武小道，你还是不明白吗 mikey沙哑的嗓音里裹着某种癫狂的笑意“重生多少次都无法改变的” “东万是为了守护重要的人存在的！” 武道脖颈青筋暴起“你看看现在的你杀人、夺权，和我们当初的梦想哪里一样” 真一郎哥说过，暴力只会带来更多... 话未说完，灼热的疼痛瞬间撕裂左肩，子弹擦着心脏钻进血肉，武道被冲击力掀翻在地，水泥地的冰凉混着鲜血的温热蔓延开来 武道望着 mikey 一步步走近，那双黑色眼眸里的疯狂，陌生得让武道窒息，恍惚间无数个时空的 mikey 在光影中重叠：笑着递来橘子的他，雨中崩溃嘶吼的他，此刻眼神空洞如傀儡的他…… “别拿哥哥压我”mikey 垂眸俯视着武道，手中的枪还在冒烟 武道看着那道转身离去的背影，渐渐与记忆中无数个暴戾的影子重合 —— 从穿越之初温柔的总长，到失控时空里堕落的魔王，最终都成了眼前举枪相向的人 再次睁眼时，医院的消毒水味刺得鼻腔发疼，武道死死攥着病床边缘，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 那个会为同伴挡刀的 mikey，真的消失了 十七天的住院时光里，武道无数次盯着输液管发呆：若再次死亡，时间线会重置吗那些被他救下的人，会不会因他的失败重蹈覆辙 绷带下的伤口隐隐作痛，却远不及胸腔里的绝望沉重，武道不敢再赌，万一死亡不是重启键，而是终止符，那么日向、draken 他们，都会成为武道失败的陪葬品 当医生宣布武道可以出院时，武道对着窗玻璃呵出白雾，用颤抖的手指在朦胧的水汽上画了个大大的叉 —— 这一次，武道再也不敢拿所有人的命去冒险 出院那天阳光刺眼，武道却觉得浑身冰冷，他得知，可可、鹤蝶、伊佐那、三途、千咒、半间、稀咲、狮音、阿饼、兰、龙胆、武藤等人终究还是追随 mikey 组建了梵天 而东万的旧部，mikey 一个都没带走 —— mikey或许早知道，自己要走的路，与昔日兄弟早已背道而驰 梵天的黑色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像在嘲笑武道曾经的天真：那些拼尽全力守护的人，终究成了 mikey 最锋利的刀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