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万法归宗·灵瞳破虚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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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的计划的彻底破产，并未让凌皓陷入恐慌或绝望。 极致的危险反而如同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一切杂念，将他的心神淬炼得如同万载寒冰般冷静剔透。 隐匿、观望、等待时机的策略已然无效，现场只剩下彻底的、狂暴的、足以湮灭一切的混乱能量风暴！ 退 身后是杀红了眼、虽被暂时困住却随时可能脱困的三头幽冥犬，以及更多虎视眈眈、可能随时对他下手的各宗修士。 更远处，秘境关闭的时限如同悬顶之剑，缓缓落下。 退则前功尽弃，道心蒙尘，更可能陷入重围，生死难料。 进 前方是变异强化后、比原本危险十倍的狂暴禁制能量沼泽，是四具散发着筑基后期冰冷杀意的青铜傀儡正迈着沉重步伐踏出光幕，是无差别肆虐的空间裂缝与能量乱流。 进则九死一生，宛若主动投身炼狱熔炉。 电光火石之间，凌皓已然做出了决断—— 进！ 唯有前进，于不可能中搏取一线生机！ 他深吸一口气，一直压抑收敛的气息轰然爆发！ 筑基初期的灵力毫无保留地奔涌而出，虽在在场众多修士中算不上顶尖，但其精纯与凝练程度，却让距离较近的几名修士下意识地侧目，感到一丝诧异。 但这并非关键。 真正惊人的变化，发生于他的双眼与识海深处！ “万法……归宗！” 凌皓在心中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那自穿越以来便存在的、对于万千功法知识拥有超凡领悟与融合能力的金手指，于此生死存亡的终极压力下，被催发到了前所未有的极致状态！ 他的双眸之中，清冷的眸光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邃如星海、仿佛能洞穿万物本源的神异光彩！ 圆满级的《灵眼术》只是基础框架。 此刻，自修行以来所阅、所学、所悟的一切知识、一切技巧、一切对天地规则的理解，尽数如同百川归海般，在他的识海之中疯狂奔涌、碰撞、分解、重组！ 阵法之道、符文之理、灵力结构学、丹药淬炼的火候感知、法器锻造的能量传导、甚至《鬼影遁》对空间波动的细微体察、《百衍手》对力量流转的精妙掌控、《基础炼气诀》对能量本质的纯粹理解…… 无数原本分属不同领域、看似毫不相关的知识碎片，在这超越极限的悟性燃烧下，被强行打破了藩篱，抽取了其中最本质的“规则”与“道理”，融汇于一炉！ 他的目光如同两柄无形的神剑，悍然刺入前方那一片混乱狂暴、能量属性冲突激烈、结构畸变扭曲的禁制光幕之中！ 在那寻常修士乃至叶枫等天才眼中如同天书般无法理解、充满毁灭与未知的混沌景象，在凌皓此刻的“视野”里，却呈现出另一种面貌！ 无数不同属性的能量流，其运行轨迹、强弱变化、彼此生克干扰的细微节点； 空间裂缝滋生与湮灭的规律，以及它们对整体能量结构造成的扰动； 变异禁制那看似毫无章法、实则基于原有基础被粗暴扭曲后形成的、一种充满破坏性的、极不稳定的全新能量平衡体系； 甚至那四具青铜傀儡迈步时引发的震动，对脚下符文阵列产生的微弱影响…… 海量的信息，以前所未有的速度与清晰度，被他的双眼捕捉，被他的大脑接收，被那万法归宗的悟性疯狂解析、计算、推演！ 头痛欲裂！ 神魂仿佛被置于熔炉中煅烧，传来针扎斧劈般的剧痛，这是超越极限运转的可怕负荷。 但凌皓的眼神却越来越亮，越来越锐利！ 他看到了！ 在那一片毁灭的混沌背后，在那看似毫无破绽的死亡之网中，因多种外力粗暴干涉、彼此冲撞、勉强达到一个危险平衡的瞬间，所呈现出的…… 一道极其短暂、极其细微、扭曲不定、却真实存在的“缝隙”或者说“规律”！ 那并非原有禁制的弱点，而是这新的、畸变的、不稳定的能量系统在狂暴运转中，因内部冲突而自然产生的、转瞬即逝的“破绽期”！ 这个破绽期，可能只有十分之一个刹那！ 且其出现的位置、形态，时刻都在随着能量的剧烈波动而变化，毫无规律可言！ 若非拥有这等洞穿虚妄、融汇万法的灵瞳，若非在这等极限压力下被迫超越自我，根本不可能察觉，更别提把握！ “原来……如此！” 凌皓嘴角勾起一丝冰冷而自信的弧度，低声自语。 他看破了！ 看破了这变异禁制在新的、狂暴能量平衡下的，那瞬息万变的运行规律与唯一生门！ 这不是依靠蛮力可以突破的壁垒，这是一个需要极致洞察、极致计算、极致时机的…… 死亡舞步！ 机会只有一次，稍纵即逝！ 凌皓周身灵力瞬间高度凝聚，整个人进入一种玄而又玄的备战状态，如同一张拉满的强弓，蓄势待发！ 他的目光死死锁定着那片狂暴的能量光幕，追踪着那一道瞬息生灭、游移不定的“生门”轨迹。 等待！ 等待那个唯一正确的刹那！ 身后，是叶枫等人惊骇欲绝的目光、青铜傀儡沉重的脚步声、幽冥犬不甘的咆哮、以及其他修士绝望的惊呼。 这一切，此刻都已成了模糊的背景音。 他的世界中，只剩下前方那片毁灭的混沌，以及其中那一道……唯一的生之轨迹！ 万法归宗，灵瞳破妄。 于绝境之中，他已窥见那一线不可思议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