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奖金与人生的第一桶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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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的清晨，阳光透过操场上空稀薄的云层，洒在列队站立的全校学生身上。 每周一次的晨会，通常是校长讲话、教导主任强调纪律的催眠时间，但今天，气氛似乎有些不同。 主席台上，孙校长穿着笔挺的中山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对着老式的麦克风清了清嗓子，麦克风立刻反馈出一阵刺耳的啸叫，吓得前排同学一哆嗦。 “同学们！安静！”孙校长的声音通过大喇叭传遍操场，“今天，在晨会开始前，我们要特别表彰一位同学！他在刚刚结束的月考中，取得了令人震惊的进步！从年级下游，一跃进入年级前十，名列第八！” 台下瞬间响起一片嗡嗡的议论声。 虽然消息灵通的早就知道了，但经校长亲口在全校面前宣布，效果还是相当震撼。 “这位同学，用他的实际行动证明了，只要努力，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他是我们全体同学学习的榜样！他就是——高二（三）班的，陈默同学！请大家鼓掌欢迎他上台！” “哗——！！！” 掌声如同潮水般响起，夹杂着无数道好奇、惊讶、羡慕的目光。 李伟在队伍里激动得拼命鼓掌，脸都快拍红了，仿佛上台的是他自己。 陈默愣了一下，才在身后同学的催促下，有些不太习惯地走出队伍，朝着主席台走去。他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的蓝色校服，步伐却异常沉稳。 内心os：“搞这么大阵仗不愧是九十年代的作风，鼓励先进毫不含糊，也好，省得我自个儿宣传了。” 他走上主席台，微微鞠躬，孙校长笑容满面地拿出一张红色的奖状和一个…薄薄的红包。 “陈默同学，这是学校奖励你的十元钱，希望你再接再厉，继续取得好成绩！” 陈默伸出双手，接过了奖状和那个轻飘飘又沉甸甸的红包，他的手指接触到那纸币的质感时，几不可察地微微颤抖了一下。 内心os：“十元巨款！启动资金！到手！虽然按照现在的物价，也只够买200根白糖冰棍，或者40个肉包子，或者…交好几次学费了！原始积累的第一步，总是最艰难的…” 台下再次响起热烈的掌声。 陈默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再次鞠躬，然后在一片注目礼中走下台。 他能感觉到无数目光聚焦在他背上，其中一道格外复杂、带着不甘和羞恼的目光，来自队伍后排的赵峰。 接下来的几天，赵峰果然老实履行了赌约。 远远看到陈默，要么立刻转身，要么加快脚步溜走，实在躲不开了，就梗着脖子看天看地看空气，就是不看陈默。 他那几个跟班也有样学样，气势弱了不少。 陈默也乐得清静。内心os：“工具人使命完成，成功立威并获取清净副本环境，校园副本暂时安全。” 最大的变化来自同桌李伟，他现在看陈默的眼神，已经完全从“哥们”升级为“偶像加救命稻草”。 “默哥！默哥！这道物理题到底为啥要这么受力分析啊” “默哥！历史这时间轴我老是记串，你有啥秘诀不” “默哥！你吃的啥牌子的脑白金啊不，你咋学的啊教教我吧！求你了！” 被缠得没办法，陈默只好拿出草稿纸，随手画了几个简单的思维导图，把物理的一个章节知识点或者历史的一个时期事件脉络，用框架和线条梳理出来。 “你看，这样是不是清楚点知识点不是孤立的，要联系起来看，找到逻辑关系。” 李伟拿着那几张画着奇怪图形的草稿纸，眼睛越瞪越大，仿佛看到了天书…不，是天书被他看懂了！ “我的妈呀！默哥！神了！这图！这比老师讲的清楚一百倍啊！你咋想出来的！”李伟如获至宝，捧着那几张纸的手都在抖。 陈默内心os：“唉，用后世烂大街的学习方法降维打击纯真九十年代少年，这感觉…有点小羞愧呢，不过，能帮到这小子也好，总不能看他以后真去搬砖砸脚。” 周末，陈默揣着那珍贵的十元“巨款”，开始了他人生的第一次“投资”。 他先去了邮局。 柜台里，穿着绿色制服的营业员正打着毛线，玻璃柜台里陈列着各种新发行的邮票。 陈默仔细看去，目光锁定了几套邮票。 他知道，其中一套关于亚运会的，还有一套植物类的，在未来几年会有不小的升值空间，虽然成不了百万富翁，但增值几十上百倍问题不大。 “阿姨，麻烦您，这套亚运会的，还有这套植物的，各要…五套。”陈默指了指，声音平静。 营业员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很少见学生一次买这么多邮票，还是成套的。“小朋友，买这么多干嘛集邮啊” “嗯，收藏。”陈默点点头，递过去五元钱。 营业员一边开发票一边嘀咕：“现在的小孩，零花钱真多…” 陈默小心翼翼地将那几套崭新的邮票夹在事先准备好的笔记本里，放进书包内侧口袋。 内心os：“原始股收购完成！等过几年，这就是我的大学学费和生活费了！知识就是力量，信息就是金钱！” 剩下的五块钱，他去副食品商店，精心挑选了两斤又大又红的苹果，用网兜装着，提到了街道办事处的王阿姨家。 王阿姨是负责照顾他这个孤儿的街道干部，为人热心肠，平时没少关照他。 “王阿姨，我月考考了年级第八，学校奖励了我十块钱，我买点苹果给您尝尝，谢谢您平时照顾我。”陈默说得诚恳。 王阿姨又惊又喜，接过苹果，连连夸赞：“哎哟！小默真是出息了！考得这么好！还这么懂事！阿姨没白疼你！快进来坐，喝口水！” “不了阿姨，我还得回去看书。”陈默笑着告辞。 内心os：“人情世故，从90年代练起。维持好关系，没坏处，两斤苹果换未来可能的方便，这投资回报率可能比邮票还高。” 新的一周，英语课后，苏清妍老师又一次叫住了陈默。 办公室里没别人，苏老师给他倒了杯水，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赞赏和好奇。 “陈默，这次月考，你真是让所有老师都大吃一惊。”苏老师笑着说，“能跟老师说说吗你是怎么在短时间内提高这么快的还有，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陈默看着苏老师真诚而关切的眼睛，不同于张老师的古板和周老师的震惊，这是一种纯粹的、希望他好的善意，他沉默了几秒，难得地没有用插科打诨糊弄过去。 他斟酌了一下词语，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超越年龄的认真：“苏老师，我只是…想通了一些事情，觉得不能再混日子了。” 他顿了顿，目光看向窗外操场上奔跑的学生，声音不高，却清晰有力：“我想考最好的大学，学最有用、最能跟上时代的知识，将来…希望能做点真正有意义、能改变些什么的事情。” 内心os：“比如先定个小目标，财务自由或者当个首长…钱还是权或者两者兼得算了，这话说出来怕把老师吓着…” 苏清妍看着他，眼前的少年眼神清澈，却透着一种她从未在学生眼中看到过的笃定和远见。 她忽然觉得，这个学生未来的成就，或许会远超她的想象。 她欣慰地点点头，真诚地说：“很好的志向，老师相信你一定能做到。以后学习上、生活上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来找我。” “谢谢苏老师。” 夜晚，陈默的小屋再次亮起灯光。 他摊开一个新的笔记本，在第一页郑重地写下： 【1990 - 高考 - 清北 - 未来】 很简单的几个词，却勾勒出一条清晰而艰难的道路。 他放下笔，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晚风带着初夏的凉意吹进来，夜空清澈，能看见稀疏的星星。 远处传来隐约的电视声和邻居的闲聊声，属于九十年代的、缓慢而真切的烟火气息包裹着他。 内心os：“第一步，‘学渣逆袭’人设初步立住，启动资金+10，人际关系+1。下一步，制霸高考，积累资本，等待风起…” 他深吸一口带着凉意的空气，嘴角扬起一个自信的弧度。 “90年代，我陈默，来了。” “这局游戏，我要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