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专业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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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隐兵都尉的任命很快在小小的边军营地里传开，引发了不小的波澜。 一个昨日还濒临死罪的戍卒，今日竟成了秩比二百石、直属长公子的军官这跨越未免太大。加上那晚城墙“闹鬼”的流言，林凡在普通士卒眼中，顿时蒙上了一层神秘而令人敬畏的色彩。 林凡没空理会这些议论。扶苏的效率很高，第二天，一位名叫季蒲的文书吏便找上门来，算是拨给他的副手，并带来了他的官服、印信以及一小笔启动经费。 “都尉大人，公子吩咐，您可在此营区内自行择一僻静处作为衙署，所需物什，可列清单由下官去申领。”季蒲约莫三十岁，面容精干，眼神灵动，对林凡这个“空降”上司并无轻视，反而带着几分好奇。 林凡看着眼前这个明显是扶苏派来、既辅助又带着监视意味的属下，心中了然。他正好缺个熟悉军中事务的帮手。 “有劳季文书。”林凡点头，“衙署地点，我稍后自去寻觅。眼下确有一事，需你协助。” “大人请讲。” “我需要查阅近年来，尤其是最近三个月，云中郡乃至整个北疆，所有记载了‘异常’、‘诡事’、‘不明伤亡’的军报、地方官牍，甚至是民间流言记录。”林凡说出了自己的要求。他要主动出击，寻找适合炼尸、获取死气和炼尸点的“养料”，同时也摸清北疆的“超自然”底细。 季蒲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很快便收敛，拱手道：“诺！下官这便去郡守府及监军处调阅相关卷宗。” 打发走季蒲，林凡换上了那身代表着身份的黑色官服，感受着布料远比戍卒麻衣舒适的质感，心中安定了几分。权力，果然是改变处境最快的方式。 他走出军舍，无视了沿途士卒们或好奇、或畏惧、或探究的目光，径直朝着营地边缘，一处背靠山阴、据说曾是废弃义庄的地方走去。那里死气浓郁，正是他理想的“衙署”地点，也是初步温养尸傀的绝佳场所。 【叮！检测到适宜尸傀成长的‘阴煞之地’（低级），是否将尸傀‘王猛’、‘黑夫’等放置于此进行温养预计可小幅提升尸傀强度，缩短晋升时间。】 系统的提示音适时响起。 “放置。”林凡心中默念。意识空间里的五具行尸瞬间消失，出现在那废弃义庄地下，贪婪地吸收着此地积累的阴煞之气。 处理完尸傀的安置问题，林凡开始规划下一步。炼尸点只剩100点，太少了。得找机会“炼制”新的尸傀，或者……“回收”一些无主的尸体 正当他思索时，季蒲去而复返，脸上带着一丝凝重。 “大人，卷宗调阅需要些时间。不过，眼下恰有一事，或许正需大人处置。” “哦何事”林凡挑眉。 “营中辎重队今早回报，他们前日途经西南三十里外的‘葬马坡’运送一批皮甲时，遭遇不明袭击，损失了五名士卒和十几匹驮马。”季蒲语速加快，“幸存者说，袭击者……形如鬼魅，力大无穷，中箭不倒，撕咬活人，与那晚城墙上的流言，颇有几分相似！” 林凡心中一动！形如鬼魅，中箭不倒，撕咬活人这描述…… “军中如何处理” “郡尉已派了一队斥候前去查探，但目前尚无回报。此事已被压下，恐引起恐慌。”季蒲低声道，“公子临行前交代，凡此类‘非常’事件，皆由大人定夺。” 扶苏这是直接把第一个考题扔过来了啊！ 林凡非但不惧，反而有些兴奋。这不就是送上门来的“业务”吗专业对口！ “点齐……嗯，就你跟我。”林凡本想说要人，但想到自己手底下除了季蒲，并无其他可信之人，而且此事涉及“非常”，人多反而坏事。“准备两匹快马，我们去葬马坡看看。” 季蒲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这位新上司如此“光杆”，行动如此果决，但还是立刻应道：“诺！下官这就去准备！” 半个时辰后，两骑离开军营，朝着西南方向的葬马坡疾驰而去。 葬马坡，顾名思义，曾是大规模埋葬战死或病毙军马的地方，地势低洼，草木稀疏，终年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腐臭味。 靠近坡地，林凡敏锐地感觉到，此地的死气远比军营那个废弃义庄浓郁数倍，而且更加驳杂、暴戾。 【警告！检测到活跃的‘尸变体’能量反应！数量：3！强度：行尸（中级）！】 系统提示印证了他的猜测。 “大人，就是前面那片洼地。”季蒲勒住马，指着前方一片狼藉的区域，脸色有些发白。 只见洼地中，散落着破碎的车辆木板、散乱的皮甲，以及几具已经被啃噬得面目全非的人和马的残骸，血迹早已干涸发黑。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和腐臭。 林凡下马，运转《尸神诀》，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灰芒，感知力瞬间放大。 “来了。”他低声道。 话音刚落，洼地旁的几个土包突然炸开，三具扭曲的身影猛地从中爬出！ 它们身上还挂着破烂的秦军皮甲，但皮肤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青黑色，指甲变得尖长，嘴角咧开，露出沾着血丝的利齿。眼眶中只有一片浑浊的白，死死地盯着林凡和季蒲这两个鲜活的生命，发出“嗬嗬”的低吼。 它们的速度和灵活性，明显比林凡炼制的王猛等行尸要快上一线！ “僵……僵尸！”季蒲吓得魂飞魄散，差点从马上栽下来。他虽然听过流言，但亲眼见到这玩意，冲击力完全不同！ “待在原地！”林凡低喝一声，非但没有后退，反而迎着那三具扑来的野生行尸冲了上去！ 他正好缺炼尸点，也缺研究样本！这些野生的尸变体，在他眼里，就是行走的资源和经验包！ 心念一动，存放在尸傀空间的王猛和黑夫瞬间被召唤而出，如同两尊铁塔，挡在了林凡身前！ “吼！”王猛所化的行尸发出一声咆哮，悍不畏死地扑向最近的一具野生行尸，四只青灰色的手臂瞬间纠缠在一起，如同野兽般互相撕扯啃咬起来！ 黑夫则扑向另一个。 林凡自己，则瞄准了第三具，脚下步伐灵活，侧身避开对方笨拙的扑击，同时并指如刀，一缕精纯的死气凝聚于指尖，闪电般点向那野生行尸的眉心！ 《基础炼尸术》——镇魂印！ “噗！” 指尖触及额头的瞬间，那具野生行尸猛地一僵，眼中浑浊的白芒剧烈闪烁，挣扎的动作变得迟缓下来。 【叮！成功制服野生行尸x1，可选择：吸收（获得炼尸点x30）、净化（获得微薄功德）、炼制（收为己用，消耗炼尸点x20）】 “吸收！”林凡毫不犹豫。这种野生货色灵性已失，炼制价值不大，不如换成实实在在的炼尸点。 【吸收成功！获得炼尸点x30！】 那具野生行尸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力量，瞬间瘫软在地，化作一具真正的枯骨。 与此同时，王猛和黑夫也在激烈的搏斗中，凭借林凡暗中以《尸神诀》加持的死气，将另外两具野生行尸彻底撕碎。 【叮！麾下尸傀击杀野生行尸x2，获得炼尸点x20x2！】 短短几个呼吸，战斗结束。 林凡看着脑海中的炼尸点从100变成了170，满意地点了点头。收获不错。 他走到那几具残骸旁，仔细观察了一下伤口和残留的死气。 “并非天然形成，倒像是……被某种外力催化尸变。”林凡根据系统灌输的知识，做出了初步判断。这北疆之地，看来并不简单。 季蒲战战兢兢地走过来，看着安静侍立在林凡身后的王猛和黑夫，又看了看地上那三具野生行尸的残骸，咽了口唾沫，声音带着颤抖： “大……大人……您……您真是……专业啊！” 林凡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 “分内之事。走吧，回去写报告。就说……葬马坡匪患已清，疑是流窜野兽所为。” 他抬头望向北疆更深处的茫茫草原，眼神深邃。 这只是开始。北疆的“异常”，正好成为他“炼尸成圣”之路最好的资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