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暗流终涌动 铁匕慑宵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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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存的巨额医疗费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在清河峪那个小地方引起了不小的波澜。小婉谨记林凡的叮嘱，对外只说是老家一位发了财的远房表叔仗义相助，勉强堵住了众人的好奇。但工地这边，暗流却愈发汹涌。 林凡依旧每日按时上工，认真负责，甚至比以往更加沉默寡言。他刻意将《敛息术》运转到极致，周身气息维持在炼气二层左右，看上去与普通强壮些的工人无异。然而，刘胖子那伙人看他的眼神却越来越不对劲，那是一种混合了贪婪、嫉妒和狠戾的窥探。 几次简单的试探被林凡不软不硬地顶回后，对方似乎失去了耐心。 这日晚间收工，林凡刚回到宿舍门口，脚步便是一顿。幻阵未被触发，但他敏锐的灵觉却捕捉到屋内一丝极其微弱、不属于此地的气息残留——有人趁他不在，偷偷进来过！ 他面色不变，推门而入。同屋的工友还没回来。屋内陈设看似毫无变化，但他一眼就瞥见自己床铺枕头微微歪斜的角度——他出门前绝非如此！ 有人动过他的枕头！他的“守心匕”就藏在下面！ 林凡心中冷笑，面上却故作不知，如常洗漱。直到熄灯躺下，同屋工友鼾声响起，他才在黑暗中悄然睁开眼，手探入枕下。 冰凉的匕首仍在。但他指腹摩挲过刃身时，却感受到一丝极淡的、陌生的油腻气息——有人摸过它，而且手上沾着机油的污渍！ 是工地上的人！刘胖子那伙人终于按捺不住，开始用这种下作手段了！他们是想搜找所谓的“横财”，还是想抓他什么把柄 林凡眼神彻底冷了下来。他知道，不能再被动防守了。有些脓疮，必须挑破。 翌日，他照常上工。但在搬运一批较重的螺纹钢时，他“恰好”需要经过刘胖子手下那几个最爱嚼舌根、眼神闪烁的工人身边。 就在交错而过的瞬间，林凡脚下似乎被什么绊了一下，“哎哟”一声，肩上的螺纹钢猛地向一侧滑脱！ 那几人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闪避。 林凡却仿佛拼尽全力，猛地扭身，硬生生将下滑的钢条拽回，手臂肌肉贲张，额角青筋暴露，显得极为吃力。但就在这看似狼狈的平衡动作中，他藏在袖中的“守心匕”匕尖极其隐晦地在那几个工人脚下的泥地上飞快地划了几下！ 动作快如闪电，混在身体的晃动中，无人察觉。 那几人惊魂未定，见林凡稳住身形，骂骂咧咧了几句便走开了，丝毫没留意脚下泥地上那几道深深刻入、几乎没入土石的笔直线痕——那是林凡以炼气四层修为加持匕首，瞬间留下的印记！ 当晚，流言的风向悄然变了。 “……看见没老张他们几个脚下那泥地，硬得跟石头似的，被什么东西划出那么深的道子！” “听说了吗刘胖子手下那几人，昨晚做噩梦，梦见被一把蓝汪汪的刀子追着砍，吓醒一身冷汗！” “邪门…真邪门…那林凡看着不声不响，怕不是有点什么…” 工地上的人大多迷信，对无法解释的诡异现象心存敬畏。那深深刻入硬土的划痕和离奇的噩梦结合，迅速衍生出各种猜测，原本针对林凡“发横财”的嫉妒言论，不知不觉变成了对他“有点邪门”、“不好惹”的隐隐畏惧。 刘胖子那伙人明显感觉到了这种氛围的变化，看林凡的眼神除了贪婪，更多了几分惊疑不定，一时竟不敢再轻易动作。 林凡乐得清静。他知道这只是暂时震慑，但为他争取了宝贵的时间。 他再次开启直播。此番经历，让他对“威慑”与“惩罚”有了更深理解。直播主题定为——“刑罚的威慑功能与执行效率”。 “……刑罚之目的，不仅在于惩已然之罪，更在于儆未然之犯。其威慑力之强弱，取决于刑罚之必然性与及时性。若犯罪必被究，究则必受罚，罚则必及时，则宵小慑于法威，不敢轻易犯禁……” 他将法律惩罚的必然性、及时性与威慑效果的关系阐述得透彻，隐含敲打之意。 【天剑门戒律堂见习弟子：大善！宗门戒律执行，往往拖沓冗长，或因人而异，致使威慑不足！若能做到‘犯必究，究必罚，罚必速’，何愁门规不肃！】 【收获来自[天剑门戒律堂见习弟子]的深思值+88】 【幽冥宗执事（实习）：哼，吾宗倒是‘罚必速’，然多为酷刑虐杀，虽能一时震慑，然怨气深积，恐非长久之道。主播所言‘罚之必然与及时’，重于‘刑之酷烈’，倒是…有点意思。】 【收获来自[幽冥宗执事（实习）]的思索值+70】 直播间的讨论再次被引向深入。下播后，林凡情绪值收获颇丰。 他正准备修炼，多宝阁的私信如约而至。 【多宝阁外事执事（甲七）】：林道友近来可好前番交易甚是愉快。不知那‘潮汐铁’，道友可有余力再多供应一些若有其他清单上所载灵材，亦可少量尝试。价格好商量。 需求果然增加了！林凡心中微动，回复依旧谨慎：“多谢执事看重。‘潮汐铁’炼制不易，晚辈尽力每月供应三至四锭。至于其他灵材…晚辈可尝试寻觅那‘秘境残片’边缘散落的些许伴生矿，然种类数量皆无法保证，且需时间。” 【多宝阁外事执事（甲七）】：可。三至四锭亦可。其他灵材，有多少收多少，按市价上浮一成。道友方便时即可交易。 结束通讯，林凡嘴角微扬。渠道进一步拓宽，收入将更加稳定。 他立刻投入新一轮的炼制。修为提升至炼气四层，对“灵锻”之法的掌控越发纯熟。成功率和效率显着提高，仅用了数日，便成功炼出三块品质稳定在八成五以上的“仿制潮汐铁锭”！ 交割，收获1650块下品灵石。 看着储物袋里再次充盈的灵石，林凡心中底气更足。他并未全部兑换，而是留下大部分用于自身修炼和未来可能的大宗交易。 同时，他也谨慎地从多宝阁清单中，挑选了几种价格不高、相对常见的低阶灵材——几块“幽影石”、一截“枯藤木心”，混杂在铁锭中一同传送过去，试探对方反应。 【多宝阁外事执事（甲七）】：货已收讫。‘潮汐铁’品质上乘。伴生矿虽量少，品质尚可。灵石已付。 对方接收了！并未对那点“伴生矿”提出疑问！ 林凡心中一定。这条路，走通了！ 如今他手握近两千灵石，修炼资源暂时无忧。工地的麻烦暂时被震慑住。小婉那边的经济压力解除。 是时候…考虑下一步了。 他目光落在那面古旧的铜镜上。小婉家族的秘密，那“血脉契约”和“溯影寻踪”的能力，始终萦绕在他心头。修为提升后，或许能尝试更深层次的探究。 而且，总待在工地并非长久之计。这里人多眼杂，并非理想的修炼和炼器之所。是否需要换个更安全、更隐蔽的环境 夜色深沉，林凡握着一块下品灵石，缓缓吸收其中灵气，丹田内的气旋稳步壮大，向着炼气四层中期迈进。 窗外，工地的灯火阑珊，映照着他沉思的侧脸。 暗流暂平，然心向远方。 灵石虽足，道途且长。 是时候，为未来谋划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