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坦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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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哈利和德拉科之间的疏离，明眼人都瞧得真切。 哈利更常和格兰芬多的伙伴待在一处，德拉科却渐渐减少了在众人面前的露面次数。 更别提还在刻意避开哈利——除了上课和魁地奇训练，两人再没私下单独相处过，德拉科甚至还暂时搬去和斯内普同住。 哈利心里清楚这样不对，可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德拉科的感情。 他早已不是小孩子，德拉科话里的深意，他听得懂。 只是过去的人生里，他喜欢的一直是女生，也谈过几个女朋友，从没有对哪个男生生出过特别的情愫。 可德拉科不一样…… “啊……”哈利自暴自弃地捂着头，重重趴在桌上。 同桌学习的几人都抬眼望他，罗恩最先响应自家兄弟的烦恼，他早看够这让人头大的魔药作业了。 此时哈利一有动静，他就立刻凑过去：“哈利，怎么了” 哈利直起身，用力摇了摇头，像是要把满脑子的混乱都甩出去： “没事，罗恩，就是……不知道怎么写草药课作业。”说着，他还装模作样地在纸上划来划去。 赫敏用笔敲了敲他的作业，语气无奈：“可你现在写的是魔法史。” 哈利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一旁跟着来学习的金妮见状，也鼓起勇气凑过来：“哈……哈利，要是有心事，说出来我们帮你一起想办法。” 尽管哈利曾在她家暂住，可作为女孩，她始终没能完全融入男孩们的圈子，此刻开口，声音里还带着几分拘谨。 哈利的目光落到金妮身上，眼睛忽然亮了。 金妮的存在像一盏灯——他确实喜欢过金妮，可那种心动，和面对德拉科时的慌乱、在意完全不同。 他不想和德拉科就这么疏远下去，或许……或许德拉科愿意给他一点时间 他们可以试着多靠近一点，慢慢弄明白这份感情。 哈利的眼神渐渐坚定，他轻轻拍了拍金妮的肩，语气带着几分雀跃： “金妮！谢谢你，真的，你帮我想通了点事！以后你要是有什么麻烦，找我就好，我一定尽全力帮你！” 金妮被他的触碰惊得脸颊更红，傻愣愣地说不出话。 罗恩还在一旁拍着哈利的肩，一副“兄弟我懂你”的模样：“有我和哈利在，肯定护着你，金妮你放心！” 唯有赫敏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自己的头又要开始疼了。 这两个男生，到底要迟钝到什么时候 想通了的哈利，第一反应就是找德拉科说清楚。 行动力向来超强的救世主，下课后直接拦住了正要去地窖的德拉科。 “德拉科，能不能……跟我聊聊就我们两个。” 德拉科挑了挑眉，看向眼前眼神格外认真的哈利，心里忽然有了点预感——或许，他等的答案，快要来了。 “……行。” 他仰头示意哈利跟上，两人在朋友们诧异的目光里一路往前走，直到停在一间废弃许久的空教室门口。 空教室内，德拉科抱着手臂靠在墙边，安静地等着哈利开口。 哈利则在心里把想说的话过了好几遍，才深吸一口气，抬起头迎上德拉科的目光： “德拉科，这几天我想了很多……我现在还没办法确定，对你是不是那种‘喜欢’。 你知道的，我以前喜欢的都是女生，这是我第一次……第一次遇到有人这样对我，还是个男生。” 他顿了顿，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校服下摆，语气带着几分笨拙的真诚： “但我真的不想和你就这么疏远下去，一点都不想。所以我在想……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 我们试着多待在一起，我想多了解了解你，看看你平时不跟别人说的事，看看你更多的样子…… 我觉得，要是能这样下去，我说不定会慢慢明白自己的心意，说不定会……会喜欢你的。 所以，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 德拉科的脸色却一点点沉了下来，听到最后，甚至低低地笑了一声，只是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暖意，反倒带着说不出的冷意。 他从喉咙里挤出一声轻呵，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荒谬的事，往后退了两步，看向哈利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那是哈利很久没见过的、属于马尔福家继承人的冰冷。 “哈利波特，你把我当成什么了让一个马尔福，做你的‘备选’” “什么！不是的！德拉科你听我解释，我没有那个意思！”哈利急忙摆手，语气里满是慌乱。 德拉科轻轻叹了口气，眼神里的失望几乎要溢出来： “哈利，我原以为，我们一起从上个轮回回来，一起经历过那么多事，你会比以前更明白‘责任’两个字。 可我错了——凤凰社把你护得太好，让你到现在还在用‘想试试’的心态，对待一件本该认真的事。”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哈利皱起的眉头上，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我是德拉科马尔福，来自纯血家族，这是刻在我骨子里的身份，是我的一部分，你没法否认。 你刚刚说的话，对我、对马尔福家，都是一种不尊重。 你有没有想过，要是最后你‘试’完了，说你不喜欢我，那我们这段时间算什么小孩子过家家玩闹吗” “别天真了，波特。我们不是真正的十几岁的小孩，你不能因为顶着这个年纪的身体，就忘了我们经历过的一切。 我向你表明心意，是我经过深思熟虑的决定。但如果要回应，就不能是这种‘试试看’的儿戏……你懂吗” “我们纯血家族，一旦认定了一个人，就是一辈子的事。 你没发现吗斯莱特林里从没人随便谈论感情，只有真正确定了的未婚夫妻，才会被大家认可，那代表的是两个家族的承诺和联合。 即使现在波特家只剩你一个人，但你是‘救世主’，身份不一样——要是我们真的在一起，所有人都会盯着我们的关系，这从来都不只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我必须为我的家族考虑。” 他看着哈利涨红的脸，语气软了几分，却依旧带着不容置喙的认真： “如果你还没准备好认真对待这份感情，大可以直接拒绝我，我能接受。 但不要用‘试试看’这种轻飘飘的说法，这对我来说，是一种侮辱。” 哈利被德拉科说得哑口无言，嘴唇动了好几下，才勉强挤出一句：“德拉科，对不起……” 他自己都没发现，声音已经变得有些嘶哑。 德拉科却像是没听见他的道歉，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样子。 直到看见哈利因为用力攥拳，掌心被指甲掐出了红痕，才终于松开了抱在胸前的手臂，上前一步，轻轻牵住了哈利的手。 白皙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掰开哈利紧握的掌心，一道柔和的白光从他指尖闪过，哈利掌心的红痕瞬间消失了。 德拉科把那双手轻轻放回哈利身侧，才抬眼看向他，语气恢复了几分平静： “如果你不想和我疏远，我们还可以做朋友，没必要用这种方式。 我会调整好自己的感情，也希望你能好好想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他顿了顿，提醒道：“而且最近我们都很忙，不是吗密室打开的时间，快到了。” “我先走了，哈利。” 说完，德拉科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毫不留恋地离开了空教室，只留下哈利一个人站在原地，怔怔地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又闷又涩。 彩蛋：德拉科和汤姆的交流 1: ［汤姆。］ ［有什么事，我的小少爷］ ［我想我还是喜欢哈利波特。］ ［wtf］ 2: ［汤姆，我向他表白了。］ ［啊愚蠢的行为。］ ［我不觉得。］ ［你曾经和我说过，他也许只喜欢女孩儿，不是吗德拉科。］ ［万一呢如果我是例外呢我能感受到他也许也是喜欢我的。］ ［世界上最大的错觉不是吗没关系，如果没有得到好的结果，我就在这里等你，德拉科。］ 3： ［你说的对，他的确拒绝了我，但他居然因为不想和我分开而提出试一试。］ ［哦多么作践人的行为，别告诉我你已经丧失尊严答应他了。］ ［当然没有，我拒绝了。但我觉得他对我有感觉。］ ［可怜的小少爷，已经开始自欺欺人了吗］ ［闭嘴！］ ［德拉科，要不要打个赌，你不是说他好兄弟的妹妹喜欢他吗也许我们应该看看，看看他们是不是会擦出火花。哦，爱的火花。］ ［无趣。］ ［我就知道你会同意。不论如何，德拉科，记住，只要你需要，随时可以找我，像今天这样诉说难过的事情。］ ［我并没有难过，汤姆，如果你能感受到，你就知道我并不难过。］ ［那是谁的眼泪，滴在了我的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