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你愿意和我一起去霍格莫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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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城堡的门厅里，清晨的阳光透过高窗洒下，却驱不散空气中弥漫的兴奋与躁动。 三年级及以上的学生们像一群即将出笼的鸟儿，叽叽喳喳地聚集着，检查着自己的行装，脸上洋溢着对霍格莫德之行的期待。 麦格教授身着一尘不染的翠绿色长袍，神情严肃地站在巨大的橡木门前。 她身边站着同样板着脸、抱着他那只骨瘦如柴的猫洛丽丝夫人的费尔奇。 费尔奇浑浊的眼睛像探照灯一样扫视着兴奋的人群，嘴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的弧度。 “安静！”麦格教授的声音如同清脆的钟鸣，瞬间压下了嘈杂。 “前往霍格莫德的许可表，现在开始检查！没有有效许可表的同学，请立刻离开队伍，返回公共休息室或图书馆！费尔奇先生会协助核查名单。” 队伍开始缓慢移动。学生们依次上前，恭敬地递上由家长或监护人签好字的羊皮纸。 麦格教授锐利的目光扫过每一个签名，确认无误后便微微颔首。 费尔奇则拿着他那本破旧的名册，用一根脏兮兮的手指戳着名字，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仿佛在享受这份小小的权力。 德拉科站在队伍前列，姿态优雅地从内袋里抽出一张折叠整齐、边缘烫着马尔福家徽暗纹的羊皮纸，上面卢修斯马尔福华丽流畅的签名清晰可见。 轻松地通过了检查，德拉科站到门边等候。他的目光看似随意地落在自己身后站着的、正皱着眉、在长袍口袋里翻找的哈利身上。 哈利的确在翻找，但脸上更多的是懊恼，以及对自己的气愤。 他最终掏出了一张明显空白的许可表，上面只有他的签名孤零零地待在那里。他叹了口气，走到麦格教授面前。 “波特先生”麦格教授看着那张空白的表格，眉头微蹙，语气带着公事公办的严厉，“你的许可表呢” “抱歉，教授，”哈利抓了抓他本就乱糟糟的黑发，翠绿的眼睛里满是真诚的懊悔，“我……我忘了找人签字了。” “忘了”麦格教授的声音拔高了一点，带着不可思议。费尔奇在旁边发出一声刺耳的、充满恶意的冷笑。 “是的，教授。”哈利坦然承认，脸上带着点尴尬，“暑假……发生了很多事情，还有……呃，一些家事。” 他含糊地带过，但语气诚恳，“本来计划好来学校前时找姨父签字的，结果忙起来就完全把这事抛在脑后了。是我的疏忽。” 麦格教授审视着哈利，似乎在判断他话语的真伪。最终，她叹了口气：“波特，规则就是规则。没有有效的许可签名，你不能离开学校前往霍格莫德。这是为了你的安全负责。现在，请离开队伍。” 哈利无奈地点点头，没有争辩，只是再次为自己的疏忽道歉。 他拿着那张空白的表格，在费尔奇毫不掩饰的得意目光和一些同学同情的注视下，转身离开了队伍，背影显得有些落寞。 德拉科已经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他就知道，破特总能给自己带来“惊喜”。 当哈利经过他身边，看似要走向大理石楼梯返回地窖方向时，德拉科极其自然地、仿佛只是整理袖口般微微侧身，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音快速说道： “老地方，五分钟后。” 哈利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仿佛没听见，只是翠绿的眼眸极其细微地亮了一下，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继续朝楼梯走去。 五分钟后，哭泣的桃金娘的盥洗室里，桃金娘不知道通过管道跑哪儿去了，此刻这里安静得能听到老鼠在墙壁夹层里跑动的声音。 一处空气发生了扭曲，银光流转间，隐形衣被掀开一角，哈利从下面钻了出来。 德拉科早已等在那里，背靠着那个蛇形水龙头的台面，双臂环抱，铂金色的头发在昏暗的光线下依然醒目。 “巨怪脑子，波特！”德拉科一开口就是压低声音的斥责，但灰蓝的眼睛里却没有多少真正的怒气，反而带着点恨铁不成钢，“连签字都能忘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还能装下点有用的东西吗” 哈利无奈地摊手，脸上带着苦笑：“你知道的，德拉科，这个暑假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了。而且，亲爱的，我的脑子里都是你啊，如果你愿意对我用一个摄魂取念，就能看到了了。” 他语气轻松，但随即又颓丧下来：“谁能想到我居然被一张纸难倒了。” 德拉科哼了一声，“就当是给你长个教训，让你能多把心思放在正事上。” 哈利露出一个笑：“那么，甜心，你愿意和我一起去霍格莫德吗” 被那笑容晃了眼，德拉科的脸上浮上一层粉红，察觉到自己的失神，他恼羞成怒了，“废话！不然我过来干嘛。” 随后，他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听着，疤头。披好你的隐形衣，别让你的龙尾巴露出来了。 我会在蜂蜜公爵外面等你，尽量找个不起眼的角落。但你必须小心，非常小心！” 德拉科灰蓝色的眼睛紧紧盯着哈利，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费尔奇今天在双胞胎手上吃了瘪，肯定会像条嗅嗅一样在霍格莫德到处乱转，想抓住溜出去的学生。皮皮鬼也肯定在等着看好戏。最重要的是……” 德拉科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强烈的维护意识：“你现在是斯莱特林，哈利。不是那个‘大难不死的男孩’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时候了。 如果你被抓住，穿着隐形衣偷偷溜去霍格莫德，西弗会第一个剥了你的皮。 整个学院都会因为你再次成为焦点，还是这种丢脸的焦点。说不定还会扣分，作为我的首席助理，你要起到带头作用。 而且，你也知道，随着我们关系的接近，那些纯血家族也在评估你整个人。你在学校里最好是不被别人抓到任何把柄，任何污点。整个斯莱特林都在看着我们。” 哈利听着德拉科连珠炮似的警告，看着他眼中那份真实的担忧和……对斯莱特林荣誉的维护，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收起玩笑的神色，郑重地点点头：“我明白，德拉科。我不会被发现的。为了……斯莱特林的荣誉，也为了……” 他顿了顿，翠绿的眼睛直视着德拉科，“为了不让你难做。我会像蛇一样悄无声息。” 听到“像蛇一样”，德拉科紧绷的神情才略微放松下来，他露出一个小小的笑容，“最好如此。我会在蜂蜜公爵门口，靠左边墙根，第三块砖石松动的地方。别让我等太久，也别像个巨怪一样撞到别人身上。” 他最后又补充了一句，“如果感觉不对劲，立刻掉头回城堡，明白吗霍格莫德周还有下次。” “明白，队长。”哈利故意用了个俏皮的称呼，在德拉科瞪过来之前，迅速抖开隐形衣披在身上，整个人瞬间消失在空气中，只留下原地一丝细微的空气波动和德拉科低低的“闭嘴，波特”的斥责。 德拉科在原地站了几秒，看着那片空气涟漪消失的方向，轻轻吐了口气。 “好吧，这一次不行还有下次。实在不行我还可以去问问乔治和弗雷德他们手上的活点地图卖不卖。” 德拉科最后整理了一下自己一丝不苟的长袍，脸上恢复了惯有的、面对其他人的、略带疏离的优雅表情，转身朝着楼下门厅走去，准备和他的朋友们汇合，然后一起踏上这一次的前往霍格莫德的旅程。 当然，只有他自己知道，心脏正为即将到来的、隐秘的“偶遇”而微微加速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