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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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平常的周日下午。 等姜白的课程结束后，齐庭宇就带着姜白去了郊区的一处无人山坡搭帐篷露营。 开车近一个小时，抵达目的地。 四周风景如画，但姜白下车后，却是看着不远处的沉沉乌云，微皱了一下眉：“天气预报说今晚会有雨，看来我们今晚得早点回去。” 齐庭宇没太在意地“嗯”了一声，如往常一样，搭帐篷、支烤炉。 他做饭的手艺不错，即便是在野外，工具有限的情况下，做饭也是慢条斯理，井然有序的。 仿佛手里做的不是饭，而是一件艺术品。 这认真对待的模样，落在姜白的眼里，只觉得他浑身上下又平添了一抹人间烟火的魅力。 只是，饭不等吃完，暴雨便倾盆而至。 俩人甚至都来不及收拾餐具，便双双跑到了帐篷里来避雨。 看着外面的雨势一点儿也没有停下来的趋势，姜白的眉心不由得染上一抹忧虑：“这雨怕是得下整夜。” 南方的雨不像北方的雨，并不是一阵一阵的，有时候甚至能一连下上半个月。 下一整晚，这简直太正常不过了。 一旁的齐庭宇自然而然地接话道：“那今晚就在这里睡吧，等明天雨小了些再回去。” 闻言，姜白的脊背骤然一下就绷紧了！ 孤男寡女，在无人的郊外，挤在一间小小的帐篷里睡觉…… 这太容易发生点啥了。 而事情的走向，也的确如姜白所想。 夜里的气温降了不少，又因为下雨，夜里比往常会更加的凉上几分。 俩人睡觉的时候，便很自然地抱在一起相互取暖。 齐庭宇也自然而然地吻了过来。 不断有浅浅水渍声萦绕在狭小的帐篷内，又迅速被大颗大颗打在帐篷上的雨点声尽数吞没。 直到，齐庭宇从裤兜里，掏出了计生用品。 这一刻，姜白后知后觉地，终于察觉出了什么。 随即，她猛地推开齐庭宇，很是意外地看着他：“你居然还提前准备了这东西今晚的一切，该不会都是你故意安排的吧” 齐庭宇见小心思被看穿，也不装了。 他再次抱住姜白，嗓音在姜白的耳边喑哑响起：“我是男人，也是个俗人，当然不满足天天只能和女朋友拉拉小手，亲亲小嘴。 “而且我女朋友还是女神级别的人物。 “你说我能不抓心挠肺地想这事吗” 姜白闻言，抿着唇没回话。 齐庭宇的内心咯噔了一下，再出口时，语气明显小心翼翼了许多。 他问：“可以吗” 姜白不是不愿意。 热恋期的男女，水到渠成发生这种事，这再正常不过了。 她只是…… 安静片刻，她问：“你会介意，我不是第一次吗” 闻言，齐庭宇身子微僵。 姜白以为齐庭宇是介意，正想感慨不管再好的男人，思想好像都很传统封建。 结果齐庭宇又开了口：“是裴妄吗” 姜白答道；“是。” 齐庭宇闻言，心疼地愈发搂紧了姜白：“我就知道！大学的时候，你就一直跟在他身边，他让你往东，你不敢往西，他还霸道又狂妄，一点儿也不在意你的想法，想一出是一出。 “我还记得，有一次你好不容易预约上了你喜欢的作家在莱城开的作品展，准备去参观，结果裴妄直接带你飞去港城参加他狐朋狗友的生日会，导致你只能遗憾错过。 “他一点儿都不关心你，也不在意你真正的想法，甚至，他都没有在朋友圈公开过你的身份。” 姜白解释，“出国前，我和他的关系，的确只是普通的主子和跟班的关系。 “是出国前夕，我跟他的关系，才更近了一步。” 齐庭宇闻言，又有些紧张起来，“那……你还爱他吗” “爱”提起这个字，姜白都觉得可笑，“我从没爱过他。” 齐庭宇讶异：“那你还……” “我对他的感情吧，其实挺复杂的，最初，我一直都很感激他，因为，如果不是他愿意让我留在裴家，这些年来，我不可能顺利读书毕业，更不可能选择我喜欢的美术专业。 “所以，尽管裴妄有时候的确是霸道了一点，情绪也不怎么稳定，但我都还能容忍。 “我更多是把他当做一个，被惯坏了的弟弟来看待。 “不过后来又发生了一些其它的事，总之，我又不再仅仅只是感谢他，我还讨厌他，厌烦他，迫不及待想要快点离开他。” 难以启齿的往事，姜白终究没细说出来的。 不是不信任齐庭宇。 而是，她不想把自己的伤口挖出来彻底暴露给别人看，这对自己其实也是一种很大的心理伤害。 好在，齐庭宇没有追问，只是愈发心疼地抱紧了她：“都过去了，从今往后，你的身边，只会有我。 “我会尽我所能，给到你我所有的温暖和照顾。” 姜白回抱住齐庭宇。 这一刻，她再次感谢四个月前的选择。 齐庭宇的确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 正当姜白沉浸在齐庭宇给到的这份温暖当中时，齐庭宇却松开了她。 他视线有些闪躲，似有些心虚和紧张，吞吐问道：“那个……我也不是第一次，你……介意吗” 姜白愣了一下，没料到齐庭宇竟然也会向她坦诚过去。 她问：“是你那个前女友” 齐庭宇表情闷闷的：“嗯。” 姜白咧嘴笑了一下，“我当然不介意，谁还没有个过去了，我只在乎当下和将来。” 闻言，齐庭宇也笑了：“我也是。” 随即，他捧着姜白的脸，偏头温柔地吻了过来。 不过姜白却被勾起了好奇心。 不一会儿后，她推开齐庭宇，好奇问道：“你和前女友怎么分的手啊” 一说起这个，齐庭宇就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她长得没你好看，但野心比你大不少。 “她嫌弃我画室挣不了太多钱，勾搭了一个有钱的珠宝商后，立马就把我甩了。 “即便那个珠宝商已经四十多岁，还有老婆孩子。” “这样啊……”姜白拖着尾音，不由得有些感慨。 “不说她了，良辰美景，讨论这些太扫兴，咱们还是赶紧来做些少儿不宜的事情吧。” 齐庭宇再次朝姜白吻过去。 他一只手横过姜白的后腰，一手扣着姜白的后脑勺，将她轻轻压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