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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比亚迪在西津的柏油马路上平稳行驶，车载音响里放着动感的舞曲，鼓点震得车门微微发颤。董姗姗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无意识地跟着节奏轻点，碎花短裙下的双腿偶尔轻轻扭动，黑色丝袜裹着的脚踝随着动作抬起，露出一小截白皙的皮肤。她的目光时不时瞟向车内后视镜，镜中映着后排座上依偎在一起的高羽和夏真——夏真靠在高羽怀里，手指在他的手臂上轻轻划着，嘴角带着笑意；高羽低头听她说话，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 董姗姗的心里像被浸了酸梅汤，又酸又涩。以前她总是三人里最话多的那个，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可今天她却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舞曲的声音掩盖车厢里的沉默。她想起昨晚的梦——梦里她和高羽在武馆的训练室里接吻，他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胸，温热的触感真实得让她心跳加速，可就在这时，夏真突然推开门，一把拉开他们，抬手就给了她一个耳光，骂她“抢闺蜜的男人”。她从梦里惊醒时，额头上全是冷汗，连枕头都湿了一片。 “疯丫头，慢点！”夏真的声音打断了董姗姗的思绪，她指了指路边的限速牌，“那牌子写着六十，你都开到八十了，小心被电子眼拍下来。” 董姗姗猛地回神，赶紧踩了踩刹车，车速缓缓降了下来。她对着后视镜笑了笑，语气里带着点掩饰的慌乱：“啊……光顾着听歌了，多亏你提醒，不然又得被我爸骂。” 夏真没多想，笑着摇了摇头：“你呀，开车总爱走神，以后可得注意点。” 高羽也抬头看向董姗姗，眼神里带着点关切：“是不是没休息好要是累了，咱们就找个地方停会儿。” “不用不用！”董姗姗赶紧摆手，“我精神着呢，很快就到动物园了。” 车子驶进野生动物园的停车场时，阳光已经升得很高了。三人下了车，沿着铺着鹅卵石的小路朝猴山走去。董姗姗刻意落后半步，和高羽、夏真拉开一小段距离。她穿着高跟鞋，走在鹅卵石路上有点不稳，却还是刻意迈着八字步，黑色丝袜裹着的双腿扭动着，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她知道自己这样很刻意，可她就是想让高羽多看她一眼，哪怕只是不经意的一瞥。 猴山很快就到了。几十只猴子在假山和铁链间穿梭，有的抱着香蕉啃得满脸都是，有的互相追逐打闹，还有的蹲在假山顶上，眯着眼睛晒太阳，一举一动都透着机灵。高羽站在围栏前，眼睛微微眯起，开启了“慢放”功能——猴子跳跃时的肌肉收缩、爪子抓握铁链的力度、躲避同伴攻击时的身体扭转，都在他眼里放慢了数倍。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模仿着猴子的动作，在空气中轻轻划过，脑海里不断推演着如何将这些动作融入自己的功夫——比如猴子跳跃时的爆发力，可以用到腿功里，让侧踢更迅猛；猴子躲避时的灵活，可以用到闪避技巧里，让身体更敏捷。 “瞧他看得多投入，跟个傻子似的。”夏真笑着对董姗姗说，眼神里却满是欣赏——她喜欢高羽专注的样子，不管是练功夫、画装修图纸，还是现在观察猴子，他总能全身心投入，这种认真的劲头，让她格外心动。 董姗姗顺着夏真的目光看去，高羽的背影挺拔而坚实，阳光照在他的身上，给黑色t恤镀上了一层金边。她的心里又酸又软，小声说：“他就是这样，一旦对什么感兴趣，就什么都顾不上了。” “高羽，你先研究你的猴子，我和姗姗去那边看看长颈鹿。”夏真朝高羽喊了一声，得到回应后，拉着董姗姗的手朝另一条小路走去。 董姗姗心里有点失落——她其实想留在这儿，哪怕只是远远看着高羽的背影，也觉得很满足。可她还是任由夏真拉着她走，指尖触到夏真温热的手，心里满是矛盾：夏真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不该觊觎她的男人，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像被磁石吸引一样，不由自主地朝着高羽靠近。 两人沿着林荫路走着，路边的梧桐叶沙沙作响，偶尔有小鸟落在枝头，叽叽喳喳地叫着。她们看了长颈鹿，又看了熊猫，夏真时不时指着可爱的动物笑，董姗姗却总是心不在焉，眼神时不时朝猴山的方向瞟。 “姗姗，你是不是有心事”夏真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你今天不太对劲，话很少，也不怎么笑，是不是高羽得罪你了要是他欺负你，你告诉我，我替你收拾他。” 董姗姗的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摇头，脸上挤出笑容：“没有啊，他怎么会得罪我咱们三个是好朋友，我就是……就是觉得你们俩那么亲密，我总在旁边起哄，怕你不舒服，所以才想离远点。” 夏真看着她眼底的慌乱，心里忽然明白了什么。她其实早就知道董姗姗喜欢高羽，只是一直没戳破——她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一起钻过被窝，一起分享过秘密，她舍不得因为一个男人就破坏这份友情。她张了张嘴，想告诉董姗姗“我们还是好朋友”，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傻丫头，咱们是最好的朋友，怎么会不舒服以后别想这么多。” “嗯！”董姗姗用力点头，眼眶却有点发红。她赶紧转移话题，皱着眉头说：“对了，我好像来例假了，肚子有点疼。” “你呀！”夏真无奈地摇了摇头，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腹，“明知道这几天要来，还穿这么短的裙子，也不知道多穿点。” “我垫了护垫，没事的。”董姗姗咯咯笑了起来，故意蹦了蹦，“你看，一点事都没有，我身体好着呢！” 夏真被她逗笑了，拉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你就逞强吧，一会儿要是疼了，可别找我哭。” 两人说说笑笑地回到猴山时，高羽还站在围栏前，眼神依旧专注。夏真悄悄走到他身后，对着他的屁股轻轻踢了一脚：“还看呀再看你都要变成猴子了！我都饿了，咱们去吃饭吧。” 高羽这才回过神，揉了揉被踢的地方，笑着说：“好，走！今天收获不小，琢磨出几个新招式，回头咱们试试。” 三人朝动物园门口走去，董姗姗依旧落后半步，看着高羽和夏真并肩走在前面，偶尔互相打趣，她的心里像被猫抓一样，又痒又疼。她忍不住咬了咬下嘴唇，心里暗暗想：如果我能像夏真一样，大胆地靠在高羽怀里，该多好啊。 “下次来咱们看什么”夏真回头问高羽，眼神里满是期待。 “还看猴子，”高羽说，“等我把这几个招式练熟了，再来看老虎，研究研究老虎的扑杀动作，肯定能给腿功加分。” “老虎和狮子到底哪个厉害”夏真好奇地问，“我以前在电视上看，说狮子是百兽之王，可我觉得老虎更厉害。” “当然是老虎厉害！”高羽来了兴致，侃侃而谈，“一只成年东北虎的体重比狮子重，咬合力也更强，而且老虎更灵活，要是真打起来，狮子根本不是对手。上次我在电视上看一个节目，用电脑模拟狮子赢了老虎，还说狮子是百兽之王，简直是瞎扯，那主持人肯定没做过功课！” 夏真和董姗姗都笑了起来，董姗姗的笑声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温柔——她喜欢听高羽聊这些，不管是功夫、动物，还是饭店的装修，只要是他说的，她都觉得很有趣。 三人在动物园附近的一家小饭馆吃了午饭，高羽点了夏真爱吃的糖醋排骨，又点了董姗姗喜欢的鱼香肉丝，自己则要了一碗牛肉面。吃饭时，夏真和高羽依旧说说笑笑，董姗姗偶尔插几句话，气氛还算融洽。 饭后，高羽和夏真去了云海武馆。高羽没有练眼睛的慢放快放功能，而是直接去了三楼的独立包间，对着铁柱子和木人桩练了起来——他把上午从猴子身上琢磨出的招式融入腿功，侧踢时加入了猴子跳跃的爆发力，扫腿时借鉴了猴子躲避的灵活，每一脚都踢得铁柱子“咚咚”作响，木人桩上的痕迹也越来越深。夏真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眼神里满是崇拜——她喜欢看高羽练功夫的样子，汗水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流，肌肉在黑色t恤下若隐若现，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感，让她心跳加速。 练完功，两人一起朝夏真家走去。路上，高羽好奇地问：“今天是周末，你爸妈都在家吗” “我爸不在，去外地办事了。”夏真说，语气里带着点敷衍——她知道爸爸其实是带着情人去玩了，妈妈也知道，可他们都默契地不提，维持着家庭的表面和谐。 “你爸还真忙。”高羽没多想，笑着说。 夏真没接话，心里却有点感慨——她从小就知道爸爸和别的女人有来往，妈妈从没有闹过，只是偶尔会在深夜偷偷抹眼泪。后来她长大了，才明白妈妈的无奈：爸爸能给她优渥的生活，能在她需要的时候提供帮助，而且爸爸对妈妈其实很好，除了出轨，几乎无可挑剔。妈妈常说：“过日子哪有十全十美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能过得舒心。” 到了夏真家，孙美琴果然不在家——她大概又去高级商场购物了。客厅里很安静，只有挂钟的“滴答”声。高羽坐到沙发上，一把将夏真拉进怀里，隔着粉红色的运动装，轻轻抚摸着她的背。夏真今天格外兴奋，没有推开他，反而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手指在他的头发里轻轻穿梭。 两人亲吻起来，夏真的舌头像小蛇一样，缠着高羽的舌头，呼吸越来越急促。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胸口紧贴着高羽的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心跳。高羽的手慢慢滑到她的胸前，轻轻揉捏着，夏真轻轻哼了一声，身体却更软了。 “好啦……别闹了。”夏真轻轻推开他，脸颊通红，呼吸还带着点急促，“我去给你拿照片，再闹就不给你了。” 她跑到卧室，很快就拿着一本蓝色封面的相册跑了出来，递给高羽：“这里面有十多张我小时候的照片，都是在秀河村拍的，你选一张，只能选一张哦。” “选两张行不行”高羽笑着讨价还价，“你小时候这么可爱，一张根本不够看。” “不行！”夏真噘着嘴，故意板起脸，“就一张，我要看看你的眼光怎么样，是不是跟我一样好。” 高羽翻开相册，里面的照片瞬间把他拉回了童年——第一张是夏真坐在秀河村的小河边，怀里抱着一个红色的皮球，扎着两个羊角辫，脸上还沾着点泥土，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第二张是她和村里的小孩一起爬树，坐在树枝上，手里拿着一个刚摘的苹果，嘴角还沾着苹果汁；第三张是她和高羽的合影，两人肩并肩站在草地上，小手紧紧拉着，却藏在身后，夏真的小脑袋歪在高羽的肩膀上，背景是不远处长势旺盛的玉米地，阳光照在他们身上，暖洋洋的…… 高羽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那张合影，心里满是温暖。他想起那天的场景——夏真的爸爸妈妈又很久没来看她了，她躲在玉米地里哭，高羽找到她，拉着她去草地上玩，还让爷爷用相机给他们拍了这张照片。夏真当时说：“高羽，我们要永远做朋友，像这照片一样，永远不分开。” “还没选好吗”夏真坐到他身边，看着他专注的样子，嘴角忍不住上扬——她喜欢看高羽沉浸在回忆里的样子，眼神温柔，像个孩子。 “再等等，”高羽说，“每张都很好看，我都不知道选哪张了。” 又过了十分钟，高羽终于合上册相册，指着那张夏真抱着皮球的照片：“我选这张，你坐在小河边的样子，特别可爱。” “眼光还不错。”夏真笑着把照片抽出来，递给高羽，“你要好好保存，要是弄丢了，我饶不了你！” “放心，”高羽把照片小心翼翼地放进钱包里，“就算我把自己弄丢了，也不会把这张照片弄丢。” 夏真忍不住亲了他一口，脸颊更红了：“贫嘴！你丢了，照片不也跟着丢了吗” 高羽一把将她搂进怀里，笑着说：“我有点累了，能不能去你的卧室躺一会儿” “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夏真瞪了他一眼，却没有推开他，反而伸手掐了掐他的脖子，丰满的胸紧贴着他的手臂，“想耍流氓我揍死你！” 高羽笑着抓住她的手，轻轻吻了吻她的指尖：“我就是想躺一会儿，跟你一起，聊聊天。” 夏真的心跳瞬间快了起来，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她知道高羽没有恶意，可她还是有点紧张——她还没准备好和高羽有更进一步的接触，哪怕只是在卧室里躺一会儿。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吧，不过只能躺一会儿，不许耍花样。” 高羽笑着点头，跟着夏真走进卧室。卧室里很干净，粉色的床单，白色的蕾丝窗帘，书桌上摆着几本夏真写的书。高羽躺在床上，夏真坐在床边，两人聊着童年的趣事，偶尔相视一笑，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落在他们身上，温暖而安静。 高羽看着夏真的侧脸，心里满是幸福。他知道，夏真还没有完全接受他，可他愿意等，等她准备好，等他们像童年时约定的那样，永远不分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