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鬓边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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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云楼三楼…… 千言和陈纫香、商细蕊、程凤台坐在包厢，程凤台看着端上来的一道道佳肴点头：“李先生，大手笔啊！” 千言一下：“这做菜的厨子以前是专门给皇帝做的御厨，如今被我给挖回来了，真的假的我不知道不过这手艺确实没得挑。” 这个包厢是封闭的，事实朝云楼三楼的每一个包厢都是全封闭的，当初建造时千言就把一楼和二楼看戏最方便的地方做成开放和半开放的，至于三楼那纯粹就是吃饭聊天谈生意的地方，清净雅致只有若隐若现的唱戏声朦朦胧胧反而多了一丝雅致。 “李老板这次请我吃饭可不会就是为了尝尝御厨的手艺吧！”程凤台可不相信这个小狐狸就为了这点事，前几天因为腊月红闯进程家和察察儿之间的事俩人闹的挺不愉快的。 但说实话他程凤台做生意这么多年商细蕊这种没心眼的，他还不至于和他一般计较，在程凤台眼里商细蕊那就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天生五感麻木。 反倒是商细蕊隐隐约约的还有些别扭也不说话就一直盯着桌子上的大肘子猛瞧恨不得给盯出个洞来。 千言笑着举起酒杯：“表姑父不如先尝尝我这朝云楼的酒，这可是独家配方比葡萄酒和白兰地也不差什么。”俩人举杯碰了一个。 程凤台一口酒下去就被惊艳了，口感绵长温柔酒味浓郁却不辣喉确实是好酒。 陈纫香看着吃的不抬头的商细蕊也为他头疼，他这个好友可真是一如既往的没情商。 所幸都是生意人天天不是应酬就是酒局那气氛就没落在地上过。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开始聊正事了。 “表姑父，实话说我们朝云楼现在还缺个能当台柱子的戏班 。我记得商老板应该没有在那家戏台长签吧”千言直捣黄龙。 程凤台这才知道这小狐狸的意思：“确实，不过这事儿可不能问我啊！那是商老板的戏班子，你得跟他说。” “表姑父说的哪里话，这水云楼你也是出资的也是古董之一，我怎么可能就和商老板商量就定下来肯定是所有负责人都在才好说。” 程凤台想了想：“这表外甥女婿不就在朝云楼么怎么还要商老板的戏班子来” 陈纫香笑了笑：“我现在也不怎么上台了也就戏瘾犯了上台唱那么一次两次的，一个月也没几天。”确实对于现在的陈纫香来说唱戏那只能算是一个爱好他现在要学的东西多了尤其是英语，千言跟他说了再过一段时间等这边稳定了就要带他回去见父母呢 。 千言笑着看陈纫香有对商细蕊说：“商老板放心，以我和表姑父的关系无论如何朝云楼也不会做出撵你们走的事，而且分成也是五五开的我们不管你们唱什么。不过要说好如果纫香想唱那那天的戏就挪给纫香。”这个分成真的很划算就是磕着满北平打听也没有这个价。 程凤台算计归算计可明显人家就没拿朝云楼赚的钱当钱完全就是为了陈纫香而弄的。 商细蕊虽然不会算账可会对比啊，之前在别的戏楼确实每天有能卖，可人家要求多抽成也多，如今要是在朝云楼赚的多了管事的不管他们唱什么每个月只要空出几天就成那不就跟放假一样么。 想了想商细蕊还是点头答应了，程凤台不像商细蕊那么瞻前顾后打一开始他就觉得这条件不错不过水云楼毕竟是商细蕊的戏班子愿不愿意还得人家点头才行。 看见商细蕊答应了千言笑着拍拍手掌：“那行，既然商老板同意了那咱们就来签个合同。” 这玩意儿商细蕊熟，自从程凤台就收水云楼后给每个人都弄了一份不过他还是把合同先递给程凤台让他先看看，字太多他很多都不认识。 本着自己戏班子的原则程凤台看的很认真，直到没看见什么坑才递给商细蕊。 商细蕊在快签字的时候突然想起他抬头看着千言：“李先生，那我和陈纫香的打擂” 千言笑着保证：“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我绝不干预。” 陈纫香点头：“放心吧，打擂台我本也没太当回事儿，要不是老头子用仙人步伐诱惑我我才懒得接这么麻烦的事儿。”约定好比赛时间四人便散了。 这几天陈纫香天天大早上就往姜荣寿那跑，就为了练这个仙人步伐，可惜听陈纫香说这个仙人步伐是童子功他连有些晚了只能糊弄糊弄外行人。 没过几天千言听说商细蕊那出事儿了，姜登宝翘了水云楼好几个老师傅，还都是这次新戏上的重要角色，已经排练了好几天，现在临时换人压根没几个能接住戏的。 最后还是程凤台花了大价钱请了三位北平有名的角才搞定这次的事儿。 这天千言正在仓库换货，这一次她明面上都是些衣服鞋子和日用品之类的，把他们都换成西药、子弹和棉花。 弄好一切，千言叫来了程凤台。 “表姑父这些就是我要运送的物资。” 程凤台看了看这满仓库的物资足够养活一个军队了，他想过千言出手绝对不会少可也没想过会有这么多，难怪一路运过来那帮鬼子都是卡了又卡，这要是他他也肯定查到底。 “成，你放心我绝对帮你把这批货成功运到地方。”程凤台打包票随后他又看着千言：“我不信你家人就这么让你来要物资，你身后肯定有势力，这种事儿怎么你们不自己做” 千言笑了笑：“还是不必了，父亲跟我说过帮忙可以多少都行但不让我和他们接触，无论是哪一方。我也觉得有时候不见面未必不是好事。” 程凤台点点头：“对了，你知道络子岭的事儿么他们最近挺张狂的商会不少人的货都被扣了。” 千言摇摇头：“知道，但我也不打算管索性当个聋子也不错。”这意思明确的告诉程凤台这事别叫她没用。 程凤台点点头也不再说什么，日子一晃就到了陈纫香和商细蕊打擂的时候，商细蕊的新戏吊足了人们的胃口，而陈纫香的仙人步伐也很让人期待，所以两方从戏开场到结束都不断的有人来来往往的流动。 千言坐在二楼看着陈纫香，还别说这个仙人步伐能被姜家当成绝学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走起来就像是飘着的衬得陈纫香更像个仙女 。 不过最后的结果还是商细蕊赢了，他唱赵飞燕竟搬来了打鼓在鼓上跳舞这是京剧里面从来没有过的，以至于不少人都跑到水云楼那边去看了。 对于这个结果陈纫香也接受良好，反正仙人步伐学到了，商细蕊的水云楼之后也要在朝云楼上戏，怎么算他都不亏。反着唯一难受的估计就是姜荣寿和姜登宝父子了，只怕俩人知道这个消息肠子都得悔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