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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转眼间春节即将来临。八十年代的东北，冬季严寒刺骨，大雪纷飞，仿佛整个世界都被银装素裹所覆盖。 那时候的最低气温常常能达到零下三十几度，寒冷程度令人难以想象。 而大地上的积雪更是厚达一米多深，形成了一片洁白的雪海。 然而，对于李德发家来说，春节并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日子。 真正重要的日子，是春节过后的正月初八——李德发的生日。 每年的这一天，他的姐姐和外甥们、外甥女们都会携家带口前来祝贺。 不仅如此，王英的兄弟和妹妹也会领着各自的家人一同前来，让这个家庭聚会变得更加热闹。 除此之外，就连李德发的徒弟们以及与他关系较好的同事们也不会缺席。 他们会早早地赶来，一同为李德发庆祝这个特殊的日子。 值得一提的是，老三平日里在外结交甚广，朋友众多。 因此，他的朋友们也会纷纷前来凑个热闹。 毕竟，当时的李家正处于辉煌的时刻，这样的场合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关注和参与！ 而李德发家的左邻右舍，有时候也会借此机会凑过来喝一杯。 孟金发自从多年前和徐大娘姑娘有过那么一段后，他就消停了不少！再也没听说他和村里的人有过什么丑闻。 今天孟金发也过来李家凑了凑热闹，他名义上是过来喝一杯寿酒，实际上他是想和李德发结下个儿女亲家。 他的大女儿小萍和李德发家的老四年纪相仿，所以孟金发很想把小萍嫁给老四，他不是看上老四这个人，毕竟老四从小就在几个兄弟面前表现的傻傻的，他而是看上了李德发家的条件和老四的工作。 于是，在酒桌上孟金发借着酒意对李德发说：“大哥，俺今个借花献佛了，祝你生日快乐！”他说完话后就举起了酒杯。 李德发平时不喝酒，今天这种日子，他逼不得已只能端起酒杯在嘴边抿了一口。 而王英反而大大方方的举起了二两白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她对孟金发说：“大兄弟，那个……你大哥不喝酒！今个他的酒，俺替了！” “好！大哥、大嫂爽快！”孟金发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他随后话锋一转，他问李德发和王英：“大哥、大嫂有个话不知道当不当问” “大兄弟有啥话别客气，你就直说吧！”李德发急忙说。 “你们家的老四有没有对象呢” “老四现在还没有对象呢。”李德发一听孟金发的话，他顿时明白了八九分，他其实内心是看不上孟金发的大女儿的，不是因为别的，就因为孟金发家里一直很脏乱，他觉得这样人家长大的姑娘必定也不会多干净、利索！ “大哥，那俺就不藏着掖着了！你要是能看得上俺家小萍，咱们就结个亲家你看行不” 李德发沉吟了片刻后，他笑着对李德发说：“大兄弟，儿女的婚事不是咱们老人能做主的！等着明个我问问老四，你也问问小萍，看看他们两个什么意思咱们再研究！” “那行，大哥就按照你说的办吧！”孟金发笑呵呵的端着酒杯说。 下午三点半，冬日的太阳逐渐西沉。 东北的冬天，夜晚总是来的特别早，下午四点钟左右天就会慢慢的黑下来，所以在李德发家吃酒的人们也渐渐地散去，现在在家里待着的，都是一些至近亲属，这里面就有李德发的麻子姐姐和王英的老妹妹小丫。 “德发，今个说和嘎亲家的那个人是不是你们这个队里的会计”麻子姐姐问李德发。 “嗯，他这几年不干了。” “俺说怎么看着面熟呢！德发，俺们两个是亲姐俩，有啥话就不藏着掖着了！老四就是说不上媳妇，也不能要他家姑娘！” “咋地，姐你听到啥了” “可不是咋地，俺们那个队徐老六他大舅哥是赤脚大夫，他听他大舅哥说，前些年给你们这个队里当过会计的老孟家姑娘打过胎！你说这样的姑娘，能给咱们老李家当媳妇吗！”麻子姐姐气愤的说， “他也不看看自己家姑娘啥样，整个破鞋往俺们老李家送！” “姐夫、姐，他家那个姑娘长的啥模样呀”小丫忍不住的插嘴问道。 “不咋地，五大三粗的，长的就和他差不多！”王英此刻一脸若有所思的说道。 “就是嘛，长的还不行事，作风还不好！还想给咱家老四当媳妇儿！”麻子姐姐一脸不屑的说， “哎，王英你听说他家姑娘跟着谁吗” 王英思忖片刻后，她有些犹豫的说道：“这个吧，俺但是没听说他家小萍跟着谁！只不过他家那个老婆子总是疯言疯语的说一些话，当时她说的时候俺没当一回事，她有点缺心眼儿嘛，但按照现在俺姐说的话，我觉得未必是老婆子说瞎话！” “她说啥了”麻子姐姐和小丫一起问道。 李德发听了王英的话后，他不禁的皱起了眉头，他不悦地说：“你别瞎说，毕竟人家小萍还是个没出门的大姑娘，你不愿意结亲家就算了！” “俺可没瞎说，再说了，俺又不是跟别人说，这当着俺姐和俺妹子说怕啥！” “就是，德发你别言语！让王英把话说明白！”麻子姐姐瞪了一眼弟弟说道。 “你们吧，这些女人就是事儿多！”李德发不想听别人的闲话，他急忙下了炕想去儿子们的屋里坐着。 李德发一走，王英就放开了，她很快就把话匣子打开：“姐，俺跟你说吧，那个孟金发年轻的时候作风就不咋好！他把咱们这个队里的姑娘肚子弄大过，后来这个事儿就不了了之了！他那个老婆子傻乎乎的，整天除了吃就是睡，别说管不管得住他了，他老婆子在他们家都跟不上狗活的容易，他对他老婆子整天非打即骂！跟着他过了大半辈子也没有享过一天福！前些天俺站在大墙边上就看到她躺在柴火垛旁，你说这大冷的天，她不得冻死啊！俺就问她，大妹子你在柴火垛那躺着干啥，你咋不进屋呢她告诉俺，是她家老孟不让她进屋睡觉！俺就问她拥呼啥呀老孟大兄弟为啥不让你进屋啊你们猜她咋说的” “咋说的”麻子姐姐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问。 就连不爱说话的小丫眼里都闪出迫切的目光。 “她告诉俺，她家老孟要搂着小萍睡觉，她在屋里不方便！” “啥！”麻子姐姐瞪大双眼，她不可以思议地说， “这不是畜生吗那可是自己的亲闺女呀！” “谁说不是呢！你说他要是和他姑娘没事儿，那么大的姑娘怎么能搂一个被窝里睡觉，还把老婆子赶出屋！” “哎呀，姐啊！这种人咱们可得离着远点啊！惹不起，这不是畜生吗！”小丫急忙对姐姐说。 “谁说不是呢！还想把小萍给老四，俺可不要！这姑娘也是傻乎乎的，一般姑娘，就是你爹要这么干，你也不能让啊！” “就是……” “没这么干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