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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莎给姜红找了一条赵姐的裙子，她又拿了两片镇痛片。 姜红套上了赵姐的衣服，她仿佛穿了一条麻袋一般。毕竟，赵姐140多斤的衣服，穿在体重92斤的姜红身上，是那么的肥大。 “来，把药吃了！”莎莎把药递给姜红，她又把水递了过去。 “谢谢你。”姜红对莎莎十分感激。 “谢啥呀，我们都是女人，出来挣这份钱，都不是心甘情愿的！要不是有难处，谁能把自己的身体，给这群畜生糟蹋呢！” “是啊，都有难处！你为啥会出来呢” “我……我儿子有病了，需要很多钱治病，所以，我这才逼不得已的走上这条道的！” “你都结婚了啊！那你家那个知道你在外面干这个吗” “我想……”莎莎的眼里再次溢满哀伤， “他应该知道的！只不过他没说，谁让他没能耐挣钱给儿子治病呢！你一个小姑娘，怎么会干这个呢！干这个，女人很伤身体的，你都没结婚生孩子，这要是留下病根儿，那可是一辈子的事情！” “我对象欠人家钱，我没办法才干这个的！你说干这个会留下病根儿，这事儿能留下啥病根啊” 莎莎看了一眼姜红稚气未退的脸颊说， “干这个，或多或少都会染上一点病，有时候呢，一不注意还会怀孕，怀了孕自然要做了，这能不伤身体嘛！有的姐妹做多了，都不能生孩子了！” 姜红对于莎莎的后半句话，她听明白了，但是前面的染病，她还是没有听懂。 “那会染上啥病” 莎莎看了一眼干干净净的地上，她没有回答姜红的问题，她而是问姜红：“老秦跟你，他没有戴套” “啥……啥套”姜红一头雾水。 “避孕套啊！”莎莎的眼里写满了紧张。 “我……我也不知道啊。”姜红根本不懂这些，她听到避孕才明白啥意思。 “你真傻呀！以后再有客人，你一定要让对方带上套！一个是为了减少你得病的几率，另外一个是可以避孕！” “莎莎，你说得病到底是什么病” “性病啊！经常嫖娼的男人都不干净，他们找过一百个小姐，谁知道他们有没有病！” 这下子，姜红总算明白了一切。 她有些害怕的问：“莎莎，那我该咋办呀” 这一刻，姜红觉得脊背都有些发凉。 “能咋办，希望那个老秦是干净的！一会儿，我带你去药店买紧急避孕药吧！这如果怀孕了，可就麻烦了！”莎莎看了一眼姜红说， “你也别太害怕了，这也不一定是百分之百会出事的！” “那我现在能走吗” “当然能，你身上全是伤，留在这里也没啥用了！” 姜红在莎莎的搀扶下，她踉踉跄跄地回到了出租屋。 她打开出租屋的门，发现小明子并没有在。 “你自己住在这里”莎莎问姜红。 “不是，我和我对象住在这里。”姜红实话实说。 “你不是说替你对象还债嘛！那你干这个，你对象也知道”莎莎的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因为，干她们这一行的女人，根本没有带家属的。 只有一种情况带家属，那就是她们最亲近的人，把这个女人带上这条道的。 也就是这些女人被男人迷惑了，从而心甘情愿的沦为挣钱工具。 “他……他知道，他这不也是没办法嘛！我们两个出来打工，为了多挣点钱，我就去坐台了，结果我对象惹祸了！得赔人家不少的钱，我没招了，这才走上这条路。” 莎莎一听姜红的话，她顿时明白了一切！她可以确定，姜红是被骗了！ 这样的段子，在他们这里已经老掉牙了！ 只有涉世未深的姜红，才会对此深信不疑！ 莎莎原本想直截了当的告诉姜红，她被骗了！ 但莎莎想了一下，她终究还是没说，因为这种事情，女人一般都不会相信自己被骗了！只能等她自己想明白！ 临走时，莎莎只和姜红说了一句话：“你自己留点心眼，即使是要还债，自己身上也得有点！” 对于莎莎的这句话，姜红听进去了。 她把今天的一千块钱，从里面抽出来两张，其余的，她打算一会儿小明子回来之后，她交给小明子。 人就是这样，有些事情一旦做了，便会变得司空见惯。 姜红休息了两天后，她便又去饭店上班了。 从此后，她似乎也能接受了，自己目前的‘职业’。 她的客源一直都很好，她每天都能挣一千多块钱。因为她年轻、漂亮！ 年轻的身体，在这里就是资本，青春饭她能在这里吃好几年！ 小明子看着每天姜红交给他的钱，他高兴得合不拢嘴！ 他心想，如果按照这个速度，他一年之内就能在市里买套房子！ 不过嘛，他为了让姜红继续心甘情愿的为他卖命，他还得想个招儿，下次整点大的，他最起码，也得让姜红给他卖两年的命啊！ 等以后，姜红挣不到钱了！即使姜红要跟他，他也只能有请下一位了！ 一晃儿，姜红已经干了一个周了，她从新人变成了老人！ 饭店里的那些女人，对她也不是那么排斥了！她们聊天说话的时候，也不再背着姜红了！ 也就意味着，姜红从她们的嘴里听到很多不可思议的客人、不可思议的奇葩事儿！ 还有，这里有很多女人，都是背地里养着一个男人的！ 也就是说，她们来这里干这行，也都是她们的男人带过来的！ 至于她们这样做的原因有很多，但最终的结果都和姜红如出一辙的相似，那就是她们的男人，给她们画了一个漂亮的未来蓝图！ 暂时呢，她们只能干这一行来还债！ 这出奇的相似度，让姜红有些不安！甚至有些害怕！ 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姜红明白，她只能问问莎莎了！ 在这里，姜红只有莎莎这一个朋友。 但莎莎最近似乎有心事，她整天愁眉苦脸的！ 这样的情形，让姜红张了几次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姜红刚刚从阁楼下来，她去厕所清洗身体，她却看到莎莎在厕所旁，一脸忧愁的抽着烟。 “莎莎——”姜红喊了一声，随后她朝着莎莎走了过去， “你怎么了”姜红走近之后，她看到莎莎居然在掉眼泪。 “我……”莎莎抹了一把眼泪水说， “我儿子他爸要和我离婚！” “为啥啊” “他说我不干净了，所以不要我了！” “他怎么能这么没良心！当初要不是你干这一行，你们的儿子拿什么钱治病啊！”姜红一听莎莎的话，她立马激动起来。 “男人，是最没良心的！当时我用这种方式给儿子挣钱看病，他搁那里装糊涂，现在儿子的病治好了！家里有几个闲钱了，他就不要我了！我告诉他，过了年我说出去干活，他都没拦着我呢！按道理，孩子病好了，我要出来，他应该不会同意！原来是他是指望我给他多挣点钱，然后一脚蹬了我！” “哎呀，莎莎他不要你就算了！你也别委屈自己了，你就算哭死了能有啥用呢！”事已至此，姜红只能安慰莎莎了。 “其实，我也能想开！毕竟，给儿子治病我心甘情愿！可是，我只要想到他的话，我就憋气！我前些日子就发现他不对劲儿，我一打电话给他，他就不耐烦！” “我说的嘛，第一次见到你，就感觉你有心事！” “姜红，如果可以，你别走这条路了！我干这一行干的久了，见的也就多了，干我们这一行的女的，最后都没有好下场！不是没有利用价值被蹬了，要不就是得了一身病！” 姜红听了莎莎的话，她这才想起来自己心中的疑惑。 “莎莎，我没把你当成外人，你帮我分析一下，你说我能不能也被做扣了” “姜红，其实我早就想提醒你了！只不过当时怕你不相信，你的遭遇和这里姐妹们很多人都极其相似！” “那我该怎么确认”姜红的心沉进了谷底。 虽然她有心理准备，可当她听到莎莎的话后，她还是难过起来！ 她现在觉得，她的一生都毁了！ 而毁了她的凶手，就是小明子！ 小明子也许从第一次见到她开始，就想到了这一步！ “你只需要回家跟着你对象就行了！你看看他干啥，你就明白了一切。” 半夜一点钟，姜红回到了出租屋。 她把今天挣的钱交给了小明子。 小明子接过钱后，他数了一下，一共只有八百块钱，他的脸上顿时有些不高兴了。 “怎么才这么点”小明子问姜红。 “那我就挣了这么多，我有啥办法！”姜红没好气儿的说道。 “你就不能会点，这样才能拢住客人！” “我会啥”姜红明知故问。 “就是拢住男人的手段啊！” “我不会，你要会的话，你去！”姜红说完话后，她便蒙上了被子。 这一刻，她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 好像自从她来这里后，小明子一次都没有碰过她！ 想到这里，姜红的心痛了一下！ 看来，即使小明子没有欺骗她，将来小明子也不会和她天长地久了！ 他也是嫌弃自己的！ 就在这时，姜红猛地扯开被子。 这个举动，顿时把正在往裤兜里塞钱的小明子吓了一跳。 “那个，你干啥呀”小明子问姜红。 “你现在干啥活呢” “我……我能干啥呀，还不是就在这附近打点零工！”小明子吞吞吐吐的说， “你问这个干啥呀” “你也得干点，哪怕挣点生活费也行啊！你不能光指望我自己！” “那哪能呢！我一直干着呢！”小明子听到姜红这样说，他悬着的心放进了肚子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