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心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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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差点被气得背过气去，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白兰君跪下了：“母亲，这丫头是淳雪的贴身丫头，她不能离开这丫头的。四丫头回来了，淳雪本来就没有安全感，要是把绘橘发卖了，要淳雪怎么活啊。” “你知道绘橘是那个野种的贴身丫头，必然知道是那个野种特意陷害四丫头的。你的心怎么偏成这样了”老太太觉得不可思议，难不成王淳雪真的是白兰君与那乡野村夫的私生子不成。 “母亲，王家的人都是四丫头的骨肉亲情。可是淳雪她只有我了呀。”白兰君哭着道。 “可四丫头也只有你一个母亲，母亲的位置是无人可替代的。”老太太揉揉太阳穴，知道与这个蠢货说不清楚：“罢了罢了，你不待见四丫头，日后就当你没四丫头这个女儿，四丫头就当没你这个母亲。你记住了，我不许你打四丫头的主意，更不许你欺负她，明白了吗” 白兰君也不哭了，红着眼睛道：“那不成，我是她母亲。”白兰君觉得那丫头不能过得那么好，要是能为了两个儿子铺铺路也是好的。 老太太气得把桌上的茶杯掷向白兰君警告道：“你真是自私到了极点，从今往后。你不许再来我的福华堂，四丫头也不会去你的望瑕阁。” 白兰君被吓了一跳，缩了缩脖子，也知道老太太气到了极点，只得放弃。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保不齐那丫头有一天要落在自己手里。要不是为了那丫头，她的心上人也不会死。白兰君将失去爱人的痛苦报复在了虫娘的身上。 “是，母亲。”白兰君从善如流的回答道。 老太太心累的挥挥手：“滚吧，还有那个野种最好也别出现在我眼前。” 白兰君起身，正准备带着绘橘离开，管嬷嬷却不放人：“大夫人，府里的规矩不要忘了。” 白兰君无奈：“管嬷嬷，这丫头不懂事，饶了她这一次吧。” “那可不行，不懂事的丫头怎么能在主子跟前伺候。等老奴调教好了再给表小姐送过去吧。”管嬷嬷像老鹰抓小鸡似的，死死扣住绘橘。 老太太嘴角含笑，真是愚蠢到家了，自己当初怎么会看上这样的人，选来当儿媳。 白兰君只好回去了，为了一个丫头和老太太撕破脸皮的吵闹，传出去只会说自己不孝。 老太太看了看绘橘：“不必调教了，直接发卖吧。” 绘橘的嘴被捂得死死的，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被拖下去了。 管嬷嬷看着白兰君的身影消失在福华堂，回来对老太太道：“这大夫人怎么越发拎不清了” “你猜她当初为什么逃向了那户农家”老太太饶有趣味的问。 “这是为什么不是为了躲避叛军吗”管嬷嬷一愣。 “躲避叛军自己一个人抛下丈夫儿女跑了，那是去私奔的。”老太太难掩失望。 “她如今这副眼瞎心盲的模样，到底是出身好，命好。还是换到了别人家早就乱棍打死了。”老太太摸着狸花猫，心里的郁气难平。 管嬷嬷被吓了一跳：“这不能吧。” “你猜为什么柔雪从来不叫她一声母亲”老太太想起自己苦命的大孙女，心里越发不得劲儿了。 管嬷嬷想起温柔大方的大小姐，也觉得心疼。作为王家的第一个孙辈，也是吃了不少苦头的。 顺清公府内，王柔雪听说自己的四妹妹找回来了，火急火燎的带着孩子回娘家来了。 虫娘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大姐姐，她和王柔雪更加相似一些，王柔雪看着虫娘，摸着虫娘的脸，不禁潸然泪下：“你瞧瞧，这才像我们王家人。” 王敏雪带着王淳雪赶来看王柔雪，毕竟王柔雪每次回家都会带上不少的好东西回来，这些好东西可不能落在那个粗鄙无知的贱人手里。 王淳雪站在福华堂的门口道：“五妹妹，我便不进去了吧。祖母最讨厌我了。”王淳雪知道王柔雪讨厌她，虽然每次礼物都有她的份儿。 王敏雪看了一眼怯懦的王淳雪：“四姐姐，大姐姐是我们的亲姐姐，她肯定会为我们做主的。而且你不想要大姐姐带回来的东西吗上次给了二姐姐的羊脂玉手镯不是还被你一哭二闹的抢回去了嘛” “可是，之前大姐姐对我一直很冷淡，虽说带回来的礼物也有我的一份，但那些礼物……。”王淳雪低着头，无比委屈的说道。 “那怎么了当年的事又不是你的错。”王敏雪没有管扭扭捏捏的王淳雪直接进了福华堂的门，大姐姐的东西都是好东西，王淳雪不想要那是她的事。 王柔雪抱着虫娘哭得颤抖：“好妹妹，这些年苦了你了。当年我便觉得母亲有异样，可我那时还小，没有帮上你，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老太太也抹了抹眼泪，白兰君造的孽，终究报应到孩子身上了。 王柔雪的声音磕磕巴巴的：“我没想到她能那么狠心，当年她也是那样撇下我，奔向那个男人的怀抱。可当年二弟弟和四弟弟的年纪还小，我是长姐，我也没有办法。后面她回来了，带着一个村妇，我本以为是她怀了你才回来的，没想到她竟然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王敏雪听到了长姐的话，冲上前去撕开了两人，愤恨的看着王柔雪：“你胡说，母亲才不是那样的人。” 王柔雪也不怕王敏雪，只冷笑着看她：“你猜为什么母亲对那个野种比对我们都要好，那是因为王淳雪是她奸夫的种。” 老太太不喜欢咋咋呼呼的王敏雪：“谁允许你在这里大呼小叫的，你的教养呢” 王敏雪气得发抖，母亲在她心里的形象是那样的高洁伟岸，绝对不允许有人诋毁。 王敏雪指着众人道：“你们都在说谎。”最后指向虫娘：“都是你，是你编出的谎言来诋毁母亲的，是不是。” 王柔雪一巴掌扇在王敏雪脸上：“你清醒一些吧，谁与你是血肉相连的亲姐妹你分不清吗” 王敏雪不可置信的看向王柔雪：“你为了一个外人打我。” “外人，谁是外人你分不清吗我打你是为了你好，是为了让你迷途知返，不要为了一个外人伤了自家姐妹的心。”王柔雪说着，又给了王敏雪一巴掌，她大了王敏雪十岁。十六岁嫁入顺清公府里做主母，这些年的威压便重了几分。 王敏雪被打蒙了，这些天不知道为何，她总是挨打。 “你瞧瞧你这副鬼样子，满心满眼里只是那些个俗物。姐妹情谊你是一点没有，是非黑白你也辨不清。我怎么会有你那么愚蠢的姐妹。”王柔雪失望的说道。 王敏雪的眼泪滚下，满是震惊：“大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我说错了吗你今日来是为了我带来的礼物还是为了见我，怎么感情我不知道你们在门口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