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不能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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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大胖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面容带着焦灼，“我不知道呀，老大只说很快就回来，没说去哪儿了。” 追十三忍住想把人打一顿的冲动，“走多久了” “一个时辰。”追大胖脱口而出。 追十三被气笑了，“走了这么久，你还站在这儿给他打掩护，是真不怕老大出事。” 他知道秦无双今天要来，特地来此等着，只不过在半个时辰前才来，看到追大胖尽职尽责守在这里，两人中途还担忧地聊了追风最近的反常，他都没看出追大胖一直在伪装，没猜到人早就被放走了。 到了这时候，说什么都没有用。 追十三回头，歉意地看着秦无双，“抱歉，耽误了姑娘的时间，今日怕是见不到老大了，等我们把人找回来，还请姑娘抽时间过来一趟。” 秦无双长叹口气，“我大概知道他去哪儿了。” 追十三愣了一下，“烦请姑娘告知。” 秦无双也只是猜测，既然追风是从那日之后，开始变得反常，归根结底还是和周灵儿有关系。 除了一曲阁，她想不到追风还有什么地方非去不可。 反正追十三等人，现在不知道去哪里寻找，去碰碰运气总比漫无目的来得快。 于是。 三人坐马车前往一曲阁。 原本追大胖不必跟着，但他说要弥补自己的过失，便一同跟了过来，承担了驾车的任务。 马车一路行驶，知道此行急切，追大胖将马车赶得很快，赶到一曲阁附近，只用了一柱香时间。 这条街上人多，马车无法停靠在一曲阁门口，只能在数十米外停下。 尚未停稳追大胖便大喊出声：“我看到老大了！” 闻言。 秦无双掀开车帘，从车窗向一曲阁的方向望去。 只见一曲阁店门紧闭，四周营生惨淡，而追风在门口站得笔直，衣衫松松垮垮挂在身上，胡茬青郁地扎在下颌，衬得唇瓣干裂，那双眼睛透着空洞，一瞬不瞬盯着一曲阁房门。 路上偶有行人走过，皆投去好奇的目光。 他像是未曾察觉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看到这副景象，秦无双终于明白，为什么追十三会恳求她见上一面。 追十三说得没错，若任由追风这般消沉下去，恐怕会酿成大错。 秦无双放下车帘，弯腰走出车厢，轻身跳下马车，“我过去就行，你们不用跟来。” 追十三下车的动作一顿。 追大胖眉头的肉堆叠在一起，“可是……” 话未说完，接收到追十三的眼神，立马乖觉地住了口。 “好。”追十三朝秦无双拱拱手，“那便有劳姑娘了。” 秦无双淡淡应了声，缓步来到一曲阁门前。 离得近了，更能看出追风的状态有多糟糕，整个人从内到外散发着一股颓废的气息。 秦无双抬头看了眼一曲阁的招牌，“在这儿干什么” 听到她的声音，追风终于动了动，脖子转动的异常迟缓，看起来有几分僵硬，他说：“他不肯见我。” 许是因为太久未曾说话，声音除了消沉，还带着几分沙哑。 秦无双从招牌上收回视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为什么要见她” 追风张了张口，竟不知一切该从何说起，也不如何向秦无双开口。 像醉酒被人下药后，还迷迷糊糊同人……他一个大男人，不知如何向秦无双一个女子解释，有些羞于启齿，也着实过于唐突。 思索良久，他才斟酌着开口解释：“那天你走后，我出了些意外，遇到一个人，那人……帮了我，但是我不知道那人是谁，周少爷应该知道，所以我来想问问他。” 他抬眸看了眼紧闭的店铺，苦笑一声，“可他对我避而不见。” 秦无双知道前因后果，很容易就明白了他的话。 总而言之，其实还是为了找到周灵儿，又或者说是女儿身的周灵儿。 她抿了抿唇，问：“非找不可吗” “非找不可。”追风哑声回答。 “为何” 追风默了默，转头盯着路上过往人群，像是在看眼前人，又像是什么都没看，“我……” 秦无双望着他，等着他的下文，想知道他如何看待这场意外，是和周灵儿一样，不想负责，还是说找当日之人另有打算。 然而她并没有等到下文，追风只说了一个“我”字，便再没有说下去，只是盯着地面，不知在想什么。 看样子明显一定要见到周灵儿才会罢休。 秦无双犹豫了一下，试图劝他离开：“或许她也不知道你要找的人是谁呢” 此话一出。 追风当即摇头，“他知道，否则就不会故意躲着我了。” 秦无双哑然。 追风将视线移向她，眼里流动着一抹袭击的光，闷声说道：“姑娘与周少爷相熟，不知姑娘可有办法帮我见到他” 秦无双眸光微晃，抬眸看了眼店门。 她与追风在此聊了有一阵子，声音没有特地压低，对话应当已经被屋里的人听到了。 然而房门依旧没有打开，意思已经很明显。 ——周灵儿不想见他，更不想和他提当日之事。 秦无双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抱歉，我不能帮你。” 追风听到这话，眼里的光缓缓消失，整个人丧失了最后一丝生机，脊背似乎比方才佝偻了几分。 周围陷入一片消沉的氛围。 三米开外叫卖声、攀谈声和人行过时的脚步声不绝于耳，热闹非凡，然而这份热闹，像是被一层屏障隔绝住一般，闯不进三米内的两人身边。 两人静静站了很久，又似乎只站了一会儿。 追风蓦地苦笑一声，“罢了罢了，既然见不到，那就烦请秦姑娘另外帮我一个小忙吧。” 秦无双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在这件事方面她不会帮忙。 除了这方面，她想不出追风还有什么事能让她帮忙，索性直接问道：“何事” 追风摸了把脸，强迫自己打起精神，“上次你同我说要见肖大夫的事，他如今正在往这里赶，不日就能赶到。” 突然提及这件事，秦无双有些意外。 她微微抿唇，目光落在追风憔悴的脸上，示意他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