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刀工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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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种疑惑萦绕心头，掌柜愈发觉得，眼前女子不可小觑。 他哈哈一笑，“看来以后我们店，能靠姑娘赚不少钱了。” 话虽如此。 看向秦无双的眼神里，始终透着一股不易察觉的警惕。 秦无双装作不曾发现的样子，回了掌柜一个清浅的笑。 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道：“那要看掌柜愿意开多少价，太低的话我以后可不敢再来。” 这般随意的态度，倒让掌柜觉得，是自己多心了。 掌柜又盯着秦无双打量了一阵，始终看不出有任何破绽。 这才缓缓移开视线。 放下戒备，将心思放在这桩生意上。 “既如此，我可得给姑娘一个高价了，哈哈。” 掌柜说罢，用手比了个数字，“姑娘觉得这个数如何” 秦无双眉梢轻挑，“十两” 她不知道行情，所以不清楚这个价格是高是低。 下一刻却看到掌柜收回手，纠正道：“是十二两。 当然，这只是狼皮的价格。 狼肉肉质柴腥味重，没什么人爱吃，所以价格相对较低，过了秤才能清算。” 掌柜觉得秦无双的反应，大约是不清楚狼身上的价值。 于是掰着手指继续介绍：“除此之外，狼骨、狼牙、狼筋、狼尾、狼眼，都能卖钱。” 秦无双安静听完，对掌柜多了一分欣赏。 她自然知道，在这个时代，狼身上都是宝。 只是没想到，掌柜会主动告诉她这些。 若换成唯利是图的商人，巴不得卖家不清楚，以便压低价格。 单从这点看，她觉得掌柜给价会很良心。 于是微微点头，“那就请掌柜给个总价吧” 掌柜掌心朝上。 小孙立马将算盘拿来，放在掌柜手里。 而后和小陈一起，将两匹狼分别过了秤。 一时间。 吧嗒吧嗒的算珠撞击声传入耳朵。 几个呼吸后 ，掌柜抬起头，“狼骨狼筋这些，要处理了才能算。其他的加在一起，总共三十二两七百六十文。” 报了价后。 他注视着秦无双，似乎在询问，对这个数字是否满意。 秦无双想了想，问道：“之前你们店里，一匹狼的狼骨狼筋，大约能开多少价” 处理肯定要很长时间，等下还要去买东西，她不想继续在这里等。 “这……”掌柜的表情有些许为难。 秦无双疑惑地“嗯”了声，“不方便说吗” 掌柜笑着摆手，“并非不便，而是店中很少收到狼，没办法给你一个准确的数。” 两个伙计来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狼。 否则方才也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秦无双蹙着好看的眉头，“那你随便给个数吧，我有些赶时间。” 掌柜倒吸一口气，为难地看向地上的狼。 斟酌着开口，“实不相瞒，要想估价，也得等剥皮后才能估准确，只不过……” 说到这里。 他话锋一转，“只不过店中负责处理的伙计出去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还真是不巧。 秦无双看向小孙小陈，“不能让他俩处理吗” 这下不等掌柜解释，小孙小陈抢先摆手拒绝，“姑娘有所不知，周师傅的手法最好，能把皮尽可能剥得完整。” “这皮子自然是越完整，越能卖个好价钱，我们俩干不来。” 秦无双苦恼地叹了口气。 目光转向整齐摆放在一侧的刀具，“算了，我来剥吧。” 说罢，随手拿起一把刀，就要朝狼伸去。 吓得小孙小陈惊叫连连。 “姑娘使不得，要是剥坏了，可就卖不出去了。” 可惜秦无双的刀，已经落在皮上。 她手中动作不停，随口应道：“放心，坏了我一分钱不要。” 小孙小陈还想再说些什么，被掌柜抬手制止。 掌柜紧紧盯着秦无双的一举一动，眼神由狐疑变为惊讶。 分明只是随意选的一把刀，在她手里却像有了生命，刀锋精准地只划开皮层，不伤及下面的肌肉组织。 随着手指翻飞，很快皮毛便被剥离。 将完整的狼皮交到小孙手里，秦无双来到了另一匹狼身边。 小孙小陈翻看着狼皮啧啧称奇。 “太厉害了！” “哪怕周师傅在，估计也不能剥得这般好吧！” 掌柜的眼神充满赞赏，试探着询问道：“姑娘这刀工是跟谁学的” 秦无双头也不抬一下，“祖传。” 掌柜动作僵了一瞬。 他看向秦无双的眼神充满探究。 秦无双有所察觉，手中动作顿了一下，而后编了个走心点的借口：“我爷爷教的。” “冒昧问一句，姑娘的爷爷是……”掌柜追问。 秦无双抿着唇，手上一转，狼皮便整个剥落。 她将狼皮递给掌柜，岔开了话题：“掌柜，估价吧。” 掌柜顺利被移开注意，拿着算盘拨了几下。 沉吟片刻。 用商量的语气道：“姑娘，你处理的手法极好，不如这样，我多给你些，凑够四十两。以后你若有好东西，还请考虑送来这里。” 秦无双不由得挑眉。 从不到三十三两，给到四十两，可见掌柜下了血本。 她自然不会拒绝，点头应下。 掌柜贴心地将一部分银子换成铜板，方便秦无双待会儿用。 秦无双同掌柜告了别，拎着背篓，转身离开兽皮店。 她的身影消失后，小孙凑到掌柜身边，脸上带着不解：“掌柜的，狼虽然贵，但也没这么高的价呀。” 小陈一脸肉疼，“对啊，这次咱们亏得可不轻。” 掌柜望着秦无双离开的方向，眼神变得异常幽深。 正欲开口时，一道苍青色身影进入店中。 在男子身后，跟着一位抱剑的护卫。 看到来者，掌柜支走了小孙小陈，而后关上门，恭敬地行礼，“公子。” “嗯。”男子嘴角噙着一抹温润的笑，目光落在狼皮上，凤眸微微眯起。 护卫循着男子视线望去，很快领悟到主子的意思。 问道：“这些是哪儿来的” 掌柜恭敬回答：“是方才一位姑娘卖的，皮……也是她亲手剥的。” 闻言。 护卫疾风脸色顿时一寒，“公子，这个刀工绝非普通猎户能有，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