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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拉机“突突突”的轰鸣声,载着孙建业(此刻已经顶替着曹山林的指标)和其他几个幸运儿,还有满车的羡慕与议论,终于消失在屯子口的土路尽头,只留下一股尚未散尽的柴油尾气和漫天尘土。 知青点院门口,霎时间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 留下的几个知青,大多是这次没排上指标的,原本就心情复杂,此刻更是用一种混合着震惊、不解、怜悯,甚至还有一丝看傻子似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曹山林。 他们窃窃私语,却没人主动上前搭话。 曹山林这个突如其来的、石破天惊的决定,彻底打破了他们固有的认知,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与这个“异类”相处。 围观的屯民们更是议论得唾沫横飞。 “瞅见没真没走!” “这娃子,怕是魔怔了吧城里都不去” “啧啧,可惜了了,多好的机会…” “图啥呢这穷山沟有啥好的” “俺看啊,八成是…” 有那心思活络的,目光已经暧昧地瞟向屯子深处,压低声音,“…跟那谁有关…” 曹山林对周遭的一切置若罔闻。 那些目光,那些议论,仿佛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无法触及他分毫。 他的全部心神,都系在了那棵老榆树后,那个刚刚一闪而逝的、让他心痛如绞的身影上。 钱和粮票被他死死攥在手心,硌得掌心生疼,却也带来一种无比真实的触感——这是他现在,唯一能抓住的、改变的资本。 他没有丝毫犹豫,甚至来不及回知青点收拾他那点简单的铺盖,迈开步子,径直就朝着倪丽珍家那孤零零的土坯房方向,快步走去。 脚步越来越快,最后几乎变成了小跑。 黄土路面被踩得微微扬起尘土。 秋日的风吹过他年轻却写满急切的脸庞,带着凉意,却吹不散他心头那把因重生和悔恨而燃起的熊熊烈火。 路过那棵虬枝盘错的老榆树时,他心尖猛地一颤,前世王永贵的话语和刚才惊鸿一瞥的印象重叠—— 他倏地停住脚步,霍然转身,目光如电般射向那粗大树干之后! 果然! 一个瘦削的身影正慌忙地向树后缩去,试图完全隐藏起来,但那熟悉的、打着补丁的灰布棉袄衣角,还是暴露了她。 曹山林的心脏像是被那只无形的手又狠狠攥了一把,疼得他几乎窒息。 他不再有丝毫迟疑,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去。 树后,倪丽珍背对着他,肩膀单薄得厉害,正剧烈地颤抖着,压抑的、破碎的呜咽声低低传来。 她听到脚步声,惊慌失措地想要逃跑,却被曹山林一把抓住了冰凉的手腕。 “丽珍!” 他的声音因为奔跑和激动,带着喘,更带着一种失而复得的、滚烫的情绪。 倪丽珍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一哆嗦,用力想抽回手,低着头,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绝望的哭腔:“你…你放开…俺不是…俺就是路过…俺没想咋样…恭喜你回城…你快走吧…” 语无伦次,自欺欺人。 曹山林看着她凌乱发髻下那截白皙却布满细碎伤痕的脖颈,看着她身上那件洗得发白、肘部膝盖都打着厚厚补丁的旧棉袄,听着她这违心的话,前世她孤苦死去的画面和眼前她的泪眼重叠,让他的眼眶瞬间也红了。 他非但没有放手,反而握得更紧,仿佛一松手,她就会像前世一样消失不见。 他用力将她的身子扳过来,迫使她面对自己。 倪丽珍被迫抬起头,露出一张沾满泪痕、苍白如纸的脸。 眼睛肿得像桃子,嘴唇被咬得没了血色,下唇上还有一个清晰的牙印。 那双曾经明亮含情的杏眼里,此刻盛满了巨大的悲伤、绝望,还有一丝被他撞破的难堪和恐惧。 “丽珍,你看着我!” 曹山林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我没走!那个回城指标,我让给孙建业了!我不回城了!” 如同平地一声惊雷,炸响在倪丽珍耳边。 她猛地瞪大了泪眼,像是完全无法理解这句话的含义,呆呆地看着曹山林,连哭泣都忘了。 半晌,她才像是终于反应过来,脸上血色尽失,拼命地摇头,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不…不行!你胡说!你骗俺!你是知青!你是城里人!你得回城!俺…俺是个寡妇…俺不能拖累你…你快去追!现在还来得及!快去啊!” 她开始用力推搡他,情绪激动,语无伦次,只想把他推开,推回那条“光明”的回城路上去。 在她根深蒂固的观念里,知青回城是天经地义,是跳出农门的唯一希望,而她这个“克夫”的寡妇,只能是对方光明前途上的污点和拖累。 他留下 怎么可能! 一定是疯了,或者说胡话! 曹山林任由她推打,身形纹丝不动,目光却紧紧锁着她,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砸进她的耳朵里:“我说不走,就不走!丽珍,我不是一时冲动,我不是说胡话!我已经想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心绪,声音放缓,却更加深沉:“城里没有你,对我毫无意义。上辈子…不,以前是我糊涂,是我混蛋,是我对不起你!从今往后,让我照顾你,好不好这辈子,我就在这棒子沟,守着你过!” 直白、热烈、甚至有些惊世骇俗的话语,在这个闭塞保守的年代,在这个偏僻的山屯,从一个知青口中对一个寡妇说出,简直是石破天惊! 倪丽珍彻底吓傻了,脸色白得透明,像是听到了什么最恐怖的事情。 她猛地捂住耳朵,身体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你别说了!求求你别说啦!让人听见…俺不能…俺不行…俺…” 巨大的冲击和根深蒂固的观念让她几乎崩溃。 她挣脱不开曹山林的手,急得眼泪再次汹涌而出,却不再是默默的悲伤,而是带着恐惧和绝望。 曹山林看着她这副模样,心痛之余,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他知道,空口白话无法让她安心,更无法在这屯子里立足。 他需要行动,需要立刻、马上,向所有人宣告他的决定,给她一份看得见的、实实在在的保障。 “丽珍,你跟我来!” 他不再多言,语气变得果断,拉着依旧处于浑浑噩噩状态的倪丽珍,转身就朝着屯子中间的大队部走去。 倪丽珍挣扎着,徒劳地:“去…去哪山林…你放开俺…俺求你了…” 曹山林抿紧嘴唇,不发一言,只是紧紧拉着她的手腕,脚步坚定。 路上遇到的屯民,看到这拉拉扯扯的一幕,更是惊得目瞪口呆,指指点点。 大队部是一排稍显整齐的砖瓦房中的一间,门上挂着“棒子沟生产大队”的木牌。门虚掩着。 曹山林直接推门而入。 大队长王福满正坐在办公桌后,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眉头微锁,似乎在核算着今年的粮产量报表。 桌上放着一个搪瓷缸子,上面印着红色的“为人民服务”。 听到动静,王福满抬起头。 当看到闯进来的是曹山林,身后还跟着脸色惨白、泪痕未干、挣扎着想把手腕从曹山林手里抽出来的倪丽珍时,他惊得手里的烟袋锅子“啪嗒”一下掉在了桌上,烟灰撒了一摊。 “这…这是干啥呢!” 王福满猛地站起身,又惊又疑,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曹山林你咋没走还有你…丽珍这拉拉扯扯的像什么话!” 曹山林松开倪丽珍的手腕,却将她微微护在身后,上前一步,挺直了腰板,目光直视王福满,声音清晰而洪亮:“王大队长,我正来找您。我决定响应国家号召,扎根农村,永久落户在咱们棒子沟屯。请您批准。” “啥玩意儿!” 王福满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掏了掏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落户你曹山林你要落在俺们这穷沟沟” 他猛地看向曹山林身后的倪丽珍,似乎明白了什么,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语气带着严厉:“山林!你小子别犯浑!回城是多大的好事!别一时冲动,干了傻事,后悔一辈子!还有,丽珍她…你们这…不合适!赶紧的,现在去追车估计还来得及!” 倪丽珍被王福满的目光看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低着头,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拼命想往后退缩。 曹山林却像一座山一样挡在她前面,态度没有丝毫动摇:“大队长,我不是冲动。我想得非常清楚。回城的机会我已经自愿转让给更需要它的孙建业同志了。我现在是真心实意想留在棒子沟,为建设新农村出力。” 他话锋一转,更加具体:“为了表示我的决心,我想向队里申请,买下屯东头那个废弃的老李头的院子。请组织上批准,帮我办理落户手续。” 王福满再次被震住了。 他盯着曹山林看了足足有一分钟,似乎在判断他是不是疯了。 他又看看瑟瑟发抖、可怜无比的倪丽珍,吧嗒了一口早已熄灭的烟袋,重重叹了口气。 “你小子…是真铁了心了” 他语气复杂。 “铁了心了!” 曹山林回答得毫不犹豫。 “那院子…破得都快塌了…” 王福满沉吟着,“地皮是集体的…你要真想要,也行。给队里二十块钱,地皮算卖断给你,那破房子你自己拾掇。落户手续…俺给你办!” 二十块! 在1978年,这也算是一笔钱了! 一个半大劳力,辛苦一年到头挣工分,最后还了口粮,也就剩下几十块钱! 王福满报出这个数,也有点试探的意思,想看看曹山林是不是真的有能力,或者只是一时头脑发热。 倪丽珍听到这个数字,惊得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地就想拉曹山林的衣角阻止他。 谁知,曹山林眼皮都没眨一下,直接从口袋里掏出那叠由孙建业的全部家当和希望换来的钱,熟练地数出两张崭新的大团结(十元),“啪”的一声,干脆利落地拍在了王福满的办公桌上。 “大队长,这是二十块。您点一点。手续麻烦您尽快。” 王福满看着桌上那两张“大团结”,又看看一脸平静、仿佛只是花了五分钱的曹山林,嘴巴张了张,半天没说出话来。 这小子…哪来这么多钱 难道是转让指标换的 孙建业那穷小子能拿出这么多 他深深地看了曹山林一眼,终于不再多说什么,拿起笔,开始开具证明,又从抽屉里拿出厚厚的户口登记簿。 “行了,钱俺收了。这是买地皮的证明。落户手续,俺这就给你登记上。以后,你就是俺们棒子沟屯的正式社员了。” 王福满的语气有些感慨,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曹山林啊,路是你自己选的,以后…好自为之。” 拿着那张盖着红戳的薄纸,曹山林的心,终于踏实了一半。 有了这个,他就有了留在这里的根! 他转头看向倪丽珍,想从她眼里看到一丝欣喜。 然而,倪丽珍脸上只有巨大的惶恐和不安。 落户…买房子…他这是要动真格的! 这彻底超出了她的认知和承受范围。 就在这时,大队部门口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吵嚷声传来! “王大队长!你得给俺们老程家做主啊!” 一个尖利泼辣的老妇人的声音率先响起。 “就是!无法无天了!搞破鞋搞到俺们老程家头上了!” 一个粗鲁的男声附和着。 话音未落,程不群的老娘——程婆子,带着她的二儿子程老二,还有几个程家的本家叔伯,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程婆子一眼就看到了躲在曹山林身后、脸色煞白的倪丽珍,顿时火冒三丈,指着她的鼻子就破口大骂:“好你个丧门星!扫把星!克死我儿子不算,现在又耐不住寂寞,勾搭上野男人了!还想落户我呸!你生是程家的人,死是程家的鬼!想跟野男人跑没门!” 程老二则瞪着一双牛眼,冲着曹山林就来了:“曹山林!你个王八犊子!仗着是知青就想欺负俺们老农民是吧搞破鞋搞到俺哥头上了赶紧滚回你的城里去!不然老子打断你的腿!” 污言秽语,劈头盖脸。 倪丽珍被骂得浑身发抖,脸色惨白如纸,眼泪流得更凶,却连一句辩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只会下意识地往曹山林身后缩。 王福满脸色一沉,猛地一拍桌子:“吵吵啥!都给我闭嘴!这是大队部!不是你们撒泼的地方!” 程家母子被吼得一怔,气势稍敛,但依旧不依不饶。 程婆子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开始哭嚎:“俺的老天爷啊!没法活了啊!知青欺负人啊…抢俺家的人啊…” 曹山林将倪丽珍彻底护在身后,面对程家母子的泼辣和污蔑,他脸上没有丝毫惧色,眼神反而冷了下来。 他上前一步,目光扫过程家众人,最后落在王福满身上,声音冷静而清晰,压过了程婆子的哭嚎: “王大队长,各位程家叔伯兄弟。第一,我和倪丽珍同志是正当关系,我们以后打算结婚,不存在什么搞破鞋。第二,倪丽珍和程不群同志当初没有领取结婚证,法律上不存在婚姻关系。程不群同志不幸因病去世后,倪丽珍早就不是程家的人,她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和自由。第三,我现在已经是棒子沟屯的正式社员,宅基地和落户手续王大队长刚办好。我留在哪里,是我的自由。” 他的话条理清晰,有理有据,尤其是提到“法律”、“结婚证”,让没什么文化的程家母子一时有些哑火,只能胡搅蛮缠:“啥法律不法律!俺们这儿的规矩就是规矩!她进了俺程家的门,就是俺程家的人!” 王福满头疼地揉着额角,再次呵斥住程家人。 他看向曹山林,语气缓和了些,但带着提醒:“山林啊,话是这么说。但毕竟…丽珍当初是明媒正娶…呃…抬进程家的。这事,你想彻底解决,还得…还得妥善处理。” 他暗示性地看了一眼程家母子。 曹山林立刻明白了。 农村宗族观念重,很多时候情理大于法理。 要想和倪丽珍堂堂正正在一起,彻底摆脱程家的纠缠,必须有所表示,做个了断。 他深吸一口气,看向依旧撒泼打滚的程婆子和一脸蛮横的程老二,沉声道:“程大娘,程二哥。我知道,丽珍以前在程家,也…辛苦过。这样,你们开个价,算是我的补偿。拿了钱,立个字据,以后丽珍和你们程家,再无瓜葛。”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程婆子的哭嚎戛然而止,程老二的蛮横变成了惊疑。 王福满惊讶地看着曹山林。 倪丽珍更是猛地抬头,不敢相信地看着曹山林的背影。 程家母子交换了一个眼神。 他们闹这一出,除了觉得丢面子,未尝没有想捞点好处的意思。 只是没想到曹山林这么直接。 程老二眼珠转了转,试探着伸出两根手指:“二…三百块!少一个子儿都不行!” 这简直是狮子大开口。 倪丽珍倒吸一口凉气。 曹山林却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冷冷道:“一百五。立字据,按手印。行,我现在就给钱。不行,那就只好请公社武装部或者派出所的同志来评评理,看看现在新社会,还能不能强逼着寡妇守节,还能不能限制人身自由!” 他软中带硬,既给出了实际利益,又点出了对方的软肋——真闹到上面,他们不占理。 程婆子还想撒泼,程老二却拉住了她,又跟几个本家叔伯低声嘀咕了几句,最终咬牙道:“行!一百五就一百五!拿钱!立字据!” 王福满见状,赶紧拿出纸笔,充当中间人,写下了断绝关系的字据。 曹山林当场先点出五十块钱,交给程老二,表示余下的一百块钱宽限他几天后,肯定凑齐。 他不是现在一下子拿不出来全部的钱,主要是考虑到钱不能给得太爽快,那样有可能会激起程家人的反悔之心。 再缓几天,让他们焦虑几天。 双方在王福满的见证下,按了手印。 程家母子先拿到手了五十块钱,虽然脸色依旧不好看,但终究没再闹,嘀嘀咕咕地走了。 大队部里终于安静下来。 倪丽珍看着这一切,仿佛做了一场噩梦。 她看着曹山林为了她,毫不犹豫地花出去整整七十块钱(买地皮二十+补偿首付款五十),那是她几年来都没见过的巨款! 为了她,他彻底断了回城的后路,成了屯子里议论的焦点,还得罪了程家… 巨大的冲击和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涩又滚烫的情绪充斥着她的胸腔。 她看着曹山林转过身,看向她,眼神依旧坚定而温暖。 “没事了,丽珍。” 他轻声说,仿佛刚才只是处理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马上就都解决了。” 倪丽珍的嘴唇颤抖着,想说点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眼泪再次无声地滑落,但这一次,似乎不再是纯粹的绝望和恐惧。 王福满看着这对年轻人,重重地叹了口气,摇摇头,又点点头,最终只是吧嗒着烟袋,说了一句:“行了,这事就算暂时了了。山林,带丽珍回去吧。你那院子…自个儿好好拾掇拾掇。” 曹山林点点头,对王福满道了谢,然后看向倪丽珍,声音温和却不容拒绝:“走吧,丽珍。去看看…咱们的家。” 他拉着依旧有些恍惚的倪丽珍,走出了大队部。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投在黄土路上。 屯子里的人,有的躲在门后,有的站在远处,指指点点,目光复杂。 曹山林全然不顾,他只是紧紧握着倪丽珍冰凉的手,一步步,坚定地朝着屯东头那个破败的、即将属于他们的院落走去。 倪丽珍被动地跟着,抬起头,看着身边这个年轻男人坚毅的侧脸轮廓,看着他被夕阳镀上一层金边的身影,看着他紧紧握住自己的手… 一颗冰封了太久太久的心,似乎被那手掌的温度和那决绝的背影,烫得微微颤抖了一下。 裂开了一丝细微的缝隙。 而那缝隙里,渗出的,是一种她早已不敢奢望的、名为“希望”的微光。 尽管,前路依旧迷茫,风雨似乎并未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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