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亲上去！亲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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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键按下的瞬间，无数条回答涌了出来。 “用心倾听，做他最忠实的听众。” “给他一个拥抱，告诉他你一直都在。” “陪他做一些他喜欢的事情，转移注意力。” …… 这些建议，看起来都很有道理，可她觉得，都差了点什么。 她的指尖继续向下滑动。 忽然，一行加粗的标题，撞进了她的视线。 “一招见效！没有什么坏心情是一个亲亲解决不了的！” 亲……亲亲 慕容千雪的指尖颤抖的点开。 她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这篇文章的论调，简单粗暴，却又带着一种莫名其妙的说服力。 文章里说，语言的安慰有时候是苍白的，而肢体的接触，尤其是亲吻，是传递情感最直接有效的方式。 它能瞬间拉近两个人的距离，让对方感受到最真切的爱意与安抚。 慕容千雪盯着“亲亲”那两个字，白皙的耳根，一点点烧成了粉红色。 她……要做那样的事吗 在办公室里 她的大脑飞速运转，像一台过载的服务器，几乎要死机。 理智告诉她，这太荒唐了，太冲动了，完全不符合她的性格。 可情感的洪流，却在叫嚣着，怂恿着。 脑海里，周楚那双落寞的，带着些许疲惫的眼睛，再次浮现。 她不想再看到他那样的眼神。 她想让他开心起来。 哪怕，只是开心一点点。 慕容千雪关掉手机，将它塞回口袋。 她重新抬起头，看向镜子。 镜子里的女人，脸颊依旧通红，但眼底的慌乱，却已经被一种破釜沉舟般的坚定所取代。 她整理了一下微乱的鬓发，又抚平了衬衫上因紧张而捏出的褶皱。 整个过程，一丝不苟，像是在准备一场重要的商业谈判。 只是这一次的对手，是她自己。 深呼吸。 慕容千雪挺直了背脊，转身，拉开了卫生间的门。 …… 办公室里，饭菜的香气依旧弥漫着。 周楚已经放下了筷子，正靠在椅背上，静静地看着门口的方向。 听到门开的声响，他立刻坐直了身体，目光迎了上去。 “快过来吃饭，菜都快凉了。” 他的声音，一如往常的温和。 慕容千雪“嗯”了一声，脚步却有些虚浮。 她一步一步，朝着餐桌走去。 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每一下，都像是敲在她的心上。 周楚看着她走到桌边，以为她会像往常一样，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然而，她没有。 她径直走到了他的身边，然后，停下了。 周楚坐在椅子上。 她就那样站着，一言不发。 他坐着，她站着。 一个需要仰视。 一个只需垂眸。 明明是她更高，可周楚却从她紧绷的身体线条里，读出了一丝紧张。 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只剩下彼此微不可闻的呼吸声，还有窗外偶尔传来的，被隔音玻璃削弱了无数倍的城市噪音。 一种微妙又暧昧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无声地蔓延开来。 “怎么不坐下” 周楚率先打破了沉默，他微微仰起头，看着她。 “站着做什么”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纯粹的，未加掩饰的困惑。 慕容千雪没有回答。 她的目光，牢牢地锁在他的脸上。 从他微蹙的眉头，到他挺直的鼻梁，再到他此刻抿着的薄唇。 这张脸，她看过很多次。 在餐厅里，在办公室里，在电梯里。 可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让她觉得心跳失控。 过去的二十几年里，向她示好的男人，如过江之鲫。 那些人，家世显赫，样貌出众，手段高明。 他们送她名车豪宅，送她珠宝钻石，用尽一切办法，只为博她一笑。 可她的心，始终像一块被冰封的顽石，从未因谁而融化，更未因谁而跳动。 她一度以为，自己天生情感缺失。 直到周楚出现。 这个男人，没有显赫的家世，没有滔天的财富。 他只是一个普通的软件工程师。 可就是他，让她第一次尝到了心动的滋味。 让她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手足无措，什么叫患得患失。 让她第一次，想要笨拙地，去对一个人好。 慕容千雪忽然觉得，缘分这件事，真的很奇妙。 它从不遵循世俗的逻辑，也从不讲任何道理。 它只是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让一个人，就那样蛮横地，闯进你的心里，再也无法驱逐。 或许，她可以给自己一个机会。 也给他一个机会。 一个，让她可以不再笨拙，不再把事情搞砸的机会。 她依旧站在原地，没有开口解释，也没有坐下。 只是那双清冷的眸子里，翻涌的情绪，比任何语言都更加汹涌。 周楚看着她。 这是第一次，他完全看不懂慕容千雪的心思。 她像一个谜。 一个让他感到棘手，却又让他无比好奇的谜。 他看到她眼底的挣扎，也看到了那挣扎之下，一丝孤勇的决心。 他不再追问。 他只是安静地看着她，将所有的主动权，都交到了她的手上。 他在等。 等她接下来的动作。 时间缓缓的流淌在两人中间。 沉默，在空气中发酵，升温。 办公室里静得可怕。 慕容千雪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剧烈地撞击着胸腔。 那是在催促她。 也是在为她鼓劲。 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