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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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鏖战数十回合，反倒说明双方差距不大。 “哼！” 高台上，方腊遥望柴皓傲视群雄之姿，面色阴沉如墨。 司行方被一枪击杀，不仅挫了江南军锐气，更让他颜面尽失。 王庆站在方腊身旁，面色惨白如纸，与方腊阴沉的脸色形成鲜明对比。 王庆本是市井无赖，虽懂些拳脚枪棒，却不过是三流本事。柴皓一枪刺死司行方，随后长枪直指王庆，那股凌厉气势吓得他魂飞魄散。 “这……这柴皓竟如此厉害！”王庆声音发颤，连话都说不利索。 方腊瞥见他这副模样，心中暗自鄙夷，面上却假意安抚道：“当年项羽何等勇猛最终不也被汉军逼得自刎乌江！柴皓再强，也不过一人一骑，外加八百骑兵。朕坐拥杭州十万大军，何惧之有” 说罢，方腊猛然挥手，高声道：“传朕旨意，凡取柴皓首级者，赏黄金千两，封万户侯，兼领司行方的护国大将军之职！” 此言一出，杭州城外的上万江南兵卒顿时沸腾，眼中尽是贪婪之色。千两黄金、万户侯之爵，连四大元帅都难以抗拒！ “杀！”喊杀声震天，四面八方涌来无数兵马，连方腊的金甲御林军也冲了上去。 方腊负手而立，龙袍下的手紧握成拳，仿佛已将天下攥于掌心。“柴皓，你在幽州朕奈何不得你，可今日竟敢孤军深入江南，自寻死路！正好为朕除去心腹大患！” 江南军中，一员大将策马而出，正是四大元帅之一的镇国大将军厉天闰。他的武艺远胜已死的司行方，在水浒原着中曾一刀斩杀小霸王周通，一枪刺死没羽箭张清，十回合内杀得双枪将董平败逃。 此刻厉天闰一马当先，誓要夺下柴皓首级，独占封赏。他自忖武功高强，即便不敌柴皓，也能拖至援军合围，将其斩杀！ “看枪！”厉天闰长枪一抖，枪花闪烁，直刺柴皓小腹。马上之人难以闪避下盘攻势，他同时抽出背后宝刀，策马逼近，刀锋直取柴皓面门！ 厉天闰双枪齐出，攻势凌厉，这是他挑战柴皓的底气所在。 雕虫小技！ 柴皓冷眼扫过对手的架势，嘴角扬起轻蔑的弧度。 兵器贵在专精，这般长短不一的怪异搭配，在他看来不过是自寻死路。 看招！ 柴皓暴喝一声，苍龙曜日枪如蛟龙出海，瞬间震开厉天闰的长枪。枪势未老，转劈为挑，寒光闪过，宝刀应声脱手。 枪尖精准贯穿咽喉的刹那，厉天闰瞳孔骤缩。 呃...... 鲜血喷涌间，他徒劳地捂住喉间血洞，眼中交织着震惊与悔恨。那目光分明在质问：此人为何强至如斯 抱歉，我自己也不清楚实力深浅。 柴皓读懂了他的眼神，语气平静得近乎残忍。 感受着生命流逝的厉天闰，听见对方温声补充：不必惊慌，来世记得谨慎些。 这该死的临终安慰！ 厉天闰最后翻了个白眼，轰然坠马。 江南军阵一片死寂。 转眼间，方腊麾下四大元帅已折其二。柴皓持枪而立的身影，令淮西与江南联军不寒而栗。 阵后，石宝与邓元觉对视一眼，冲锋的脚步不约而同地迟疑了。 他们二人的实力虽胜过厉天闰和司行方一筹，却也绝无可能一招之间连斩二人！ “放箭！” “快放箭！” 石将军石宝不动声色地勒住马缰，挥手示意放箭。 反正圣公只说要取柴皓首级，赏千金封万户侯，即便乱箭射死他，再派人上前斩首也是一样。 然而，柴皓根本不给他们这个机会。 照夜玉狮子乃千里良驹，一个疾冲便跃出十余步，径直撞入江南军阵之中。 苍龙曜日枪寒光闪烁，在万军之中挑刺劈斩，每一枪都带起一蓬鲜血。 柴皓身后，八百羽林骁骑紧随其后，如海中鱼群般灵活穿梭，时而分散，时而聚拢，迅疾如风。 柴皓长枪所指，八百羽林便如臂使指，瞬间撕开敌军防线。 骑枪、马槊、铜锤、骨朵、马刀——羽林军兵器各异，甚至有精锐将士在马鞍旁悬挂数种武器，以应对不同战况。 每一种兵器，皆被他们使得凌厉无比！ 骑枪穿刺，马槊横扫，铜锤猛砸。 江南大军原本严整的阵型，很快被柴皓率领的羽林军如利箭穿棉，撕开一道裂口。 紧接着，羽林军将士纷纷换上标配的环首马刀。 借着战马冲势，刀锋掠过敌阵，不需用力便能划开皮甲，甚至斩飞头颅！ 江南本就缺骑兵，除方腊麾下将领有马可骑外，其余皆是步兵。 且方腊军不似大宋西军，缺乏对抗骑兵的经验，更未遭遇过羽林军这般天下骁骑！ 除非重甲步兵结阵死守，否则寻常步兵即便披甲，也不过是骑兵的猎物。 对步兵而言，面对高头大马疾冲而来，骑兵持枪直刺，那种恐惧足以令人手脚冰凉，无力抵抗！ 就如常人面对飞驰的汽车，能站稳不逃的已是少数，遑论迎头冲上！ 因此，杭州城外虽有上万江南兵马，甚至包括方腊的金甲御林精锐，却仍挡不住柴皓与羽林军的冲杀！ 犹如阳光照雪，积雪飞速消融。 短短片刻，江南军已伤亡数百，且死伤仍在加剧！ 江南兵马虽与朝廷官军多次交锋，悍不畏死，但面对铁甲般的骑兵冲锋，依旧难以抵挡！ 战马奔腾之际，仅凭冲撞之力，便能将人掀飞！ 柴皓率领羽林军与方腊兵马混战厮杀，双方纠缠难分。 此时若放箭，恐未伤柴皓，先误伤己方士卒！ 高台之上，方腊目睹柴皓所向披靡，八百羽林军在上万江南军中如履平地，面色阴沉至极，心中懊悔不已。 早知骑兵威势如此惊人，当初就该组建一支铁骑！ 我江南竟无人能制柴皓方腊怒发冲冠，厉声咆哮。 圣公勿忧，且看末将手段！ 一员大将应声而出，正是方腊心腹，步军都太尉杜微！ 见杜微出战，方腊转忧为喜：爱卿飞刀绝技出神入化，必取柴皓性命！ 杜微虽不善马战，却以六口飞刀闻名，百步穿杨，例无虚发！ 水浒故事中，秦明为避杜微飞刀，反遭方杰画戟夺命；郁保四、孙二娘亦命丧其飞刀之下。 此刻杜微见柴皓冲杀渐近，趁其不备，六柄柳叶飞刀接连出手，直取柴皓面门、手腕、腿弯等要害！ 飞刀破空而至，柴皓刚挑落敌将，忽闻风声骤起，枪出如龙，格开面门两刀，侧身避过手腕两刃。 照夜玉狮子长嘶跃起，踏翻数敌，使最后两刀落空。 柴皓冷眸如电，杜微顿觉寒意彻骨。 未及躲避，羽林神射手已箭如雨下！ 杜微刚迈出两步，数支利箭便穿透身躯，他口吐鲜血重重栽倒在地！ 方腊麾下又折损一员大将！ 令人意外的是，出手的并非柴皓本人，而是因杜微偷袭柴皓而暴怒的羽林军将士。 方腊顿时呆若木鸡！ 他满心以为杜微的飞刀定能取柴皓性命。 谁知柴皓竟轻松避过。 反倒是杜微命丧乱箭之下！ 此时柴皓率领羽林军已斩杀江南兵马上千。 硬生生撕开了敌军防线！ 柴皓那身雪白战甲与胯下照夜玉狮子，此刻皆被鲜血浸透！ 这般景象令剩余江南将士胆战心惊，纷纷后退。 庞姑娘，我来履约了！ 冲破敌军防线后，柴皓来到庞秋霞面前。 柴大哥... 庞秋霞眼含热泪，满腹话语却哽在喉间。 望着眼前红衣似火的佳人，柴皓微微一笑伸出手：抓紧我，带你去... 他温柔的话语虽带着杀气，却让庞秋霞倍感安心。 她轻提红裙，如绽放的火莲般跃上马背。 抱稳了。 庞秋霞脸颊微红，环住柴皓的腰身。 照夜玉狮子扬蹄疾驰，直逼方腊与王庆所在的高台。 这两人，正是今日必诛的元凶。 尤其王庆，必须伏诛！ 高台上，方腊望着血染征袍的柴皓杀来，心头一紧。 见识过柴皓的神勇后，说不惧怕那是假话。 但身为圣公的尊严让他强作镇定。 毕竟台下尚有千名金甲御林军。 护驾！护驾！ 相比之下，王庆已吓得魂飞魄散。 这个淮西反王虽会些花拳绣腿，却远不及方腊麾下四大元帅。 眼见柴皓杀气腾腾而来，他早已方寸大乱。 王庆慌忙呼喊，命令麾下数千淮西军士速速护主。 方腊冷眼瞥向王庆，暗自嗤笑：柴皓尚未杀至，此人便已方寸大乱，终究难成气候。待日后进军淮西，夺取其地盘易如反掌。 诸将听令！轮番上阵，合力诛杀柴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