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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小公园的长椅上，温月眠正低头给照片调滤镜，手腕忽然被人轻轻撞了下，手里的糖画“啪嗒”掉在地上。 桃花的糖身摔成两半，竹棍滚到青石板缝里，她“呀”了一声，转头就看见苏曼云捂着嘴道歉：“对不起呀月眠，我不是故意的，刚被周扬绊了一下。” 周扬在旁边挠着头笑：“都怪我，刚想跟你们说我们有两个徽章了，一激动就……”话没说完，就被沈衣川的眼神扫得卡了壳。 温月眠看着地上碎成糖渣的桃花，指尖还残留着糖衣的黏腻，心里莫名有点委屈。 沈衣川却弯腰捡起那根竹棍，用纸包好，拍了拍她的头：“没事，等会儿再去买一个。”他的声音很稳，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这次要画什么蝴蝶还是小兔子” 【苏曼云绝对是故意的！刚才那下根本不是绊的！】 【心疼月眠妹妹！那糖画明明很喜欢的！】 【沈影帝好冷静！但我看他捏竹棍的手指都用力了！】 【不许这么说我们家姐姐，我们家姐姐就是不小心。再说了，一个糖画而已，某人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吧。】 “不用了吧，”温月眠摇摇头，刚想说别耽误拍摄，就被沈衣川拉着往巷子里走。 他步子迈得大，却特意放慢了速度等她，手心的温度透过相牵的手传过来，把那点委屈烘得暖暖的。 卖糖画的老爷爷还在原地，见他们回来，笑着挥了挥手里的铜勺：“小姑娘还想要桃花” 沈衣川却先开口：“要个并蒂莲，麻烦您画大点。” 温月眠愣了愣：“并蒂莲” 他低头看她，眼里的光比灯笼还亮：“嗯，两个人的糖画。” 【！！！并蒂莲！沈影帝你是会搞浪漫的！】 【估计苏曼云脸都绿了哈哈哈哈！偷鸡不成蚀把米！】 【“两个人的糖画”——这占有欲！我可太爱了！】 老爷爷舀起糖稀在青石板上勾勒，金色的糖丝在灯光下像流动的星河。 沈衣川忽然从口袋里掏出张纸巾，捏住温月眠的手腕，仔细擦她手背上沾的糖渍。 他的动作很轻，指腹蹭过皮肤时，像羽毛扫过心尖，她下意识地想缩手，却被他握得更稳：“别动，蹭到衣服上不好洗。” 紧随而来的苏曼云在旁边看得直咬唇，拉着周扬说：“我们也买个糖画吧，就要那个龙凤呈祥！” 周扬一脸为难：“可我不喜欢吃甜的……” “就要！”她跺了下脚，声音尖了些，却没惊动专注擦手的沈衣川。 他擦完最后一点糖渍，还屈起指节敲了敲温月眠的手背：“下次拿糖画要小心，别总像只冒失鬼。” 【敲手背！是宠溺的那种！我没了！】 【苏曼云快酸成柠檬精了吧！没人理她哈哈哈！】 【沈老师擦手的样子好苏！这细节比糖画还甜！】 老爷爷把并蒂莲糖画递过来，两朵莲花共用一根花茎，糖衣透亮得能映出人影。 沈衣川接过，却没直接给她，而是举到两人中间：“来，再拍张照。” 沈衣川举着手机，在温月眠身边站着，屏幕里能看见他垂眸时长长的睫毛，还有并蒂莲糖画在两人肩头投下的暖光。 要按快门的时候，沈衣川往她耳边凑了凑，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笑一笑，不然照片里的你要比糖画还苦了。” 【耳朵！他凑到耳朵边了！】 【月眠笑了！眼睛弯成月牙了！】 【苏曼云和周扬在后面当背景板，像两个误入偶像剧的路人甲】 【哈哈哈哈哈】 快门声响起时，温月眠看见沈衣川的手指在糖画后面比了个小小的心。 她愣了愣，等反应过来，脸颊“腾”地红了，连带着耳根都烧了起来。他却像没事人似的，接过手机看照片：“嗯，比刚才那张好。” “你刚才……”她想问他是不是比心了，却被他打断：“拿着糖画，别掉了。” 他把并蒂莲塞到她手里，又从老板身边的口袋里掏出个透明塑料袋，“套上，这样就不怕碰坏了。” 【！！！他连塑料袋都注意到了真的好细心！】 【苏曼云已经拉着周扬走了，走之前那眼神，啧啧】 温月眠捏着套好塑料袋的并蒂莲，忽然觉得刚才摔碎的桃花好像也没那么可惜了。 晚风带着糖香吹过来，沈衣川走在她身边，影子和她的交叠在一起，像糖画里那共用一根茎的两朵花。 温月眠低头看着手里的并蒂莲，糖衣的甜香混着沈衣川身上的薄荷味，在空气里酿成一种让人头晕目眩的甜。 她偷偷咬了口花瓣的糖边，感觉甜得让人心尖都发颤。 温月眠指尖捏着并蒂莲糖画的竹棍蹦蹦跳跳的走着，塑料袋子被晚风鼓得轻轻晃，像只透明的小灯笼。 沈衣川走在她左手边，刻意放慢了步子，影子在青石板上被路灯拉得老长，他的鞋尖时不时会轻轻蹭过她的鞋跟，像在玩一场心照不宣的小游戏。 巷口忽然传来苏曼云的声音：“沈老师、月眠姐。” 她挎着苏哲的胳膊，手里晃着支蝴蝶糖画，“我们刚才买的，周老师说这蝴蝶像我呢。” 周扬一脸无奈在旁边附和：“确实像，都好看。” 温月眠下意识地往沈衣川身边靠了靠，把手里的糖画藏了藏，他很自然地抬手，替她把被风吹到脸颊前的碎发别到耳后，指尖擦过耳廓时，低声说：“别理他们，我们走。” 【护食了护食了！沈影帝这占有欲绝了！】 【苏曼云那表情像吃了苍蝇哈哈哈！】 【“别理他们”——好霸总！我好爱！】 【哈哈哈，月眠藏东西的动作好可爱。】 【我天呐，好自然的就往沈老师身边躲了。】 走到海边时，浪潮正轻轻拍打着沙滩，月光洒在水面上，像铺了层碎银。 沈衣川捡起块贝壳，在沙滩上画了个小小的圈，把温月眠拉进圈里：“站进来，这是我们的专属领地。” 她站在圈里，看着他蹲在地上，用贝壳在圈外画了好多小星星，“这样就没人能打扰我们了。” 温月眠咬着糖画，看着他认真的侧脸，忽然觉得，这海边的月光，这沙滩上的圈圈，还有手里的并蒂莲，都甜得让人头晕。 “沈老师，”她轻声说，“明天的双人拍摄，你想拍什么呀” 他抬头看她，月光在他眼里闪着光：“拍什么都行，只要和你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