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谣言风波与“沉默”的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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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艺汇演的余热还未散尽，尤其是陈默那首“神秘”的《同桌》，像一颗温柔的炸弹，在校园里持续发酵。 课间，时常能听到有人哼唱那熟悉的旋律，尽管歌词记不全，调子也跑得厉害。 这股风潮自然也刮到了高二（三）班。 最受影响的是林薇。那首歌的歌词——“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谁看了你的日记”、“谁给你做的嫁衣”——像魔音绕耳，在她脑子里反复播放。 再加上陈默唱歌时那专注又带着点忧郁的神情，和她偷偷瞥见时心里那点莫名其妙的悸动… 一个荒唐又让她心跳加速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这歌…他是不是…写给我的毕竟，我就是他同桌啊！虽然“多愁善感”跟自己不太搭边，但“爱哭”…好像运动会跑完是挺狼狈的… 这个想法让她坐立难安了好几天。 看陈默的眼神都带着点躲闪和探究，偶尔还会莫名其妙地脸红。 终于，在一次课间，周围同学都出去活动了，只有陈默还坐在位子上写写画画。 林薇深吸了好几口气，做了半天心理建设，鼓足勇气，用笔帽小心翼翼地戳了戳陈默的胳膊。 陈默抬起头，疑惑地看着她：“” 林薇的脸颊飞起两抹红晕，眼神飘忽，声音比蚊子哼哼大不了多少：“喂…陈默…” “嗯” “就…就上次汇演那首歌…” “哪首” “就是…《同桌》…”林薇的声音更小了，几乎要听不见，“…那歌…你…你是不是…” 陈默看着她这副扭扭捏捏、完全不像平时那样锋芒毕露的样子，有点莫名其妙：“是不是什么” 林薇心一横，眼一闭，飞快地问道：“你是不是写的我！” 问完这句话，她感觉自己的脸都快烧起来了，赶紧低下头，不敢看陈默的反应，心脏砰砰直跳，既期待又害怕。 陈默愣住了，足足反应了三秒钟。 然后，他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好笑又荒谬的事情，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越笑越厉害，最后甚至趴在了桌子上，肩膀一抖一抖的。 林薇被他这反应弄懵了，抬起头，羞恼交加：“你…你笑什么！” 陈默好不容易止住笑，擦了下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看着林薇，眼神里充满了戏谑和一种看傻孩子的怜悯： “林大小姐，自信是好事，但过度自信…可能就是那什么了。” 他顿了顿，非常直接地、无情地粉碎了少女的幻想： “那歌就是我随便抄…呃，借鉴…呃，反正就是唱唱而已，跟你没关系，别多想。” 林薇脸上的红晕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变得煞白，紧接着又因为极度的羞愤涨得通红！比刚才更甚！ 她感觉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大傻瓜！刚才那些心理活动简直羞耻到爆炸！ “陈！默！”她猛地站起来，声音气得发颤，手指着陈默，眼圈都有点红了，“你！你这个混蛋！自大狂！谁多想了！我才没有！你…你…” 她气得语无伦次，最后一跺脚，抓起桌上的书狠狠砸了一下桌子（没敢砸陈默），转身冲出了教室。 陈默看着她怒气冲冲的背影，无辜地摸了摸鼻子：“” 内心os：“这又怎么了我说实话也有错女人心，海底针，古人诚不欺我。还是数学题可爱，答案永远唯一。” 这场小小的、莫名其妙的冲突过后，林薇彻底不理陈默了，甚至把桌子往旁边挪了挪，划清界限。 然而，没过几天，一场更大的风波悄然袭来。 不知从哪个阴暗的角落开始，一些流言蜚语像霉菌一样在校园里滋生、蔓延。 “听说了吗高二那个陈默，期中考试是作弊的！” “真的假的他不是考第一吗” “就是啊！进步那么快，怎么可能肯定是提前偷了试卷！” “说不定是用了什么高科技手段呢听说外面有卖那种微型耳机…” “我看就是走了狗屎运，或者老师偏心透了题！” 谣言传得有鼻子有眼，仿佛亲眼所见。 其中跳得最欢、暗中推波助澜的，就是以赵峰为首的那几个看陈默不爽的人，他们不敢正面较量，只能在背后煽风点火，试图把陈默拉下神坛。 林薇第一次在厕所隔间里听到两个女生八卦这件事时，想都没想，猛地推开门，把外面两人吓了一跳。 她板着脸，语气是从未有过的严厉：“你们胡说八道什么有证据吗没证据就在背后嚼舌根，不怕烂嘴巴吗” 那两个女生没想到是她，更没想到她会为陈默说话，顿时讪讪地溜走了。 林薇气得胸口起伏，她自己虽然跟陈默赌气，但她内心深处知道，那个讨厌的家伙或许性格恶劣，但绝对不屑于做作弊这种事的。 他的解题思路和知识广度，是她亲眼所见，做不得假。 然而，作为舆论焦点的陈默本人，对此却表现得异常淡定。 该上课上课，该做题做题，该发呆发呆，偶尔还去小卖部批发点零食汽水搞他的“资本运作”，仿佛那些关于他的流言蜚语只是耳边风。 内心os：“就这抄袭、作弊、关系户…这种程度的谣言，还不如甲方爸爸一句轻飘飘的‘感觉不对，再改一版’杀伤力大，老子当年被同事甩的锅比这狠多了，还不是活得好好的小儿科。” 老师们的反应则更为直接和有力。 数学周老师在课上直接拍桌子：“有些人，自己不好好学习，就眼红别人进步快！陈默同学的解题能力，是我亲眼看着练出来的！那些奇思妙想，是能作弊作出来的吗无知！” 班主任张老师更是利用班会课时间，严肃地批评了这种“空穴来风、恶意中伤”的行为，强调“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并表示绝对相信陈默同学的品德和实力。 英语苏老师则在批改作业时，特意在陈默的本子上用英文写了一句：“dont let the noise of others opinions drown out your own inner voice.”（别让别人的意见淹没了你内心的声音。） 最强有力的支持，来自一次数学单元测验后。 那天，周老师抱着一摞试卷走进教室，脸色阴沉，他没有立刻发试卷，而是目光锐利地扫视全班，最后定格在陈默身上。 “陈默，你上来。” 陈默依言走上讲台。 周老师从教案本里抽出一张纸，上面写着一道超纲的、极其复杂的函数与几何结合题，难度远超高中范围。 “你把这道题做一下，就现在，在黑板上做。” 意图再明显不过——公开处刑…哦不，是公开验货！ 全班同学都屏住了呼吸，目光聚焦在黑板前的陈默身上，赵峰等人脸上甚至露出了看好戏的表情。 陈默拿起粉笔，看了看题目，沉默了片刻。 就在有些人以为他要露馅时，他动了。 粉笔在黑板上划过，发出清脆的“哒哒”声。他没有丝毫犹豫，公式、推导、作图…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思路清晰得令人发指，甚至比周老师预想的解法还要简洁巧妙几分。 五分钟不到，完整的解答过程已经呈现在黑板上，答案正确无误。 教室里鸦雀无声。 周老师看着黑板，重重地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欣慰和自豪的笑容，他转向全班，用力敲着讲台： “看见没有！这就是实力！真金不怕火炼！以后谁再敢无事生非，传播些乌七八糟的谣言，别怪我这个老师不客气！听见没有！” “听—见—了—”同学们参差不齐地回答，不少人都低下了头。 赵峰和他的同伴们更是恨不得把脑袋缩进桌洞里，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谣言，在这一刻，不攻自破。 放学后，同学们陆续离开。 林薇磨磨蹭蹭地收拾着书包，眼角余光瞥见陈默也准备走了。 她心里挣扎了半天，最终还是在他经过她身边时，用极快的语速、尽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了一句： “喂…那事…你别放在心上。清者自清。” 陈默停下脚步，看了她一眼，似乎花了一秒钟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谣言的事，随即无所谓地笑了笑： “什么事哦，你说那个啊，早忘了。” 林薇看着他这副云淡风轻、好像什么都影响不到他的样子，也不知道是该佩服他还是该生气，最后只能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你心可真大！” 陈默耸耸肩，背着书包走出了教室。 夕阳照在他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身后的教室里，林薇看着他的背影，第一次觉得，这个讨厌的同桌，好像…确实有那么一点点…了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