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仙法启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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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风跪在青石台前，掌心的药草还带着晨露的微凉。紫霞仙子立在他面前，素白的衣袂被山风拂得轻扬，发间的珍珠步摇随动作轻晃，叮咚声像落进玉盘的碎雨。 “这些‘凝露草’需用灵泉洗净，”她指尖轻点，石台上凭空浮现出一只白玉碗，碗中清水竟自发旋转起来，“你且看好了。” 林风屏息凝视，见她将药草浸入水中，指尖泛起淡金色光晕。原本普通的草药在光晕里舒展叶片，渗出点点莹光，与清水相融后，竟散发出沁人心脾的草木清香。他这才惊觉，自己采来的寻常药草，经她一引竟有了灵气流动的迹象。 “修仙之途，首重‘吐纳’，”紫霞收回手，玉碗里的水已澄澈如晶，“天地间灵气无处不在，唯有学会呼吸吐纳，方能引气入体。”她缓步走到崖边，示意林风随她而立，“来，沉肩坠肘，舌抵上颚，吸气时意想清气从鼻而入，沿喉入肺，沉至丹田……” 林风依言模仿，起初总忍不住憋气，引得紫霞轻笑：“莫急，气如流水，堵则滞，顺则通。”她伸手轻按他的后心，一股温和的力道传来，竟让他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山风穿林而过，带着松针与野花的气息涌入鼻腔，他忽然觉得胸腹间一片清明，仿佛有细流在经脉中缓缓游走。 “此为‘基础吐纳法’，”紫霞收回手，眸中映着远山的黛色，“每日寅时练习一个时辰，三月后自能感气。”她从袖中取出一卷泛黄的竹简，递到林风手中，“这是‘引气诀’，记载着引灵气入体的法门，你且好生研读。” 竹简入手微沉，上面用朱砂写着古朴的篆文，林风虽不识全字，指尖触到字迹时，却莫名懂得了其中含义——那是一套引导灵气在体内循环的路线图，如蛛网般细密，却又井然有序。 “仙子，”林风捧着竹简，想起山中那些虎豹豺狼，不由得蹙眉，“这山林凶险，我……” 紫霞似早已料到，从腰间解下一根红绳。绳身纤细，却隐隐有流光转动，末端系着枚小巧的玉铃。“此为‘困妖绳’，”她将红绳放在林风掌心，“遇寻常精怪，注入一丝灵气便可困住。若遇大妖，摇动玉铃，或可暂避锋芒。” 林风握紧红绳，只觉那玉铃入手温润，绳身传来微弱的暖意，仿佛有生命般轻轻搏动。他想起昨日那只眼冒红光的巨狼，若当时有这绳，母亲或许就不会受惊。 “你既已有灵根，总需入名门修行方能精进，”紫霞望向东方，那里云雾缭绕，隐约可见连绵山峦，“东有‘青云门’，以剑修闻名；南有‘百花谷’，擅草木玄机；西有‘焚天宫’，精控火术；北有‘玄冰殿’，善御寒气；中原则是‘万象宗’，兼容并蓄。”她屈指一点，林风面前的空气中竟浮现出五座山门的虚影，“你可择一而往，凭这引气诀入门，当不难。” 林风望着虚影里那座悬浮于云海中的青云门，飞瀑如练，仙鹤绕梁，心中生出无限向往。但转念想起家中病母，又不由得犹豫：“若我拜师远去，母亲……” “你且安心，”紫霞似看穿他的心思，指尖在他眉心一点，“我已在你家院外布下结界，寻常精怪不敢靠近。待你学有所成，自能护她周全。” 林风只觉眉心一暖，仿佛有股暖流沉入心底，连日来的焦虑竟消散了大半。他对着紫霞深深叩首，额头触到冰凉的青石：“多谢仙子成全！林风此生不忘大恩！” 紫霞扶起他，眸中笑意温润：“修仙之路，道阻且长，唯‘心诚’二字可破万难。”她抬手一挥，林风怀中的竹简与困妖绳忽然泛起灵光，“去吧，莫负了这灵根，也莫负了你的心。” 话音未落，山风骤起，卷起漫天落叶。林风只觉眼前光影流转，再睁眼时，已立于自家院外的山道上。手中的竹简、困妖绳仍在，掌心的药草却已化作一捧莹白的粉末，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他回头望向云雾深处，那座悬空的石台早已不见踪影，唯有风中似乎还残留着玉铃的轻响。林风握紧困妖绳，将竹简贴身藏好，转身往家的方向走去。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脚下的石子路虽依旧崎岖，他的脚步却比来时坚定了百倍——从今日起，他不再是那个只能在山中采药的少年，而是踏上仙途的求道者。 院门外，母亲正倚着门框眺望，见他回来，忙招手道：“风儿，你可回来了，方才院外总闻着一股异香，像极了那年你爹从山外带来的仙茶呢。” 林风笑着上前扶住母亲，掌心的困妖绳轻轻发烫。他知道，这是新的开始，是属于他的，也是属于母亲的。五大门派的方向已在心中，引气诀的字句在脑海里流转，前路纵有千难万险，他亦要走出一条通天大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