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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先锋军的军靴踏过齐鲁大地之时，收缴枪支的行动便随之展开，周辰绝不允许自己的地盘上还有第二支武装力量。 而随着最后一批地方民团的枪械被收入军械库，山东省全境已完成军事布防的闭环控制。 各交通要道驻守着戴钢盔的哨兵，铁路沿线每隔十里便设有检查站，就连黄河渡口的渔船也需接受每日三次的突击巡检。 私枪入库，公枪编号的政策执行得近乎残酷。潍县乡绅组织的护院队因私藏两杆汉阳造，整个家族被勒令迁往黄河三角洲。 临沂某地主将手枪沉入井底，结果连带保长一起被捆在县衙前的石狮子上曝晒三日。 军需官登记簿显示，仅半个月就收缴土炮47门、长短枪械两万有余，堆满三个废弃粮仓的武器，正被熔铸成农具。 在行政体系方面，各县均设立直属监察科，配备省府特派调查员，与驻军联合建立情报共享机制。 经过为期两个月的秘密侦查，已基本掌握全省烟馆、赌场及妓院的经营网络，其中涉及公职人员一百三十余名。 在临清，军方情报处与监察科上演了经典配合。 扮成鸦片贩子的侦察兵记录下21家烟馆的送货规律，而文职调查员则通过比对户籍册，发现七家妓院有32名女子来自同一处遭灾的豫北村庄。 自然，时间仓促，肯定还有不少漏网之鱼。但是打击黑恶势力、维护社会治安，真的很难做到疏而不漏。往往追求的是雷霆一击、拔掉首恶、震慑宵小。 青州府保安团新换的灰绿色制服在晨雾中泛着冷光。新上任的保安团长杨文，正在蒙蒙细雨中检阅部队。 “全体都有！”杨文的声音像铁锤砸在钢板上，“今天我们要执行的是周司令亲自签发的禁毒令。”他右手举起一份盖着红色大印的文件。 “鸦片是什么是亡国灭种、祸国殃民的毒药，谁要是沾上他就得家破人亡！”杨文突然提高音量，前排士兵的帽檐都被震得微微颤动，“上个月，城南李家庄又添了七座新坟，都是抽大烟抽死的！” 他大步走到队列中央：“省府命令，凡持械拒捕者，当场击毙！这不是商量，是命令！” “行动期间，胆敢通风报信者，军法从事！收受贿赂者，军法从事！畏缩不前者，军法从事！”每喊一句，杨文就重重跺一次脚，一众官兵的内心也随之而震动。 最后他猛地抽出配枪指向天空：“为了山东的老百姓，行动！” 城中最豪华的醉仙楼，破门而入的士兵用枪托砸开暗格，成袋的鸦片后面，胖掌柜正哆嗦着往痰盂里烧销货账本。 最激烈的抵抗发生在城里的同乐戏院，当突击组撞开地下室铁门，三支驳壳枪从鸦片堆后喷射火舌。 机枪手王德标丝毫不讲武德，大喊一声手榴弹，几名士兵齐齐拿出手榴弹，拔掉引线，数了两声之后扔进地下室。 “砰！”剧烈的爆炸声在狭小的空间回荡，铁门外的几个士兵都被震的脑袋有些发懵，可想而知里面的惨状。 在醉仙阁妓院，调查员发现地窖里关着十几个衣衫褴褛的少女。 老鸨跪在地上哭嚎：“这些丫头都是自愿的。” 带队的军官冷笑一声，举起一份按着手印的卖身契：“十二岁的孩子会自愿带走！” 在泰安临时安置点，被救女子们排队领取盖着红印的返乡路条。 有个梳长辫的姑娘突然跪地磕头，额头在青砖上撞出闷响——她认出了监察科墙上贴着的，正是三年前骗她喝下迷药的通缉令。 当第一批案犯在黄河滩执行枪决时，各县城门同时贴出布告：凡举报烟赌拐卖者，赏现洋五块；官吏涉案，罪加三等。布告右下角，周司令的朱砂印鲜红如血。 潍坊县衙的汇报电报在深夜抵达济南司令部时，周司令正怡然自得的泡着一壶红茶。 电文显示：本次行动击毙抗法暴徒47人，收押涉案人员892名；销毁的鸦片烟土约合三万七千两，查抄毒贩家产约合大洋41万元；查没赌资折合现大洋十五万元；解救妇女儿童283人，其中已确认被拐卖者164人。 三天后，当各个县市的行动报告陆续上报到济南，幕僚们将数据统计出来，上交给了周辰。 本次行动查抄烟馆1183家，赌场729家，因此被抄家的黑恶势力多达200余家，获得的流动资金折合为现大洋约1080万元。 还有如房契、地契古董字画、珠宝、马车、船只等等，估价约为600万大洋。 周辰直接将车船划拨给了军方，不动产由地方政府处置，各类奢侈品上交省库。 同时他给监察部和军方情报处下了一道命令，暗中盯好这些不动产的流向。 没错，他就是要钓鱼执法，这一次抓捕黑恶势力查出来的保护伞实在太少了，这些官油子可比那些地痞流氓难对付多了。 除此以外，还有一些特殊的缴获不好处理，比如大烟管的那些烟枪赌场的那些赌具，还有那些高利贷的借据。 周辰看到上报的这些内容时，也挺无语的，这种腌臜事压根就不应该出现在自己的案头，随便处理了不就完了吗 比如李帅、杨文、王犇这些早期跟随过他的军官，一律都是选择当众销毁。 他们十分甚至是九分的了解，他对毒贩、人贩子的憎恶，那是尽量帮助法官和监狱节省了工作量，稍有反抗就直接击毙。 但总的来说这次行动他还是挺满意的，将赌场烟馆几乎一扫而空，抓获的那些打手和那些放贷者超过了4万人，提早修建的监狱就派上了用场。 但这些监狱只是一个过渡，经过初步的教育之后，他们大多会被押解到黄河岸边去修堤，想要在他周辰的治下吃白饭，那是不可能的。 其中罪行较轻者，那就去踩缝纫机，出狱之后，也算是有了一技之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