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荒路上（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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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楚坐在床沿，指尖紧紧攥着裙摆，连掌心都沁出了汗。她早听见了脚步声，也闻到了白元浚身上比白瑾川更浓郁的酒气，想起身去扶他，却又僵着没动——洞房花烛夜，盖头得新郎来掀，这规矩她还记得。 白老大虽醉，却没忘了这事。他扶着门框稳了稳神，点上桌上的红烛，才拿起事先备好的喜秤，轻轻挑开了林楚的盖头。烛火摇曳中，美人垂眸，肌肤莹白，本就心仪的姑娘此刻更显娇柔，白老大的酒意瞬间醒了大半。 林楚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刚要低头，下巴就被白老大的大手轻轻抬起。两人对视片刻，他才哑着嗓子开口，语气满是惊艳：“楚儿，你今日真美……” 话音未落，他便俯身吻了下来。带着酒气的温热唇瓣覆上她的，气息在唇舌间散开。此刻的他多了几分熟稔的期待，吻得又深又急，让林楚几乎喘不过气。 “大哥……”她下意识地往后躲，却被白老大顺势揽住腰，两人一同倒在铺着大红被褥的婚床上。 盛夏七月，本就燥热，肌肤相贴的瞬间更是热浪翻涌。不过片刻，林楚的额角就沁出了汗，汗珠顺着耳鬓滑落，滚进衣领里。白老大像是察觉到她的躁动，大手轻轻探进她的前襟，动作带着几分急切，却又格外小心。 大红的外衫被缓缓褪去，接着是贴身的白绫里衣。等林楚反应过来时，上身只剩一件红肚兜，裙摆被撩至腰间，整个人跨坐在白老大的大腿上——这姿势，她的脸瞬间红得能滴出血，心也怦怦直跳，暗道他是要把那日没做完的事，今儿个一并补上。 白元浚也没闲着，三两下就褪去了自己的喜袍，露出满是旧疤却结实的胸膛，古铜色肌肤在烛火下泛着健康的光泽。趁着他将吻移到脖颈的间隙，林楚低下头，指尖轻轻扫过他肩膀那道深可见骨的旧伤——那是早年打猎时留下的。 伤口早愈合了，可林楚的指尖却像团火，瞬间烧得白老大浑身发烫。 白老大急得满头是汗，额角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滚，心里把自己骂了千百遍——没用的东西，连媳妇儿都能弄疼！ 此时林楚的发髻早已散乱，乌黑的云鬓披散在裸露的肩头，几缕发丝贴在汗湿的颈侧。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落在她身上，衬得她随着动作轻轻起伏的模样，美得像画里走出来的仙子。 见他满脸紧张、动作都放轻了几分，林楚反而定了心神。她抬起手，轻轻拉住白老大的一只手，将他的掌心贴在自己心口，声音带着点刚平复的轻颤：“大哥，我不疼，别慌 。” 褪去了初时的生涩与紧张，白珞渐渐体会到拥有娘子的真切快乐。他紧紧搂着林楚，胸膛贴着她汗湿的后背，不再似先前那般慌乱。 窗外月色渐浓，屋内红烛摇曳。林楚早已熬过最初的不适，乌黑的发丝散落在枕上，脸颊泛着诱人的潮红，每一声细碎的轻吟，都像是在回应他的温柔。 白珞低头吻着她的肩颈，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肌肤，感受着怀中人的柔软与依赖；而林楚则反手揽住他的腰，将脸埋进枕间，彻底沉溺在这份为人妻的缱绻欢愉里，连月色都似染上了几分暧昧的暖意。 白老大躺在林楚身侧，满心都是心疼，伸手将她圈进怀里，另一只手轻轻拂开她额上沾着汗珠的碎发，低头在她泛红的脸颊印下一个温柔的吻。 林楚被他吻得更羞，侧身埋进他壮硕的胸膛，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特有的、带着烟火气的气息，紧绷的身子渐渐放松下来。 白老大嘴笨，不会说软话，只皱着眉傻问：“刚才疼不疼是不是我太用力了” 林楚刚想摇头，他又急着补充，语气带着懊恼：“楚儿对不起，我想忍住的，可你那里……我实在控制不住！” 这话让林楚羞涩难当，慌忙抬起小手捂住他的嘴：“不碍的，就疼了一下下，过后就、就……” “就怎样”白老大见她不说，反而更急了，还以为她是不好意思诉苦，“你有啥尽管说，我这人愚钝，你不说，我就不明白；不明白，又怎么改” “真没事。”林楚的手指从他唇上移开，缓缓划过他坚毅的下巴、修长的脖颈，最后轻轻戳了戳他泛着汗珠的古铜色胸膛，接着仰头在他心口轻吻了一下，声音细若蚊蚋，“就疼了一下，后面就舒服了。” 白老大却还追着问，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憨直模样：“哪里舒服” “就……就那里！”林楚的脸又红了几分，声音更小了。 “那里是哪里”白老大依旧没懂，还想再问。 这下林楚是真有些恼了，瞪着一双水润的杏眼看向他，心里又气又羞——还能是哪里！难道还要她把话说得更明白不成！ 白老大低头吻着林楚白皙的脖颈，唇瓣带着刚醒的温热，轻轻蹭过她颈间细腻的肌肤，惹得她一阵轻颤。 他一只手稳稳搂着她的肩膀，掌心贴着她的后背，力道刚好将人圈在怀里，既不让她挣脱，又不会觉得束缚。另一只手则顺着她的腰线缓缓下滑，指尖带着几分熟稔的温柔，在她腰间轻轻摩挲，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连呼吸都缠在了一起 白老大心里直打鼓——想要靠近，可看着林楚娇滴滴、眉眼泛着软意的模样，又怕自己太过频繁，伤了她刚缓过来的身子。 “相公，你好坏啊！”林楚却没察觉他的纠结，反而像只缠人的小猫，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仰头将柔软的唇舌凑到他嘴边，眼底满是勾人的水汽。 白老大再也绷不住，低头噙住她的唇便深吻下去。唇齿纠缠间，他能清晰感受到她胸口剧烈的起伏，以及喉咙里溢出的细碎娇吟，那点忍耐瞬间抵达临界点，彻底崩了。 成亲前看的小册子突然在脑海里翻涌，尤其是男人搂着女人从身后交缠的画面，格外清晰。这姿势他熟——早年进山打猎，躲在草丛里，没少看野兔、野鹿甚至大虫这么快活。 如今怀里抱着软玉温香的尤物，他心底的兽性也被勾了起来，只想像那样，将人牢牢按住，彻底拥有。 “楚儿……”他哑着嗓子唤她的名字，看着怀里肌肤莹白、发丝散乱的林楚，白珞眼底的温柔渐渐染了几分炙热，连呼吸都粗重了些——先前的心疼与克制褪去，此刻竟也起了几分按捺不住的兽性。 “楚儿……”他哑着嗓子唤她的名，声音里满是压抑的躁动。接着撑着手臂跪起身，大手一捞，稳稳将她拦腰提起，另一只手按着她的后颈轻轻一压，便将她翻了个身，牢牢按在铺着大红锦被的床上。胸膛贴着她的后背，滚烫的气息落在她耳畔，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却又在指尖触到她肌肤时，悄悄放轻了力道。 林楚被按在床上，脸颊贴着柔软的锦被，耳尖却红得发烫。她偏过头，声音带着点委屈的嗔怪，还夹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软意：“啊，说什么呢！我还以为你是老实人，你怎地……怎地这般欺负我！” 话虽带着怨怼，可她攥着被褥的指尖却没真用力反抗，反而悄悄往后蹭了蹭，后背更贴近了白老大滚烫的胸膛——那点“欺负”里藏着的亲昵，早悄悄泄露了她的心意 “我没欺负你。”白老大难得嘴快，语气带着点憨直的笃定，“我爹说过，在床上不叫欺负！” 话音落，他索性用一只手轻轻掰过林楚的脸，俯身从后面吮吻住她的唇。没有了初时的生涩，这吻带着几分霸道的缠绵，将两人的气息彻底缠在一起。 洞房花烛夜，白老大一直折腾到后半夜，才起身打了温水，小心翼翼帮林楚清理了身子。眼看天快亮时，两人终于熬不住困倦，相拥着沉沉睡去。 第二天，直到日上三竿、快近中午，林楚才在浑身酸痛中醒过来。睁眼时，身侧早已没了白珞的身影。 成亲前，四个相公都嘱咐过她——公婆早逝，白家没让媳妇儿伺候的规矩，让她想吃就吃、想睡就睡，不用拘着礼节。可真睡到大中午，林楚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撑着身子想撩开被褥穿衣裳。 可低头一看，她的脸瞬间红透了——身上还带着昨夜缠绵的痕迹，尤其是腰腹和大腿处，淡淡的红印子格外显眼，让她想起昨夜的炽热，指尖都忍不住发烫。 林楚顾不上其他，慌忙下床跑到镜前——白皙的脖颈上果然多了好几处深浅不一的吻痕，衬着她泛红的脸颊、初尝情事后带了几分风情的眉眼，连自己看了都忍不住脸红，只觉有种说不出的诱惑。 她想穿肚兜，可布料刚碰到胸口，就传来一阵钻心的疼。想起昨夜白老大将她捧在手心肆意摩挲的模样，她无奈叹气——这滋味倒像宿醉，当时舒爽万分，事后却要受这般罪！ 穿不上肚兜，只能作罢。她匆匆套好里衣外袍，简单洗漱后，凭着记忆盘了个妇人发髻，又对着镜子描了眉、涂了口脂，才扶着腰、软着双腿，一步三摇地走出房门。这婀娜姿态绝非故意拿捏，实在是浑身酸痛，尤其是腰，仿佛碰一下就要断。 可刚出门，就撞见了等在院里的白瑾川。林楚的脸瞬间红透——过了今日，明晚就要和他再行“洞房”之事。她还记得那日月光下，撞见白瑾川在院里冲凉的模样，他的体魄比白珞还要壮硕几分。 一个白元浚已让她浑身发软、差点下不了床，若是换成白瑾川……林楚光是想想，就觉得自己明日怕是连起身的力气都没了。 “楚儿，你醒了”白老二见她眉眼间带着未散的春情，眸色微暗，很快又压下情绪，上前扶住她，语气满是关切，“要是累就别下床了，饿不饿饭做好了，我给你送屋里去。” 林楚咬着唇，微微侧头想掩盖颈间的吻痕，可这此地无银的动作，反而让那些欢爱的痕迹更清晰地落在白瑾川眼里。 “啧……”白老大心头一紧，下意识伸手抚上她的脖颈，语气带着心疼，“大哥怎就不知心疼人！我不是跟你说过，你不舒坦就告诉他，他会停的！” 林楚的脸红得能滴出血，小声辩解：“不碍的，没、没不舒服……” 白老二愣了一下，喉结不自觉滚动，指尖的动作也顿住。低头看向她时，眸色又深了几分，声音压得更低：“先回屋吧，你今天多休息，大哥晚上不会再去你房里了。” 说完，不等林楚回应，他转身就走。林楚只当他是不好意思或是生了气，却不知白珂听到那句“没不舒服”时，早已心猿意马。他明知她此刻浑身酸痛，却仍克制不住想将她抱进屋里的冲动——只能逃开，才能压下那股燥热。 见白老二走远，林楚没听他的话回屋，反而扶着墙，一步一挪朝小厨房走去——空气中飘来的饭菜香勾得她肚子直叫，昨夜折腾半宿，早就饿了。 撩开小厨房的门帘，她一眼就看见白元浚县和白凌风在灶台前忙活。白老大正握着大铁铲翻炒鸡蛋，金黄的蛋液在锅里滋滋作响，昨日明明和她一样半宿没睡，此刻却精神得像没事人；反观自己，明明没怎么“出力”，却连走路的力气都快没了，脸颊不由得又热了几分。 撩开小厨房的门帘，她一眼就看见白瑾川和白凌风在灶台前忙活。白元浚正握着大铁铲翻炒鸡蛋，金黄的蛋液在锅里滋滋作响，昨日明明和她一样半宿没睡，此刻却精神得像没事人；反观自己，明明没怎么“出力”，却连走路的力气都快没了，脸颊不由得又热了几分。 “呀，楚姐姐，你醒啦！”白小弟正弯腰给菜装盘，见她进来，立刻直起身，脸上扬起一个阳光灿烂的笑，眼里满是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