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罗斯福的筹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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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3年，华盛顿，白宫椭圆形办公室 罗斯福坐在轮椅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目光锐利地盯着站在窗前的特纳。窗外，白宫草坪上的喷泉在阳光下闪烁，但室内的气氛却有些凝重。 特纳先生，罗斯福的声音低沉而沉稳，东西部和解免税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特纳转过身，脸上挂着商人式的微笑：总统先生，长久的对立对谁都没好处。我们只是……让美国经济更高效。 罗斯福眯起眼睛：高效还是说，你们准备建立一个国中之国 特纳慢慢地走到那张宽大的办公桌前，他的步伐显得有些沉稳而又坚定。走到桌前时，他停下脚步，轻轻地将手中的公文包放在桌上，然后打开包盖，从里面取出一份文件。 这份文件看起来有些厚重，特纳小心翼翼地将它拿出来，仿佛它是一件珍贵的宝物。他把文件平放在桌面上，然后用手指轻轻地将它推到罗斯福面前，文件的封面正对着罗斯福。 罗斯福的目光落在了文件的封面上，上面用醒目的字体印着几个字：《西部-联邦财政协议》。 罗斯福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他似乎对这个文件的内容已经有了一些预感。他慢慢地伸出手，将文件拿起来，翻开第一页。 文件的第一页列出了协议的主要条款，罗斯福的目光快速地扫过这些条款： 1. 免税政策延续：娱乐产业（赌场、影院、快餐）继续享受5年免税。 2. 政府分红：每年利润的15%直接上缴财政部，用于新政基建项目。 3. 就业保障：拉斯维加斯项目承诺创造10万个工作岗位，缓解失业率。 罗斯福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他抬起头，看着特纳，说道：“所以，你们用我的新政来洗白你们的帝国” 特纳脸上的笑容并没有因为罗斯福的质问而消失，他依然保持着微笑，说道：“不，总统先生，我们是在帮您稳定经济。” 罗斯福沉默片刻，手指在文件上轻轻敲击。 他知道特纳的野心——拉斯维加斯、好莱坞、快餐连锁、赌场、洗钱帝国……这些东西正在重塑美国的财富版图。 但他也知道，如果拒绝，东西部财阀的对立可能再次爆发，经济复苏的势头会受挫。 15%太少了。罗斯福最终开口，20%，外加一条——你们的‘西部安保公司’必须接受联邦监管。 特纳的笑容微微收敛，但很快恢复：25%，但监管权归州政府。 罗斯福盯着他，缓缓点头：成交。 西部安保公司开始“去黑帮化” - 黑帮打手被强制成正规安保人员，不配合的……沙漠很大。 - 赌场内部设立合规部，名义上归州政府监督，实际上由特纳控制。 东部集团启动全球宣传 - 摩根银行在欧洲《金融时报》刊登广告：拉斯维加斯——新世界的蒙特卡洛 - 洛克菲勒的石油贸易线成为南美富豪的vip接送服务。 罗斯福的“政治保险” - 每年25%的分红让联邦政府财政状况大幅改善。 - 失业率下降，工人有了新工作——哪怕是在赌场端盘子。 当晚，特纳的私人飞机离开华盛顿时，他对修斯说： 罗斯福以为他在控制我们不……是我们让他以为他在控制我们。 而在白宫，罗斯福看着窗外的夜色，对霍普金斯低声说道： 准备好b计划，如果特纳的野心失控……我们需要一把更大的枪。 1933年，纽约，摩根大通银行总部 摩根放下电话，脸色阴晴不定。洛克菲勒、梅隆、杜邦等人围坐在会议桌前，空气凝固得能听见怀表的滴答声。 罗斯福刚刚给了最后通牒，摩根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在转动，要么支持新政，要么他动用《紧急银行法》冻结我们的信贷。 洛克菲勒的雪茄停在半空：他敢 梅隆冷笑：他当然敢——现在全美国的工人都在喊‘罗斯福救了我们’，我们要是敢对抗，明天《纽约时报》就会把我们写成‘经济危机的罪魁祸首’。 杜邦突然拍桌：该死！我们被特纳算计了！ 所有人猛地看向他。 他和罗斯福根本是一伙的！杜邦咬牙切齿，先是假装和我们和解，让罗斯福以为我们要联合对抗政府，逼总统先出手威胁我们！ 摩根瞳孔骤缩——他终于明白了特纳的棋局。 1. 第一步：东西部和解，制造财阀联盟假象 2. 第二步：罗斯福恐慌，用行政手段施压 3. 第三步：东部财阀被迫低头，新政顺利推行 而特纳，全程躲在幕后数钱。 一小时后，摩根亲自致电白宫： 总统先生，摩根财团全力支持新政。他的声音像吞了玻璃渣，您需要多少就业岗位我们立刻安排。 罗斯福在轮椅上微笑：很好，jp。顺便告诉洛克菲勒，我要石油业最低工资提到每小时0.4美元。 当晚，《华尔街日报》头版： 东部财阀联合声明：坚决拥护罗斯福总统的经济政策！ 配图是摩根、洛克菲勒、梅隆在白宫前合影，笑容比哭还难看。 在拉斯维加斯的顶层套房里，特纳看着报纸狂笑： 现在摩根他们终于懂了—— 要么当罗斯福的狗，修斯推了推眼镜，要么当总统的敌人然后被宰。 布什举杯：敬我们伟大的总统！ 窗外，赌场的霓虹灯把新政就业中心的招牌照得通红——所有失业工人现在都能来拉斯维加斯当荷官、服务员、保安。 三个月后，罗斯福签署《娱乐产业振兴法案》时，特意让特纳站在身边。 记者问：总统先生，有人说您被资本家操控了 罗斯福大笑：胡说！明明是资本家们终于学会听政府的话了。 而在镜头拍不到的角度，特纳对修斯耳语： 看，最好的控制……就是让他们以为自己在控制你。 1933年，华盛顿国会山 罗斯福的轮椅碾过国会大厦的大理石地面，身后跟着一队手持《反垄断与娱乐产业监管法案》草案的幕僚。他的面容比以往更加冷峻，嘴角绷紧成一条直线。 先生们，他在参议院听证会上开口，声音低沉却穿透整个会议厅，这个国家的财富，不能被少数人垄断。 草案内容很快传遍华尔街： 1. 娱乐产业利润税上调至35% 2. 赌场、影院、快餐连锁纳入联邦直接监管 3. 禁止财阀交叉持股，强制拆分垄断企业 特纳在洛杉矶的办公室里捏碎了水晶酒杯。 摩根连夜召集东部财阀在纽约私人俱乐部密会，洛克菲勒、梅隆、杜邦、布什、肯尼迪全数到场。 罗斯福疯了摩根的手指几乎要把雪茄掐断，35%的税他以为我们是慈善机构 布什冷笑：他算准了我们不敢公开反对——现在全美失业工人还指望着我们的饭碗。 肯尼迪翻着草案复印件：但如果我们支持的议员公开唱反调…… 那就别公开。特纳的声音从电话扬声器里传出，让议员们拖，一个字——拖。 二、软抵抗战术 - 摩根系的参议员提出需成立特别委员会研究，把草案送进立法沼泽 - 洛克菲勒收买的众议员要求追加500页行业影响评估报告 - 《华尔街日报》突然连发三篇社论：《新政正在扼杀就业》 - 特纳旗下广播网全天播放小企业主哭诉监管压力的采访 - 西部矿业工会游行，高举罗斯福背叛工人标语 - 拉斯维加斯赌场给每位议员寄去年度贡献金信封，里面装着裁员名单 当草案在国会搁置到第三周时，霍普金斯带来坏消息： 中西部六州长联名写信，说娱乐产业是他们的经济命脉…… 罗斯福看着窗外瓢泼大雨，突然冷笑：他们以为这样就能逼我让步 他转动轮椅，从保险柜取出一份标着j.e.h.的档案——司法部长霍默卡明斯的秘密调查报告。 告诉特纳，罗斯福的眼神像淬了冰的刀，我知道他去年把多少黑钱洗进了瑞士账户。 第二天早晨，特纳在早餐桌上翻开《华盛顿邮报》，头版标题让他咖啡喷了出来： 司法部启动跨境洗钱调查——涉及多位‘爱国企业家’ 配图是卡明斯和罗斯福在司法部台阶上的合影，背景里隐约可见瑞士信贷银行的文件箱。 电话在十分钟内被打爆： - 摩根：你他妈不是说联邦查不到离岸账户吗 - 洛克菲勒：我不管你怎么摆平，我的名字绝不能出现在起诉书上！ 中午，参议院多数党领袖突然宣布加速审议监管法案。 1933年《罗斯福-财阀妥协法案》通过： 1. 利润税定为25%（原提案35%） 2. 监管权归州政府（但联邦保留突击审计权） 3. 交叉持股限制推迟三年执行 签字仪式上，罗斯福和特纳握手时低声说：下次我会要40%。 特纳笑着凑近他耳边：那下次我们会买下缅因州的所有选票。 当记者们拍完照散去后，霍普金斯发现总统的轮椅扶手上留着五个深深的指甲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