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尾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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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所季菀的唇轻轻地抿了抿，确实是有这个可能。她在和刘世杰道了谢了就开始重新筛查从信托机构继承过来的所有地产。
除了一些黄金地段的地皮门市之外，还真有一个不太显眼的地段混在其中，那栋建筑物似乎是在远离城市的远郊，地理位置偏僻了一些。
之前看见的时候，季菀以为那是什么一时兴起买下的避暑别墅，如今想一想以父亲精打细算的性格，只怕没有那么简单……
季菀打开地图搜索了一下地产的所在地，开车过去的话半夜能够抵达，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即可动身前往。只是这一来一回需要花费不少的时间，明天的早会只怕是不能成功主持了，如此想着，她给刘世杰发了一个信息作为知会。
“刘叔，我要出去一趟，明天的早会要是赶不及回来，您就代为主持一下吧。”
刘世杰的回复来的很快，他甚至贴心地帮季菀把明天的行程给暂时揽到了自己的身上，还是能应付来的合作他就去谈，抓紧找回失窃的专利要紧。
行程的变动通过快捷的网络很快就能做到上传下达，而预约了季菀明天行程的程澈安也很快就接到了秘书打来的致歉电话。
“程经理您好，我是季海集团集团的秘书，因为一些不可控的原因，您和季总预约暂时无法顺利进行，如果不介意的话合作的事情可以经由刘总负责协商洽谈，当然您也可以预约后天的行程安排……”
秘书礼貌而甜美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程澈安却已经手脚麻利地拿出了一旁副驾驶上的笔记本电脑。
他为了查找关于核心芯片的事情，一直都有暗中留意着季菀回国后的一举一动，包括她今天在联络芯片以前研发团队的事情他也知晓。
他不是没有试过从那些老东西的嘴里撬出点线索，但是老一辈的人总是莫名的固执，钱打动不了。看来现在应该是季菀这个故人之女从中得到了什么线索
任何芯片的研发都需要私密的时间空间，季氏集团当年的专利芯片问世时可谓是一鸣惊人，之前半点风声都没有透露，保密工作做的非常好。
因此外界虽然知道季东海的手里有这个专利，但是对于研发所的位置却一直都一无所知。而季菀才刚接触过那些人那么晚就直接飞车出门甚至推掉了明天的行程安排，由此可见这一趟要去的地方不简单……
程澈安心里的算盘打的噼里啪啦作响，而手指也在键盘上快速地飞舞着，季菀回国之后身边的电子设备都换了新的，他没来得及也没有机会做手脚。想要知道她的行踪，那就只有另辟蹊径地黑入附近街道的监控……
交通监控属于公家的东西，要是动了很有可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因此程澈安攻击和管控的都是一些店家在铺面门口安装的监控摄像头。
只要调整好角度，在同屏显示的情况下其实还是和交通监控有异曲同工之妙。
很快季菀驾驶的车就在其中一个监视的画面之中一闪而过，程澈安几乎是快速锁定了位置，一脚油门轰了出去。
季菀察觉到身后有车尾随的时候皱了皱眉头，她接着红绿灯的时间差异颇有技巧地甩掉了对方，但是在下一个路口，她又从后视镜里看见了对方的身影。
一段路的同行还勉强可以解释为巧合，而自己车后这个显然不是，季菀果断地将车改道去了热闹的地段。江城的经济繁茂，夜晚也有专属的地段烧烤一条街，几乎会营业到第二天早上的五六点钟，因此不存在人烟稀少的情况。
而察觉到了季菀的意图，程澈安主动将自己的车子提速超车到了季菀的车子前，挡住了她前行的道路，当然，在做出这个举动之前，他还不忘把笔记本电脑给合上。
季菀在被超车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报警的准备，她果断地上升了车窗，给车门落了锁，一手搭着方向盘，一手握紧了手机。
然而拦路的车辆停下后，熟悉的人影从驾驶座下来缓缓走近，季菀有些不解其意地挑了挑眉，轻声呢喃道：“程澈安”
车窗被轻轻地敲响，季菀看了一眼不远处明晃晃的交通监控摄像头，缓缓摇下了车窗的一小节。这点距离除了能够让程澈安的声音变得更清晰之外，连只胳膊进来都做不到。
程澈安从这个动作就已经察觉到了季菀对自己的警惕心，他有些懊恼刚才的跟踪太急功近利了，要是跟远一些不被发现或许就不会有现在这一幕了。
“菀菀那么晚了，这是准备去哪儿我送你，刚刚路上看见你车速那么快我还以为出什么事儿了……”程澈安说话的时候语气里透着关心，顺便还替自己辩解了刚才跟踪的行为。
季菀则是扬起了一丝礼貌的微笑：“心情有些烦躁，所以车速快了一些，你忙你的，不需要管我。”
这是赤裸裸的婉拒，而程澈安却趴在了车窗前，表情显得有些无辜：“对不起菀菀，刚才是不是吓到你了我也是担心你的安全才一时冲动。女孩子一个人出行不安全，带上我总是多一份保障的……”
季菀只感觉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见惯了沈瑜霏那朵小白莲花的做派，乍一看程澈安这满满绿茶口吻的驾驶有些反胃。她从前怎么没发觉面前这个男人还有当绿茶男的资本
“我自己一个人呆着很好，不需要你的陪伴，谢谢。”季菀没有了废话的心情，她准备摇上车窗，耳不听为静，然而她低估了程澈安想要纠缠的决心。
他的手指扒拉着车窗的缝隙，而车窗因为智能感应到了障碍物的存在并没有上摇，季菀有些无语了。
正在僵持的时候，后面传来了车子轰鸣的声音，近光灯切成了远光灯，无情地打在了程澈安的身上，照亮了他的侧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