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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耀拿着那根录音笔，看向宋榆。 这件事已经不是她们两个小孩能解决的了。 宋榆摇了摇头：“她不想你们牵扯进这件事里来。” “所以她才会说绝交之类的话。” “小语，这是甜甜的选择，我们干涉不了。” “可是......”白语话在嘴边转着，可最后还是不知道怎么说。 小孩尚且不明白留下一个小伙伴，需要准备多少东西，也不知道血缘关系的监护人对于小伙伴来说，是怎样的存在。 她只是想小伙伴过的更好一些。 白语抹着眼泪进了房间，埋头在被子里哭。 林耀这边已经拿着那录音笔在听了。 边听边用本子写写画画。 最后忽然抬起头来。 “爸爸，如果甜甜做了一件很好的事情，很多人关注甜甜，那甜甜的日子会不会好过一点” 宋榆还没有想过这个，但思索了一下，点头：“会的，按照她爸爸的性格，起码不会像之前那样，打得那么凶。” 林耀认真点头，抱起本子：“我知道了爸爸。” “你打算怎么做”宋榆问她。 “我身边的大事不算多。”林耀掰着手指，“小明的舅舅这件事算大事儿。” “爸爸，我想帮小明，也想帮甜甜，能不能把这两件事儿混到一起” 她只有一个大概的方向，可是怎么做，她实在是缺乏经验，只能求助见多识广的大人。 换做是其他人，估计嫌孩子事儿还得骂几句。 但宋榆没有，他想了一下：“那这件事儿得从长计议了。” “晚上你妈妈回来，我跟她一起讨论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方案。” 林耀点头：“好，谢谢爸爸。” “那我去写日记了。” 她冷静地进了房间，看到床上还在偷哭的白语，又看看唐甜之前睡过的地方。 吸了吸鼻子，捏了自己脸蛋一把，小声哄道：“林耀，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 “她们需要你，你要加油！” 狠狠给自己打了气。 晚上，林耀没等爸爸妈妈讨论出方案，就接到了颂明的电话。 跟往常一样一本正经的开头后，才开始说其他的。 她拿着电话在椅子上坐着，询问对方：“你还好吗” “听说你舅舅的小孩打你了。” 颂明还是打骂的背景音给传到电话里，确保林耀能听到。 声音没有什么破绽，有些犹豫：“我还好。” “但是幺幺，我有个问题。” “你说。” “我舅舅总是特别热情地想帮我洗澡换药，涛涛就不让，总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我不明白。” 林耀不懂里面的肮脏，她用自己的想法想了一圈后，才道：“有可能是因为涛涛觉得你抢了属于他的爸爸，所以就这样子。” 在一旁听了一耳朵的林烟手抖了一下，凑过来，小声询问：“妈妈可以一起听吗” 林耀问了对面的颂明：“小明，我妈妈也关心你的情况，想一起听，好吗” “好。”颂明巴不得他们参与进来，自然同意。 于是一大一小在电话旁边，分析着颂明现在的处境。 林耀认为是亲情占有欲。 林烟是知道他舅舅不是个好东西的，联想到这一点，以及刚才颂明在电话里说的那些，认为应该犯法了。 她犹豫了一下，温声问颂明：“小明，阿姨明天去看你，给你准备一个录音笔，你如果觉得不对劲，就录下来可以吗” “好，谢谢阿姨。”颂明听着对面踏进计划的人，唇勾了起来。 又约好了明天见面的时间后，林烟叮嘱了两句，才挂了电话。 林烟作为一个大人，自然会对小孩子有些忽视，更不会觉得一个小孩会有多大的心机。 此刻也只是为颂明的处境而担忧。 任谁面对这样祸害小孩的事情，都做不到无动于衷。 林耀乖乖去房间，把自己没用过的录音笔拿了一个出来，给林烟。 妈妈一共买了四个录音笔。 有两个是备用的，两个是给她日常轮流换着用的。 林烟摸了摸她的脑袋：“先吃饭，吃完饭我们商量一下你的事情。” 林耀点头。 饭后，林耀跟白语坐在一起，两个大人坐对面，推出来的还有家里自己动手做的黑板。 方案讲解人是宋榆。 林烟作为辅助讲解人。 还没见过这种形式的白语颇为好奇地看着，一边玩林耀的手指，一边问：“你们家都是这种方式讨论问题吗” 林耀回想了一下：“一般是提出问题，然后讨论问题，爸爸妈妈梳理过程给出解决方案，最后跟我讲解，没有问题的情况下，就实施解决，解决以后我们还会回顾一下整体，总结经验。” 白语感觉脑子刚刚被什么东西硬控了一下。 好像见到了教数学的老师。 有种被知识灌溉的晕乎感。 她握紧了那只手：“我听着。” 不问了不问了，好陌生的词语，好可怕的对话，她们家从来不会这样。 大多是她妈妈提出来问题，然后自顾自解决，她爸像是死了一样，偶尔会吭声。 她偷偷观察了林耀两眼，发现她听得认真，丝毫没有因为那些复杂的话而感到茫然。 甚至还会在自己听不懂的时候，在手上的小本子上写下来。 等到了上面她爸爸问哪里不明白的时候，又开始按照上面的去问，再划掉相关问题。 等她脑袋往林耀身上一砸的时候，这场会议终于结束了。 她睡眼惺忪：“啊讨论出来了吗” “需要我做什么” 虽然没能够坚持听完全过程，也没理解，但是她行动力很不错。 “需要你现在去睡觉。”林耀把困成傻子一样的人牵回房间。 结果自己洗了个澡回来，发现原本困了的人，又精神了好多。 她爬上床去，对方就黏黏糊糊地抱了过来。 “幺幺。” “嗯”林耀掖好被子，回应一声。 “甜甜会没事儿的，对不对” 林耀是个做不到的事情，基本不会承诺的人。 她想了一会儿，认真道：“她很聪明，会等到我们的。” “而且爸爸已经说了，会跟甜甜爸爸去沟通的。” 爸爸说了，只要甜甜爸爸想解决上次事情的影响，就必须见面。 至于那个时候，爸爸说交给他。 她也信任爸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