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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林耀穿着那件红黑格子裙，里面是白衬衫，头发扎起来，顶了一个红色的蝴蝶结发饰。 跟着林烟往外走。 “你芳姨成功离婚的好日子！”林烟笑眯眯，脸上洋溢着愉悦之情。 “那确实该庆祝一下！”不过林耀有些纠结，“可是我今天要上课欸，不去没关系吗” “放心，我已经请假了。”她停下脚步，转过来半蹲下身来，温柔的目光落在这个孩子身上，“幺幺，读书是我们必经的一个阶段，但不是全部。” “这世界上，有值得请假的事情。” “你现在可能还不明白。”她抚摸小小的人儿，“但要记住，知道吗” 林耀努力转了转脑子：芳姨离婚是一件非常大的事情，对她来说，以后的生活就会大不一样。 而她跟小语的关系非常好，所以这件事比她的学习更重要。 林耀理顺了：“我记住了妈妈！” 聚会订的是饭店。 宋榆来的比较晚，手里还拿着一份文件。 “来晚了，不好意思。” “没事儿，来来来，坐。”李芳嘴角的笑就没下来过，朝他招手，让他往林烟旁边坐。 大人在说话，小孩也在说话。 白语声音压得低低的：“幺幺，你穿着我做的衣服，像洋娃娃，好漂亮。” “你做的！”林耀讶异看她。 “嗯哼”她下巴一抬，“我提供的思路，我妈妈动的手。” 她还不会踩缝纫机，而且妈妈也怕她弄伤自己。 林耀摸着小裙子，对这件漂亮的小裙子产生了好奇。 “这个小裙子好大的口袋。”她把手塞进去，惊喜道。 “是噢”白语笑眯眯，“买的衣服总是一点点口袋，不方便。” “我就让妈妈给你加了两个大口袋。”她拉开自己的衣服，“你看我的，我的更大。” 她的口袋是侧边一整个。 跟脑袋那么大。 林耀好奇地摸了摸，最后抬头，真诚夸赞：“小语，你可以做那个服装设计师了！” “什么是服装设计师”白语疑惑询问。 林耀也只是听妈妈偶尔提过两句，想了想：“就是你做你喜欢的衣服款式颜色什么的，然后有很多人来买你的衣服穿。” “他们都喜欢你做的衣服。” “那我不当音乐家了！”白语一把抛开让自己总是头疼的小提琴课，眼底带着光，“我要当服装设计师！” 她扭头拉李芳的胳膊。 “咋了”李芳扭过头来询问，“要上厕所” “不是！”白语摇头，“妈妈，我以后要当服装设计师！” 她仰着小脑袋，很骄傲：“让所有人都穿上我设计的衣服！” “尤其是幺幺！” 太好了，做好多衣服给幺幺穿，她就会变成漂亮的小人儿围着她转 开心！ “我还要做一个大大的房子，把幺幺放里面，给她穿很多漂亮衣服。”她说得都兴奋起来了，“不准她出去，只准给我一个人看！” 李芳脸上的笑容僵住：“......” 笑不出来。 孩子好像有点养歪了。 “少想这些有的没的，吃你的！”李芳给她夹了一个大鸡腿，扭头就继续聊天，一点不提白语刚刚那一番法外狂徒的话。 只有林耀当了真，拉着她的衣服：“小语，我不能只给你一个人看。” “为什么”白语不解，质问她，“为什么不行” “我要当明星的。”林耀跟她解释，“我以后要拍电影，要演电视剧，要上电视。” 白语不高兴，低着头戳裙子。 “到时候穿你做的裙子好不好”她把人脸捧起来，非要对上视线，“让大家都知道，咱们两个最最最好！” “真的”白语嘴边的弧度已经压不住了，还是要故作矜持。 “真的，我不骗你。”她下巴一抬，眉开眼笑，“我也跟你最最最好！” 饭后，林烟打发走两个小孩：“你们两个先上车。” 等人都走了，她脸上的笑淡了下去：“芳姐，真要走啊” 李芳拍了拍她的手背：“没办法，我一个人带孩子也确实不方便，去我妈那边，也正好帮衬我一下。” “而且那王八蛋一直在搞事儿，我怕影响小语学习。” “我就是怕两个孩子接受不了。”林烟叹了口气，看着走远的两个小孩蹦蹦跳跳，有些担心。 李芳倒是没觉得有什么问题：“没事儿，到时候还能打电话，而且不是马上放假吗到时候你带幺幺，或者我带小语过来，让她们一起玩儿，也没什么问题。” 她伸手勾着林烟的肩膀，把她往怀里一带。 林烟有些懵：“芳姐” 李芳把人抱紧，头埋在她肩膀：“烟儿啊，姐以前对不住你。” “你怀着孕搬过来的时候，我还背地里说你坏话，还不准两个孩子一起玩儿。” “还对老宋有点儿不好的想法。” 林烟回想着当初刚搬过来的时候，几乎什么都不懂。 她那时候真的是一点儿生活常识都没有，不知道烧煤怎么烧，不知道炒饭怎么做...... 那些琐碎的日常，她都不会。 而宋榆虽然大差不差会一点，但到底是个大男人，很多事情上，没有办法做到感同身受，还会疏忽很多地方。 那个时候，就是李芳照顾她。 虽然嘴上说她一看就身娇肉贵像大城市的人，看着不好相处。 可是最先朝她伸出援手的，也是李芳。 “芳姐，不说别的，就说我怀幺幺快跳楼的时候，你那两个多月，每天都给我带早餐。”她抱着她来到这里的第一个朋友，“下午还要来收饭盒，收饭盒的时候又给我带点儿萝卜干什么的。” 周而复始，她总想着，下一次把饭盒还回去后，就不收了，就结束了。 可直到某一天，她那些情绪突然消失，她还是没能拒绝掉那饭盒。 “那是老宋托我照顾你的，给钱的，我又不是——”林烟伸手捏住她的嘴巴。 李芳：“......” “芳姐，我还不知道你吗”林烟瞪她，“嘴硬心软。” 摸着自己的嘴，李芳翻了个白眼：“我算是知道你家幺幺抓人嘴巴的坏习惯哪里来的了！” 原来是这里言传身教了。 林烟勾着她，笑眯眯：“走啦走啦，芳姐，我送你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