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邪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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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浸透了荣国府，贾政的书房里只点着一盏孤灯，映得他盘膝而坐的身影愈发沉静。 他正凝神修炼，神识沉入丹田，周身的气流随着呼吸缓缓流转，突破驱物境后的神识壮大，气血也远超常人。 门外传来极轻的脚步声，阿福刚要出声询问，就被平儿按住了胳膊，摇了摇头。 王熙凤穿着件月白素裙，卸了所有钗环，长发松松挽着，素净得像换了个人。 她对平儿摆了摆手，独自推开虚掩的房门。 “老爷……” 声音刚起，人已像阵风似的扑过来。 贾政正处在修炼的关键节点，骤觉一股软香撞入怀中，惊得他猛地睁眼，下意识想运力推开，却怕伤了对方，硬生生收了势。 “砰”的一声，王熙凤已紧紧抱住他的腰，脸埋在他胸前，温热的呼吸透过衣料渗进来。贾政只觉怀里一团柔软，馨香萦绕鼻尖，突如其来的触碰让他气血一涌——驱物境的修为让他气血远胜常人，此刻竟不受控制地起了反应。 王熙凤身子一僵，显然也感觉到了，眼底飞快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被浓重的哭意覆盖。 她牢记着平儿的嘱咐，不说话，只把脸往他怀里蹭了蹭，肩膀轻轻耸动起来，发出猫似的呜咽：“呜呜……娘……救救我娘……” 那哭声极轻，带着刻意压抑的委屈，与她平日风风火火的模样判若两人，像只受了惊的小兽，柔弱得让人不忍推开。 贾政眉头紧锁，又羞又恼。 他能推开她，却怕动了真气伤了她；想呵斥，对方的哭声又软得像棉花，堵得他说不出话。 更让他难堪的是，身体的反应迟迟不退，怀里的温香软玉像团火，烧得他心浮气躁。 “放手。”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沙哑，“有话好好说。” 王熙凤却抱得更紧了，眼泪浸湿了他胸前的衣襟，冰凉一片。 “老爷……我知道错了……以前是我不懂事……可我娘是无辜的……求您了……就这一次……” 她哽咽着，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说，只反复念叨着“救我娘”，哭声里的绝望越来越重。 贾政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修炼被打断的滞涩感还没消，怀里的柔软和耳边的呜咽又像两把钝刀，割得他坐立难安。 他知道王熙凤是故意的，可这副柔弱模样，偏生戳中了他骨子里那点怜弱的心思。 “松手。”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身体的异样，语气缓和了些，“我答应你，设法保你母亲周全。” 王熙凤的哭声戛然而止，却没立刻松开，只是抬起泪眼朦胧的脸，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真的” “我何时骗过你”贾政的声音带着疲惫，“但你记着，只能保她一人，且需得安分守己，若敢再插手王家的事，谁也救不了她。” 王熙凤这才松开手，往后退了半步，屈膝福身，声音还有些发颤：“谢老爷……” 她低着头，素裙的裙摆微微晃动，方才那番柔弱仿佛还残留在身上，只是眼底深处，飞快掠过一丝得偿所愿的光和羞涩。 贾政别过脸，不敢再看她，挥手道：“回去吧。” 王熙凤福了福身，转身时脚步还有些虚浮，走到门口时，又回头看了一眼——贾政已重新闭上眼，眉头紧锁，像是在极力平复心绪。 王熙凤的手刚碰到门框，身后就传来贾政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不容置疑：“回来。” 她心头一跳，猛地转过身，眼底瞬间燃起亮色，竟像是早就等着这句话似的。 方才那点退出去的不情愿，此刻全化作了雀跃，脚步轻快地扑回贾政怀里，月白素裙的裙摆扫过他的膝头，带着一阵清浅的皂角香。 “老爷……”她仰头望着他，声音软得像棉花，脸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眼尾微微泛红，比白日里的精明模样多了几分惹人怜的情态。 柔软再次满怀，贾政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刚压下去的气血又往上涌，血压瞬间飙升。 他下意识想推开，却被王熙凤轻轻按住手臂，那力道不大，带着点撒娇似的挽留，反倒让他动作一滞。 “你……”贾政深吸一口气，强行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借着痛感才稳住心神，“把你母亲的样貌画出来。” 王熙凤脸上的红晕猛地褪了几分，愣住了。 画出来 她还以为……还以为老爷是改变想法，想再温存片刻…… 一时间，羞赧和尴尬涌上脸颊，她连忙从贾政怀里退出来，往后退了半步，双手绞着裙摆，声音细若蚊蚋：“我……我不会画画……” 方才扑过来的急切，此刻全变成了手足无措，连耳根都红透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贾政看着她窘迫的模样，心中那点被撩起的火气散了些，反倒生出几分啼笑皆非。 他放缓语气：“不会画也无妨，明日你跟着我，去教坊司指认便是。” 王熙凤这才反应过来，贾政是要确认她母亲的身份，免得救错了人。 她连忙点头，声音还带着点发颤：“好……我明日来等着老爷。” 说完，她再也不敢多待，福了福身，几乎是逃也似的退出了书房。 她咬了咬唇，拉着等在门外的平儿，悄无声息地回到院里。 书房里重归寂静，贾政却再难静心修炼。 方才那柔软的触感、萦绕的馨香，还有身体不受控制的反应，都像烙印似的刻在感官里。 门被轻轻带上，贾政这才松了口气，抬手按在突突直跳的额角。 这王熙凤，真是…… 他闭着眼调息了许久，才将那股紊乱的气血压下去，只是鼻尖仿佛还残留着她身上的皂角香，挥之不去。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摊开的《黄庭经》上，字迹清晰，却再难让他静心。 贾政无奈地叹了口气。 看来今晚的修炼，是彻底断了。 贾政干脆放弃了修炼，没有去秦可卿院里，今晚贾政心里有邪火，想要发泄出来，直奔芸娘和宝儿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