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趁虚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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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什么！”甄建业猛地一拍桌案，强作镇定，“沈万山不过是个草包，仗着钱多，家丁都是些乌合之众，败了也正常！咱们甄家的私兵，都是常年训练的精锐，比沈万山的家丁强十倍！” 甄宝玉眼中闪过一丝希冀：“五叔公说得对！沈万山不行，不代表我们甄家不行！王团练的五千兵马应该快到扬州了，咱们只要联合他，定能打败贾公义！” “对！”几个死硬派族人立刻附和，“贾公义刚打完沈万山，兵马定然疲惫，咱们趁虚而入，打他个措手不及！” 甄仲谋眉头紧锁，厉声反驳：“你们疯了沈万山就是前车之鉴！贾公义雷霆手段，连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对手，王团练的兵马还没到扬州，就可能被他半路截杀！” 他指着外面：“现在扬州已经安定，百姓们都支持新政，咱们出兵就是谋反，名不正言不顺，只会引火烧身！” “谋反又如何”甄宝玉怒道，“贾家能夺大隋的天下，咱们甄家为何不能夺贾家的天下只要打赢了，江南就是咱们的！” 就在双方争执不下时，派去打探消息的密探跌跌撞撞地跑进来，脸色惨白：“老爷，不好了！王团练的兵马在半路上被贾公义的人截杀了！” “什么”所有人都惊呆了，甄宝玉踉跄着后退一步，差点摔倒，“你再说一遍王团练的五千兵马，怎么会被截杀” 密探喘着粗气：“贾公义早就料到王团练会来支援沈万山，提前派了三千骑兵埋伏在运河沿岸，王团练的兵马刚到，就遭到突袭，毫无防备，死伤惨重，王团练本人也被活捉了！” 议事厅里瞬间死一般的寂静，连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甄建业瘫坐在椅子上，脸上没了血色——王团练是他们最后的希望，如今希望破灭，甄家再无盟友，只剩下孤家寡人。 之前附和出兵的族人，此刻全都低下头，再也不敢说话，心中的恐惧已经压过了所有不甘。 甄仲谋长叹一声：“你们现在明白了吧贾公义心思缜密，步步为营，咱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祸不单行，密探刚说完，管家又匆匆进来：“老爷，贾公义的第二封通牒到了，还附了王团练的亲笔招供信。” 甄仲谋接过通牒，越看脸色越沉，双手微微颤抖。 “上面写了什么”甄宝玉急切地问道。 甄仲谋缓缓念道：“贾公义言，王团练已招供，与甄家早有勾结，约定共抗朝廷。限甄家一日之内，交出所有私兵，主动配合新政清查田产，否则，扬州禁军即刻挥师南京，按谋反论处！” “什么王团练竟然招供了”甄宝玉气得浑身发抖，“这个叛徒！我就不该信他！” 甄建业急道：“三哥，不能交私兵！交了私兵，咱们甄家就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不交”甄仲谋怒视着他，“不交私兵，就是谋反！贾公义连沈万山、王团练都能轻易拿下，难道还怕我们甄家到时候，咱们甄家就是第二个沈万山！” “我宁愿战死，也不愿向贾家低头！”甄宝玉拔出腰间佩刀，横在胸前，“谁要是敢交私兵，我就先杀了他！” “你敢！”甄仲谋也怒了，“我是甄家长辈，轮不到你做主！为了甄家的存续，必须交私兵，配合新政！” “我不同意！” “我同意三叔公的决定！” “我反对！” 议事厅里再次吵成一团，支持交私兵的族人，大多是看重家族存续的长辈；反对的，则是不甘心失去特权的年轻族人。 双方剑拔弩张，互相怒视，一言不合就可能动手，内部分裂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 甄家的命运，悬在了一根细细的钢丝上。 一日的期限，如同催命符，让每个人都坐立难安。 甄仲谋看着争吵不休的族人，心中五味杂陈——他想保住甄家，可年轻族人的反抗，让他力不从心。 甄宝玉握着佩刀，眼神坚定却又带着一丝迷茫——他想夺回甄家昔日的荣光，可面对贾公义的雷霆手段，又不得不承认，自己可能真的错了。 远在扬州的贾公义，站在府衙的了望塔上，望着南京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甄家的反应，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用雷霆手段震慑江南，让所有世家都明白，反抗朝廷只有死路一条。 “副将，传令下去，禁军做好准备，若甄家一日之内不交出私兵，就立刻出兵南京！”贾公义沉声道。 副将抱拳：“末将遵命！” 扬州的通牒如同悬顶之剑，压得甄府上下喘不过气。 没人注意到，甄宝玉这些日子早已没了往日的浮躁。 以前人人都道他是耽于享乐的纨绔，可自扬州战事传开，他眼底多了些旁人看不懂的炽烈。 此刻，甄宝玉的卧室里，烛火昏黄，一幅工笔海棠图悬挂在正墙，花瓣浓艳欲滴，似藏着无尽春色。 他躺在床榻上，辗转难眠，不知不觉竟沉沉睡去。 梦里，他再次踏入了那片云雾缭绕的太虚幻境。 与往日不同，今日的幻境不再是亭台水榭，反倒像一座金碧辉煌的皇宫，殿宇巍峨，金砖铺地。 数十位美女环立四周，衣着单薄暴露，肌肤胜雪，眉眼含春，口中唱着靡靡之音，婉转缠绵，直勾人心魄。 “陛下，快来呀”一位红衣美女上前，玉手轻拉他的衣袖，声音娇媚入骨。 “陛下”甄宝玉一愣，随即心头狂喜。 “是啊，这里是您的皇宫，我们都是您的妃嫔，江南乃至天下，都是您的江山。”美女依偎在他怀中，气息温热。 其他美女纷纷围上来，有的奉酒，有的起舞，声声“陛下”喊得他神魂颠倒。 他低头看向自己，竟穿着明黄色的龙袍，腰间系着玉带，俨然一副帝王模样。 “只要您愿意，贾家的江山，就能变成甄家的江山。”一个清冷绝美的女子走到他面前，眼神锐利如刀，“贾公义不过是贾家的走狗，甄家的私兵足以碾压他，只要您一声令下，江南即刻归您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