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这怕是有点痛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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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洛霜站起来，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充满信心，“这看起来是一个偏向智慧和解谜型的副本，只要找到规律，我们一定能找到生路。” 她一边说着，一边最后扫视过凌凡的房间，脑中那丝关于房间设施的疑虑再次闪过，她忍不住确认般问道：“凌凡，你真的觉得这房间里的设施都很新吗” “是啊，难道不新吗”凌凡莫名其妙地摸了摸下巴，环顾四周，眼神清澈又困惑，“我觉得挺好的啊。” 李洛霜六人闻言，再次沉默地交换了眼神。他们眼中看到的，分明是新世纪前的家具和电器，与凌凡的认知形成了诡异而鲜明的对比。 “没什么，可能是每个人的房间装修风格不一样。走吧。”李洛霜压下心中疑虑，率先向门口走去。 凌凡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直犯嘀咕：这帮人，怎么老是神神秘秘、奇奇怪怪的。 众人各自回房，换上了衣柜里准备好的白色大褂。当他们在走廊汇合，一起走向电梯时，凌凡看着光滑的墙壁，又冒出一句嘀咕：“说起来也挺怪，这楼里我好像没看到消防通道啊这要是万一着火了，跑都没地方跑。” 这句话如同投入静湖的石子，在李洛霜六人心底再次激起层层涟漪。在新世纪，消防通道早已过时，并且所有建筑都是防火材料，根本不会发生火灾，凌凡到底是哪个时期的人。 电梯下行至一楼。 黄护士已经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般等在大厅中央。见到人齐了，她只是机械地转过身，说了一句：“跟我来。”便引着他们走向一条幽深的走廊。 手术室厚重的金属门泛着冷光。黄护士走上前，门无声地滑开。 浓重的血腥味和消毒水味混合在一起，扑面而来。 蛙院长已经穿戴整齐，戴着口罩，正俯身对躺在手术台上的一个男人低声说着什么。那男人面色红润，甚至带着一丝兴奋的潮红。 见他们进来，蛙院长直起身，走到器械台前。 “今天的手术很简单。”他语气轻松得像是在介绍一道家常菜，“这位杨先生觉得他的肾脏功能有所衰退，不如从前好用了。恰巧，我院最新培育出了一颗活力非凡、无比强健的肾脏，今天正好为他换上。” 他示意众人看向器械台：“待会儿，我让你们拿什么工具，就立刻递给我。今天主要是带你们熟悉流程，没有太复杂的操作，很简单。” 凌凡的目光落到器械台上，瞬间瞪大了眼睛，心里一万头羊驼奔腾而过：“我勒个去，这特么是破伤风套餐吧这工具也太狂野了。” 只见冰冷的金属台面上，赫然摆放着：一把锈迹斑斑、齿缝里还带着可疑暗红色污渍的链锯；一把刃口崩裂、锈蚀严重的剔骨刀；一柄木柄几乎烂穿、斧刃钝厚的斧头；以及其他一堆奇形怪状、无一例外都覆盖着厚厚锈层的工具。凌凡严重怀疑这些东西能不能顺利切开黄油。 整个手术室，唯一闪着冰冷寒光、崭新得格格不入的，只有蛙院长此刻正拿着的一把手术刀。刀锋锐利，泛着惨白的光泽。 “这专业设备也太别具一格了。”凌凡暗自腹诽，又偷眼看了看身旁的李洛霜六人，发现他们个个面无表情，仿佛眼前这一切再正常不过。 “牛，都是狠人。”他心里不得不服。 蛙院长拿着那唯一干净的手术刀，走到手术台前。 “杨先生，手术马上开始，你准备好了吗” 杨先生闻声扭过头，目光扫过李洛霜几人，当看到李洛霜精致却冷若冰霜的脸庞时，他眼中迸发出的贪婪和淫邪的光芒几乎化为实质，让站在旁边的凌凡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凌凡不知道怎么描述杨先生的容貌表情，他看起来约莫三十五六岁的年纪，面容带着几分养尊处优的圆润，皮肤因酒色而显得有些虚浮的苍白。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下巴上那一撮精心修剪、末端尖翘的油黑山羊胡，这为他那张本不算出众的脸平添了几分故作老成和狡黠的气质。 他的头发同样抹了发油，梳得一丝不苟，紧紧贴着头皮。 然而，此刻他眼中迸发出的那种混合了贪婪、淫邪与对痛苦享受的兴奋光芒，却彻底破坏了他试图维持的体面形象，让他看起来更像一只披着人衣、急不可耐的豺狼，充满了怪异和违和感。 “他们就是你新招的员工真不错啊，太好了！”杨先生舔了舔嘴唇，恋恋不舍地将目光收回，看向蛙院长，声音因兴奋而微微颤抖，“来吧，院长，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换上更强有力的肾了。” 蛙院长笑了笑，口罩遮住了他的表情，但眼角的皱纹弯了起来。他拿起手术刀，没有任何消毒或麻醉的准备动作，直接就要朝杨先生裸露的腹部划去。 “等等，这……不打麻药的吗这怕是有点痛哦”凌凡看得目瞪口呆，下意识地就把心里的惊呼喊了出来。 话音落下，蛙院长即将触碰到皮肤的手术刀猛地顿住。 他缓缓地、缓缓地转过头，目光越过众人，精准地锁定在凌凡脸上。 手术室内的空气瞬间冻结。 李洛霜六人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肌肉瞬间绷紧，马克西姆甚至微微调整了重心，做好了随时爆发战斗或挡在凌凡身前的准备。每一秒都仿佛被拉长。 然而，预想中的暴怒并未降临。 蛙院长的眼睛再次弯了起来，甚至比刚才更明显，充满了某种难以言喻的“欣慰”。 “你这个问题，问得非常好。”他的声音带着赞许的笑意，“就是要这样保持好奇心，有什么问题，都可以直接问我，我很乐意解答。” 他一边说着，一边极其自然地转回身，手腕一动—— 噗嗤。 手术刀精准而利落地竖着划开了杨先生的腹部。 一道殷红的血柱瞬间飙起两三米高，像喷泉一样向着两边淅淅沥沥地往外喷溅。 “啊啊啊——哦哦哦——”杨先生的惨叫声顿时响彻手术室，但那叫声扭曲怪异，其中竟然夹杂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极度愉悦的颤音。 蛙院长仿佛没听到这诡异的惨叫，一边熟练地用戴着手套的手指扩张伤口，暴露内部结构，一边用闲聊般的语气解释：“我们医院做手术，从来不用麻药。因为要换的新器官，必须在其最原始、最清醒的状态下感知这一切，不能受到任何药物的污染和麻痹。这样的器官，才是最强壮、最能完美融合的。” 凌凡看着眼前血腥恐怖、完全违背常理的一幕，整个人如同被雷劈中，彻底石化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这……这样也行”